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別逗了
程清瑤丟下擀麵杖，找了一把刀爬進去，用刀撬瓷磚。
以為會很難撬，卻不想輕輕一撬就撬開，潮蟲呼呼的往外跑，跑到手背嚇得她不停地甩手。
她最害怕這種小蟲子！
密密麻麻，看著撓心撓肺，譚夜櫻說她有密集恐懼症！
等蟲子跑完，她再爬過去，用刀敲打地麵。
“梆梆梆……”的聲音傳來，再不是“空空空”的聲音，水泥地板嚴嚴實實，一點鬆動的跡象都沒有。再敲，沿著邊和縫不停地敲，結果還是一樣。
沒有！
什麽都沒有！
這裏不是藏東西的地方，隻是瓷磚鬆動而已！
程清瑤好生失落，把瓷磚放回去，再去別處找。全部找遍，連角落的角落都沒有放過，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手機又響起，響在寂靜的房間格外的震耳欲聾，她嚇了一跳，以為又是程東昆來要錢，沒好氣的掏出手機，卻發現是莫離。
一開口就是極動聽的聲音：“在做什麽？要不要來醫院陪我一起吃午餐？”
他的聲音好聽極了，迷人的磁性帶著濃濃的笑音，程清瑤的少女心被他撩得撲通通的亂跳，也敢肯定他此時心情不錯。可是，她心情不好，往地上一坐，語氣悶悶地說：“我不想吃飯，也不想去醫院，你自己跟同事去吃吧！”
“怎麽了？心情不好？又有誰惹到你不高興？趙斌？”
“不是，他沒有跟我打電話。”
“那是你爸？”
“……”
“我爸？”
“……”
“還是艾綰綰又找了你麻煩？”
“莫醫生，身為醫生的你是不是應該多關心關心你的病人？我不是病人，也不是你的病人，你這麽關心我，會讓我錯覺自己生了什麽大病，正在你的病房住院。”
莫離被逗樂，磁性的笑聲從喉間傳來：“這麽幽默的病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除去病人，我還有女朋友嘛！我一把年紀找個合心的女朋友不容易，平日裏要多關心關心，不然跟別人跑了你讓我去哪裏再找？”
“……”程清瑤嘴角抽抽，哭笑不得，他以為自己是大齡剩男嗎？他以為自己真的找不到女朋友嗎？他別逗了，隻要他說一聲，且不說外麵，就醫院裏的醫生和小護士都能繞他幾十個圈，任讓他挑挑撿撿。
這麽來抬舉她，她可不敢承受！
不過，好聽話終究是好聽話，聽得心裏舒服，不爽的情緒跟著往下落了落：“莫醫生不僅醫術過人，嘴巴也甜得跟灌蜜似的，我感覺我這任女朋友有福啦！”
“福氣大大的！寶貝兒，快點過來，我請你好吃好的！然後再帶你去見個醫生朋友，預約下周給你做個胃鏡。”
“胃又不疼。”
“不疼也得看看，小心的養著總是沒錯。”
“可是……”程清瑤不想過去，又不想說她這會兒正在家找東西，於是找了一個小小的借口：“可是，我還在睡覺，沒睡醒，還想再睡一會兒。”
“……”莫離看看手表，這都快要十二點了，她怎麽還在睡？昨晚有那麽累嗎？昨晚他一直忍著，沒敢要她，都是她一直折磨他，也就折磨了一二三四次。
一二三四次，就給累著了？那以前一玩一夜，她又是怎麽撐下來的？
“我要接著睡回籠覺，你快點去吃，吃完記得午休，下午還得忙病人呢！”程清瑤也會糖衣炮彈，哄得他開心，不纏著她就OK。
莫離果然開心，心裏暖洋洋的舒服，笑著同意：“那行吧！你接著睡，下班之後我就回去，你等我一起逛超市買菜。對了，我有禮物送給你，你好好期待吧！”
“謝謝！”程清瑤嘴上道謝，心裏卻沒有多大的期待和高興。禮物這種東西，向來都強調禮尚往來，她沒錢，回不起禮。回不起，那便成了，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軟，很不爽的感覺。
電話結束，莫離好心情的跑去吃飯，程清瑤則繼續找，她不死心，又將整個屋子重新找了一遍，結果還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到底是什麽東西？
到底藏在哪裏？難不成，會藏在程東昆的朋友那裏？
不不不，這種東西要找朋友藏，必找可靠的朋友，程東昆那種人哪有什麽可靠的朋友？
想不明白，又找不到，那種感覺簡直就是沒法形容。
不止是煩躁，還有抓心撓肺的好奇！
下午三點。
一無所獲的她失望地離開家，去公司找譚夜櫻拿鑰匙：“去你那裏住幾天，你下班回來的時候去下我宿舍，幫我拿點換洗的衣服。我怕趙斌在宿舍門口堵我，我不想跟他扯來扯去。”
“沒問題！隻是，趙斌昨天下午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你和莫離的事情。我當時沒敢說，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騙他，不過我感覺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你和莫離的事情。”譚夜櫻把鑰匙給她，也把她宿舍的鑰匙接過來。
程清瑤一聲歎息：“他知道最好，這婚不結成，不如早點退了。”然後，她把求金主幫忙退婚，和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講給譚夜櫻聽。
譚夜櫻聽完，目瞪口呆，又驚奇又興奮：“這婚退了也好，不然一結婚你就得內疚一輩子。你那爸也是醉了，沒親情也有感情，好歹在一個家住了那麽多年。不過，現在有金主，又有莫離，兩個大男人護著你，他應該不敢再太囂張。就是趙斌，估計要誤會你，恨你一輩子。”
“我現在已經管不得這些，隻想把趙斌快點弄出來，他安安穩穩的我心裏也能輕鬆一點。至於那個人渣，我不想多說，他眼裏隻錢，要不到錢他就要命。趙家就趙斌一個兒子，他要出了什麽事，我可無法跟他的父母交待。對了，我給你的那些錢，你幫我取出來，我又要拿去給他。”程清瑤又說了程東昆昨晚住院，早上要錢的事情。
譚夜櫻說：“好！下班後我就給你取出來，就是我手頭上沒錢，幫不了你太多。”
“你收容我住，那就是幫了我的大忙。”程清瑤從來不跟她客氣，拿著鑰匙去了譚夜櫻租的地方。她租的地方離公司有點遠，卻有地鐵直達，也算方便。
隻是，程清瑤太累，坐地鐵的時候不小心睡著。等她被驚醒，已經錯過了好多站。
再折騰回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半。
譚夜櫻不喜歡家人管製，一個人在外麵租了一房一廳，又不愛收拾，家裏亂得跟狗窩似的。
客廳，隨處可見吃淨的零食袋，礦泉水瓶，紙巾……
廚房，垃圾遍地，水池裏堆著一大堆沒有清洗的髒碗……
臥室，更恐怖，各種各樣的衣服從床上一路漫延到地上，到窗邊……
這場麵真是非一般的壯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剛剛經曆了二戰……程清瑤最服她，打開音樂，卷起袖子，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幫她收拾清理……
腰要累斷的，有木有！
手機在包裏響個不停的，有木有！
她聽著音樂，哼著小曲，沒有聽見手機響……莫離看著手機，鬧不清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她為什麽不接電話？還在睡？還沒有睡醒？還是不舒服，給睡暈過去了……
莫離越想越不放心，看看手表已經五點，還有半個小時下班……半個小時，不行，一分鍾都等不了，他打電話給助理醫師交待幾句，然後收拾東西匆匆離開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