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莫總沒時間見你
前台讓她稍等：“我現在就幫您登記，如果莫總今天有空閑時間，我立刻就給您……”“排”字沒有說出來，前台就傻了眼，程清瑤的名字一輸入電腦，電腦的後台就蹦出一條加粗加紅加大的公告。
程清瑤過來找莫總，無需登記，無需預約，任何人不可阻攔，任她隨意通行！
公告發布的時間是……是……是……四年前？？！
四年前的公告到現在一直沒撤？
四年前的公告到現在一直沒換？？
四年前的公告到現在還能用？還能用？？？
前台懵了，搞不清這裏麵有幾個狀態，她抬頭看看程清瑤又低頭看看電腦，加紅加粗加大的公告是公司頂級的重要公告，就像紅色預警的台風任何公告遇到它都得推後，無條件推後，無條件更改，無條件服從。
來公司三年半，遇到這種公告無數，卻是第一次見到這條公告，如同第一次見到程清瑤。
換句話說，這三年半的時間程清瑤沒有來過公司，沒有找過莫總，以至於她不認識她，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莫氏還有這種高大上的特權。
“程小姐，不好意思，電腦出了一點問題需要找技術修護，可能需要點時間。您先去那邊的沙發上坐會兒，等修好我就立即叫您。”這種情況下，放行是錯，不放行也是錯，前台不敢私自做主，把她先支走再打電話給總裁部：“麻煩找一下譚秘書。”
譚夜櫻正在開會！
秘書部的前台讓她等會兒再打過來，她卻說：“等不及，等不及，我不能再等。麻煩您幫我轉告一下譚秘書，就說我這邊有個重要的事情要谘詢，有關公司的紅色公告。”
一聽紅色公告，樓上的前台也不敢大意，說了一聲好就敲門轉進會議室。
會議室正在激烈的討論“不夜城”的開發方案，裏麵幾個部門經理都想給自己部門爭取最大的效益，已經爭得麵無耳赤，數據滿屏幕飛。
莫離坐在上首，支著下巴，冷峻的表情好像無所謂他們的爭吵，又好像無趣他們的爭吵。隻靜靜的看著前方，手摸著腕表，聽見她進來的聲音，他還扭頭冷冷掃了一眼。
秘書部的前台最怕他，每次遇見他都要繞路走，如果不繞路第二天準會感冒，被他的冷氣傷的。她低下頭匆匆避開，再遠遠躲開他走到譚夜櫻的後麵，悄悄耳語：“大堂的前台說有個紅色的公告要向您谘詢。”
譚夜櫻不解地扭過頭困惑地看著她，紅色公告？確定沒說錯是紅色公告？？？
她點點頭，確定樓下是這樣說的。
譚夜櫻就更奇怪，公司的紅色公告隻能由莫離一人發布。莫離發布之後百分百要跟她說，讓她重新排各種預約和應酬，然而今天他並沒有跟她說這件事。
怕哪個地方搞錯了，譚夜櫻沒有跟莫離說，隻輕輕地起身暫時離開。莫離冷冷地看著她，神色怪異。
到達外麵，譚夜櫻首先打電話詢問：“什麽紅色公告？內容是什麽？幾點發布的？發布人是誰？”
“是四年前發布的，發布人是莫總，說程清瑤無需……”巴拉巴拉，前台小小聲的將此事完整匯報：“她現在大廳等著，我是按公告辦事？還是怎麽著？四年時間太久太久，久到我都不敢大意馬虎，還請譚秘書理解理解。”
譚夜櫻卻如五雷轟頂，千想萬想都沒有想到程清瑤會回來，最後一次聯係還是三年前的那次扣扣。那次扣扣下線後就再沒有上線，更沒有聯係她。
她牽腸掛肚，拐彎抹角各種找機會問汪禦衡，最後才知道她早產生了一個女兒，和南幽瑾過得恩愛似神仙的快活日子，這輩子估計就在倫敦定居不會再回國。
在心裏她已經做好了永別的決定，可現在又來告訴她，她回國了，人就在樓下的大廳！
這什麽情況？
又是什麽情況讓她回國？
回國就來找莫離，這是想和莫離複合嗎？莫離今天一切正常，顯然不知道她回國的消息……種種關係沒思明白，耳邊又傳來前台的聲音：“譚秘書，我要怎麽做？莫總那邊我不敢怠慢，要是讓他知道……”
“我下去。”譚夜櫻的心好亂，沒弄明白她回國的動機也不敢隨便放她上來。掛斷電話後匆匆下去，卻發現按電梯的手一直在顫抖，見到她之後要說什麽？
說程清瑤，我恨你？
說程清瑤，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了回來？
說程清瑤，南幽瑾對你不好，你又想回來找回莫離？
後背滋出汗，百種滋味縈繞心頭，想她但更恨她，恨到沒那麽容易原諒。可是，腿一直抖一直抖，抖到大廳已經有些發軟，扶著牆穩了很久才有力氣慢慢走過去。
“您好，程小姐，先打擾一下。莫總正在開會，不知道會議會開到幾點，這位是我們莫總的首席秘書，您要有什麽事情可以先跟她溝通溝通。”前台小姐見譚夜櫻腳步不穩，就跑過去扶她。扶她走到程清瑤麵前，再先一步喚醒正在低頭擺弄手機的程清瑤。
程清瑤心神不寧，她怕預約不成功，怕莫離不肯見她。她正在找手機聯係人，想著萬一不成功就找他們過來幫忙。聽到聲音她提起頭，再順著視線看過去，眼神驀的呆住。
譚夜櫻！
首席秘書譚夜櫻！！！
她還在莫氏集團沒有離開？她還是莫離的秘書？？？最後的一次聯係，還是三年前的那次扣扣，之後就一直想聯係又一直不敢聯係，怕她冷嘲熱諷，怕她說恨恨恨，怕她說友情了盡。
不敢聯係，就不敢打聽。
不敢打聽就不知道她還在莫氏，就不知道她已經身為人妻，即將為人母。
臉龐有微微浮腫。
黑色的平底皮鞋。
時尚的齊耳短發。
灰色防輻射外套。
還有圓圓的肚子。
肚子很大，比她懷念念的時候要大很多，看著最少有九個月。
“譚，譚夜櫻……”程清瑤很意外很驚訝，心情一時亂七八糟，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麽。
前台已經離開，譚夜櫻已經調整好情緒，她扶著肚子慢慢的走過去，停在她麵前，冷冷注視，刻薄譏諷：“倫敦過得不好，還是南幽瑾對你不好？明明已經出國，你為什麽還要回來，難不成這個地方還有你放不下的人？誰？我嗎？還是莫總？”
“譚夜櫻，我知道你恨我……”
“你我沒有血緣關係，我為什麽要恨你？程清瑤，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更不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沒人恨你，甚至沒人記得你。就像莫總，他早就把你忘得幹幹淨淨，早就不記得你是誰。四年的時間，他對你隻字未提。”
“……”
“你回來做什麽？你回來找他又想做什麽？曾經傷他不夠？曾經害他不夠？我曾經跟你說過，不要辜負他。你執意出國的時候，我也求過你。你那個時候又是怎麽對我的？又是怎麽對莫總的？程清瑤，你是我見過的最狠心的女人，沒有之一。所以，走吧，不要再來找莫總，他不會願意看見你，也不會想起你是誰。”
“譚夜櫻，我……”
“莫總的口味現在很刁，他喜歡嫩的，喜歡鮮的，喜歡一掐就能出水的……請問你又符合其中哪一條？鮮的？嫩的？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是二婚，好像還生過孩子。老了，懂嗎？”
程清瑤心如刀割，這樣的譚夜櫻就像失憶後的莫離，陌生的都讓她感到心底生寒。她不想麵對這樣的他們，不想站在這裏受冷嘲熱諷，可是念念又要怎麽辦？
念念還在等莫離救命！
“譚……”手伸出去，剛剛碰到譚夜櫻的手，譚夜櫻就像中了電似的猛的避開，還朝她厲聲訓斥：“你滾，你給我滾出這裏，這裏不歡迎你，莫總也沒時間見你，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