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瑤瑤，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夜裏，莫離沒有睡主臥的大床，他在程清瑤的床邊打了一個地鋪。關了燈，房間黑漆漆，他們一上一下的躺著卻怎麽都睡不著，莫離索性枕著胳膊跟她說說心裏話。
“和艾綰綰在一起的時候，我對你的感覺一般。你長得漂亮，卻太冷漠，眼底對什麽都沒有熱情，冷冰冰的樣子就像周身有個冰冷的結界，別人走不進去，你也走不出來。”
“這種女人的性格大多數都比較自我、冷漠、心狠，不懂合作，不懂妥協，不會低頭。認識好幾年，我們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交談的次數更是一雙手都夠數。”
“那個時候，我真的沒有想過，我們會走到一起。去美人館玩，一來散心，二來破處。”
程清瑤躺床上渾身一顫，脫口而出：“破處？去美人館破處？你去破處，沒搞錯吧！”
“沒有搞錯，夏林傑他們說我太單純，說我潔癖太深，說我一把年紀還是處自然會被女人玩得團團轉。他們要我學習怎麽認識女人，怎麽和女人過招，還幫忙牽線美人館做了一個處女專場，說不能虧待我，必須以處對處。”
程清瑤噗嗤一笑：“他們可真夠無聊。”
“對啊，我當時也是這種感覺，覺得他們超級無聊。可朋友一場，他們又沒壞心思，我又沒地方玩，就索性過去玩一玩。能找到順眼的就找，找不到就權當看看人體模特，做做醫學研究。反正在醫生的眼裏，沒有男女之分，隻有病人。”
程清瑤音色沉沉地嗯了一聲：“這個借口真心不錯，讓我無法反駁。”
莫離不幹了，翻身坐起來，瞅著床上蜷曲的朦朧身形很用力地說：“什麽借口？這都是真的……”
“好！真！的！我又沒說假的，我說的就是真的啊！”
“你聽聽你這語氣，你這分明就是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相信這是真的，我沒說不相信。醫生嘛，那還不是打著研究的旗號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莫離服了，服得想撞床：“程清瑤，你哪句話不頂我會怎樣？我要哪天死了，準是被你氣死的，我是那種人嗎？我是那種人嗎？再說，見到女病人都有反應，那我一天到晚還不反應死？早精盡而亡了，還做什麽醫生？”
程清瑤被氣急敗壞的他逗樂，翻身趴到床邊黑暗中對上他的眼睛：“你現在不是醫生，莫總裁。”
“我……你……我……”莫離一時不會接話，幾個意思？他精盡而亡了？“亡也是亡在你的身上，一天要幾次？累得腰斷的有沒有？累得腿軟的有沒有？害我做完手術就跌坐地上起不來的，是不是你？還有臉說我？還敢笑我？精盡而亡，那也是亡你身上，就這樣，定了。”
程清瑤好囧，囧得五官好別扭，也幸好沒開燈，不然好丟臉。那個時候確實做的多，可跟她有什麽關係？哪次不是他死勁地要？一下班就叫著往那邊跑……不對啊，他還沒有說完呢！
“別叉開話題，接著說，之後呢，前麵看了幾個才到我？”
“看了五個還是六個，不記得了，看得打磕睡，想走的時候你被推進來。我當時還以為眼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那麽高冷的你居然也會做這樣的事情。”
程清瑤沒做聲，聽他往下說：“我當時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就那麽呆呆地看著。你當時捂著身子左看看右看看，很害怕的樣子，和平時的冷漠高冷儼然就不是一樣。”
“我看了很久，依然不敢確定是你，然後就問他們要資料。看到資料確定你的身份之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覺得好生氣，氣得一掌就按下那個鈴，訂了你。”
“你被她們帶走，我也冷靜不下來，覺得你們女人還真是夠惡心。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都是艾綰綰那種德興。我很生氣，越想越生氣，回到房間的時候你喝多了，還格外的主動，我就更生氣。一氣之下，就直接要了你。要你的時候，我自己都很鬱悶，為什麽生氣成那樣那玩意還能硬起來？”
“沒有經驗，沒有女人，按他們的話怎麽說？初嚐禁果，欲罷不能！不做的時候不知道這是種什麽感受，做了才懂其中美味，我停不下來，完全停不下來。”
“你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天生的占有欲不管我喜不喜歡你，我都不想你被第二個男人睡。天亮的時候，你還在暈著，我就找他們拿了合約，我倒要看看你是想貪圖什麽，又一次能賺多少錢。”
“看到你是被程東昆脅迫的時候，我心裏舒服了一些，覺得你比艾綰綰好一點，沒那麽不要臉。我果斷地簽下長約，要長久霸占你，不許你去侍候第二個男人，連趙斌都不可以。”
“後來聽到你要和趙斌退婚，我心裏莫名的就覺得開心，覺得你還有救，和艾綰綰不是一類人。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有點喜歡你，他們卻笑我傻，說我睡了幾次就對你動了情。”
“我倒不覺得哪裏不好，反而覺得你好好調教調教也會是個不錯的妻子和母親，而我要的和你一樣簡單，一個家，幾個孩子，一個上午能送我去上班下午又能在夕陽下等我回家的老婆。”
“因為動了情，步伐就開始偏離，吃醋，眼裏容不得沙子，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是你的錯，你隻能看我隻能想我隻能心裏念著我。鬧了很多事情，我知道自己離不開你，你也開始懷疑我是金主。”
“那個時候，我想說又不敢說，我怕說出來你會害怕，會躲著我，或者不再真心對我好。我就不敢說，還順著你的話說，我不是金主，不會騙你。”
“I哎……”長長的一聲歎息，訴說著他心裏無盡的後悔，如果那個時候就把這一切攤開來說，後麵的事情就全部不會發生，她不會出車禍，女兒也不會離開：“哎……”
女兒是她的心頭傷，同樣是他的心頭傷，葬在墓園他除了偶爾去看看偶爾燒點玩具給她，那就隻剩夢裏夢她。她依舊那麽鮮活，依舊會揚著粉雕玉琢的小臉甜甜的叫他芭比，水汪汪的杏眼裏全是他的倒影。
和以前一樣，她好像一直沒有離開！
好想她，好想她，如果不出事，再有幾天的時間，她就該出生降臨這個世間！
所以啊，他終是錯了，一步錯步步錯！
他重新枕上手臂，目光沉沉地看著灰色的天花板，長歎一口氣：“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我不逃避的承認這就是我錯，是我傷了你的自尊，讓你不好麵對我，讓你心裏有了陰影。”
“可是，自始自終我是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你，我隻是想著要怎麽跟你走得更久更遠。”
“程清瑤，我愛你，想跟你過一輩子，其他男人不敢給自己妻子唯一的承諾，我敢給。隻要你不離開我，你就是我的唯一，唯一的女人，唯一的妻子，唯一的愛，我會傾盡所有的愛你，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