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一掌心腥紅的血
憤怒的，莫離摔門離去！
趙斌，畜生不如！！！
楊莎何止是程清瑤的媽媽，她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他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用這種手段來報複程清瑤？
他知不知道，多少瀕臨死亡的生命都是他們沒日沒夜爭分奪秒搶救回來的？？？他知不知道，楊莎的生命他們又費了多少時間和精力去搶救？？？
為什麽要見死不救？為什麽要無情無義狠毒到這種地步？
程東昆是地痞流氓，美妮愛仗勢欺人，張韓進處心積慮，艾綰綰貪得無厭……可是，他們都不曾像他這樣，滅絕人性，扭曲變態……
莫離生氣了，也清清楚楚地告訴趙家父母：“再沒有將功補過，再沒有交情可言，他這牢坐定了。凶手的事情我會查得水落石出，不再需要他出一分一毫的力，你們可以讓他安心的放心的死心的呆在監獄。”
莫離臉色鐵青，胸口悶疼，他都不知道這種殘酷的現實程清瑤又是怎麽接受的……她一定心痛死了，一定痛在心口難開，不知道要怎麽說，不知道要跟誰說，隻能狠狠的全部的憋在心底……
心疼！
想到她這麽憋屈，他就心疼的抽搐！
她不是別人啊，她是他最心愛的最想保護的女人啊！
可是，他又為她做過什麽？？？楊莎出事的時候，他沒在。楊莎搶救的時候，他沒在。趙斌威脅她退讓告訴她真相的時候，他還是沒在。他什麽都沒有為她做，什麽都沒有……
忽的，手機響起，是夏林傑的電話：“程東昆進監獄之後，很是不老實，裏麵的人把他收拾的很慘，不知道還能活多久。美妮比他好點，也好不到哪裏，她以前怎麽打楊莎，現在那些人就怎麽打她。還有，你讓我查的凶手，我這些天一直在查，不過有點麻煩，還需要幾天時間。”
“怎麽個麻煩？”
“凶手是個慣犯，他不是避開監控，就是站在監控的死角，所有的畫麵都沒有他一點身影。他做案的時候采取了各種防護手段，現場沒有找到他的指紋，沒有找到他的鞋印，沒有找到他的頭發。他使用的凶器也做了處理，警方判定是石頭這種硬物，我卻感覺像鐵錘。總之，這個凶手不簡單，我需要更多的時間。”
“氣味呢？”
“竹林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氣味當時就散得差不多。你讓我接手查的時候，又是事發的第三天，也就是你趕回來的第二日淩晨。那天雖說是個豔陽天，但淩晨下過一陣小雨，剩得不多的氣味都被洗刷幹淨。”
“第一個過來撒尿的男人，你查過沒有？”
“查過。”
“怎麽說？”
“他說當時尿急，隻顧著撒尿，什麽都沒有看見，尿完就走了。我用了很多手段逼他，他都是這麽說，和在警局錄的口供一樣。”
“他沒有看見，那四個人也沒有看見嗎？”
“對，他們異口同聲都說沒有看見。我還不服，打斷了其中一人的腿，他們還是這樣說。弄了其中一個人的兒子過來做威脅，他們還是這樣說。”
“……”
“你先別急，報仇是早晚的事情，凶手我一定給你一個結果。我今天打電話給你，除了想說這些，還想告訴你，我在監控畫麵看見了趙斌，他自始自終都在現場，我懷疑他有看見凶手，要不要……”
“不要！”莫離一口拒絕，再把程清瑤的發現，昨天發生的事情，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和他說了一遍，最後說：“不要找趙斌，讓他在監獄裏麵好好的呆著，我就不信沒有他我找不到凶手。”
“好，聽你的。”
掛斷電話，莫離又感覺自己沒用，感覺自己不夠強大，如果他不是單純的醫生，如果他真的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金主，請問A市還有人敢這樣對待程清瑤嗎？
莫離！
轉過拐角忽聽有人在身後叫他，那是程清瑤的聲音。他猛的止步轉身，看見程清瑤跑出拐角，一臉的擔心。他這才發現自己因為太生氣，都走過了她等待的那間辦公室。
她走到他麵前，小心翼翼地問：“怎麽了？要去哪裏辦事嗎？”
他沒有回答，長臂一伸將她整個抱進懷裏，強大，變強大，隻有變強大才能真真正正的保護好她。他如果不變強大，現在要受凶手的屈，以後就要受更多的屈。
“莫離，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程清瑤有點擔心，沒有出事他不會這樣，更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辦公室不理不睬。她追出來是因為聽見他說話的聲音，又久久不見他進辦公室找她。
莫離長長地歎出一口氣，臉埋進她的脖根：“瑤瑤，我不想再做醫生。”
“啊？？？”程清瑤石化現場，一頭霧水：“為，為什麽？”
“醫生做太久，做煩了，我想換個更刺激的職業。我想做……”莫離抬起頭，沒看見她的臉，卻看見一道黑色的影子以急快的速度朝他們撲來，帶著一道淩厲的颶風。
他完全沒防備，瞳孔驀的放大。也完全沒有時間思考，抱著程清瑤就地一旋，他和她瞬間變換位置。同時“邦”的一聲悶響傳來，響在莫離的後腦勺，響在整個過道。
程清瑤嚇傻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離卻是一陣陣頭暈，暈得視線模糊，意識模糊，身體有些站不住一陣陣往下軟，還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發根流進脖子，黏的濕的難受的。也終是站不住，整個人軟軟地跌在程清瑤的身上，用力喘息。
不能暈！
不能暈！
暈了他們欺負程清瑤怎麽辦？
他強撐著不暈，強撐著睜開眼睛。
程清瑤嚇得心律失常，一手扶住他一手摸他的頭：“莫離……莫離你怎麽了……你說話啊，說……”摸到後麵，摸到一手溫熱的液體，舉到眼前一看，是一掌心腥紅的血，觸目驚心，她嚇得放聲尖叫，驚動警察紛紛跑出來，同時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跌坐在莫離的身後，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根黑色的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