第368章：兩盒套套夠嗎？
莫離不服，心裏團著一股悶氣，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不知道程清瑤為什麽要這樣對他。
林馨兒生病了，他過去看看不應該嗎？
林馨兒生病了，他過去給她一點好的照顧不應該嗎？
處理完林馨兒的事，他就一刻不停的往回趕，這樣她還不滿意？還要跟他鬧？
念念是可憐，可念念必竟在醫院，身邊又有三個人照顧……林馨兒一個人在家，身邊什麽都沒有，真要不管她弄出人命，他又要怎麽跟莫劍翎交待？怎麽跟端木韻交待？怎麽跟……哎……
算了！
算了！
她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懂……他也不想解釋，更無從解釋……再加抽一百毫升……抽死算了，看她管不管他……她要不管，他就再加再加再加，抽幹為止，就不信她的心能有那麽狠……
換句話，他吃定她！
就這樣！
程清瑤沒獻過血，沒抽過血，她不知道一次獻血量最多是多少。她不但沒管，還想著愛抽不抽，愛抽多少抽多少，他的事她管不著。
小護士沒有她淡定，臉色一陣陣發白，抽到後麵手都有些發抖，語氣幾近哀求：“莫醫生，我隻是一個小護士，您就別再為難我，真要出了什麽事，我擔不起這個責。”
莫離哼的一聲，冷聲反問：“我要你負責了嗎？”
與此同時，程清瑤的眉梢跳了跳，看向護士，這話是幾個意思？
護士急的要哭了，他的唇色已經開始顯白，明顯是失血過多，可是針管不讓拔不讓關，血還在往外流進血袋：“莫醫生，您也是醫生，您應該知道一次獻血量最多是多少。世界衛生組織規定，一次采血不能超過600毫升。我國規定一次采血不能超過400毫升，您已經抽出630毫升，再這麽抽下去我這護士就別想幹。”
“630算什麽，我血多可以抽1000毫升。”莫離本來就在生悶氣，程清瑤還一直不管他，他就和程清瑤杠上了。頭有些暈，口有些幹，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可她不出聲他就不叫停。
改嫁？
給念念找新芭比？
她想什麽好事呢！
“程小姐，您幫幫忙，幫我勸勸莫醫生，再這麽抽下去，我這護士……”
“你是護士，有說話權，也有執行權，你管他那麽多做什麽？現在你有兩種選擇，要麽直接拔針管，要麽把血給他送回去。求？求什麽？每個病人你都去求，那你這護士還真的是不用幹了！”程清瑤這才知道他血量超標，可是讓她求，憑什麽？
她不求！
還推了推護士：“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點行使你做護士的職責？真要出了什麽事，你護士做不了，莫氏還要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我……”
“她敢碰我試試？碰了我，我照樣讓她做不了護士。”莫離杠上了，和她扛上了，她不開口示弱，他就一直杠著，大不了轟然一聲倒下。他冷冽嗬斥，嚇得護士沒進一步反而連退三步，腿還不斷的哆嗦。
程清瑤就是不開口，憑什麽每次都讓她低頭？以前她可以低頭，但這次涉及念念，她不能給念念丟臉，更不能讓念念一傷再傷。生氣的，她把護士拉過來，按在他的手臂麵前：“動手，拔掉。”
護士要哭了，不敢看她，更不敢看他，瑟瑟縮縮地伸出來要去撥針管。
莫離怎麽可能讓她拔，伸手要打護士的手。程清瑤早就等著，抬手把他的手拍回去。他再伸，她再拍。打得他急了，白著臉吼：“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愛抽多少就抽多少，要你管？”
“您的事情我還真不想管！不過，身為您的秘書，我有必要提醒您，您心尖上的那個林小姐此時正病著，她沒精力也沒體力過來心疼您或者照顧您。如果您現在想用苦肉計得到她的回報，對不起，您的苦肉計用得時機不對。”一直拍一直伸過來，她就索性按住他的手，與他四目相對，寒冰相接。
兩人對峙的目光隻有更冷，沒有最冷！
小護士被虐得很慘很慘，在兩人的寒氣亂濺中把針管拔了，然後抱著藥箱和血袋腳下帶球的跑路。
程清瑤幫他按著血口，嘴上卻不肯饒他：“林小姐過不來，您又想叫誰過來照顧？馬小姐？譚夜櫻說馬小姐的床上功夫很好，請問莫總，兩盒套套夠用嗎？給您準備四盒怎樣？還是叫甜甜姐過來？還是叫她們倆一起過來，或者把她們三人一起叫過來？三個女人一台戲嘛，正給讓她們唱戲給您解解悶。”
“……”莫離團在胸口的氣沒咽下沒吐出來，反而越積越厚，厚得想吐，也想問問她，如果他心尖上的人是林馨兒，那她程清瑤又算他哪個尖上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會回醫院？
他留在那裏照顧林馨兒好了，懶得浪費油錢跑來跑去！
氣得難受，不吐不快，往回抽自己的手，卻被她死死按住。拿眼瞪她，她還不鬆，隻能開口說：“放手，按上癮了？還是想偷偷占我便宜？”
“就您這一身亂七八糟的女人味，我還真心是看不上您的那點便宜……”
“程……清……瑤……”咬牙切齒，氣得胃裏往上翻，頭一陣陣暈眩，眼前一片片模糊，景物亂晃。
程清瑤鬆了鬆手，見針口不再往外冒血才鬆開手拿創口貼貼住針眼處，再把他的袖子放下來。一切弄好，又繞到後麵把西服給他披上。
“熱。”他不穿，生氣的一抖，把西服抖落地上。再恨恨地站起身，卻是好暈好暈，暈得兩眼發黑，惡心想吐。他撐著桌子站了好一會兒，見她不來扶，又氣鼓鼓的往外走。
走得搖搖晃晃，橫衝直撞！
最後怎樣都憋不住，加快腳步衝進洗手間，扶著洗手池嘔吐。又什麽都吐不出來，一直幹嘔。
程清瑤在外麵守著，說心裏不難受，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他那樣對念念，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原諒。
對她不好，讓她受傷受委屈，Ok，沒問題。
可念念是她拚了命才生下來的女兒，是她和他唯一的女兒，他怎麽可以這樣對念念？
就算念念不是他的女兒，可念念才三歲，也就要求五分鍾……不原諒，絕對不會再輕意原諒，她站在那裏沒有進去，沒有管他……
他吐，一直吐，吐得嗓子都快要破了她還沒有進來。微微扭頭往後看，模糊的視線中，她站在門外，手裏挽著他的西服，身姿筆挺，像種在門外的一顆樹，無動於衷，無情無欲。
他想臥槽，她這是真的狠了心不管他？
正巧她的手機響起，好像是南幽瑾給她打的，隻聽她說：“我還在醫院，他剛剛抽完血……沒事，他能有什麽事，一會兒我們就回公司……你約好了我就見，怎麽著也不能讓念念沒有芭比……好，你把他手機發過來，我下班之後給他打電話約地方……”
莫離再暈再傻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南幽瑾給她找好了下家，她要出去和男人約會……天殺的，她去約會，那他怎麽辦？哎呀呀，好暈啊好暈啊，暈得走不動了，暈得站不穩了，暈得不能工作不能回公司了……
“程秘書，我要回家睡覺，送我回家睡覺。”他洗了一把臉，暈暈乎乎的晃出來，然後死不要臉形象全無的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好暈，好難受，回家睡覺，送我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