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不知東西的東西
莫離這樣做，無非就是想更好的照顧她，保護她不受傷害。
有時候，她越固執越沉默，他就越心疼越擔心，怕她再出什麽事。
這一次被賣到美人館，她能幸運地遇到他，下一次她就未必有那種幸運。
所以，他得管著她的事！
到底是趙斌？程東昆？還是楊莎？到底是他們中的哪個？又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心煩失神？
兩人並肩坐著，他杯中的紅酒一大口，她杯中的紅酒一小口。他一口飲盡，還故意對她說：“你酒量淺，喝不了多少就會醉。你慢點喝，分幾次喝完就可以。”
她看了又看，就一小口酒，一嘴都裝不滿還怎麽分幾次喝？她一口喝完，放下杯子：“好了，喝完，睡覺去。”
“才喝一杯，你就想讓我睡覺？”
“那你還想喝多少杯？”
“怎麽著也得喝一兩瓶吧！”
“……喝一兩瓶，你是酒桶嗎？”
“酒桶得一桶起步，我這級別還不夠量。”
“……”又見他倒酒，還是剛才那樣，他一大口，她一小口。他仰頭又是一口飲幹，她隻能跟著一起喝幹。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他一杯接一杯，她一口接一口。
喝了幾口，她不記得！
隻知道體內的酒精越積越多，迅速的發酵，頭腦變得暈眩，視力變得模糊，物體在眼中搖擺不定。身體輕快地飄起，像浮在太空，每個動作都慢了半拍。
這種感覺很特別，讓她有種抑製不住的興奮，她嗨了，也知道自己醉了，扶著桌子站起身：“我不能再喝，我要去睡覺，晚安！”
“可是，我還沒有喝夠，我還睡不著。瑤瑤，我要抱抱，睡不著。”莫離哪裏會讓她走，拉著她的手，把她抱到腿上，不輕不重不遠不近地擁著。
她剛剛有醉意，理智還在，覺得這樣抱著不好。
萬一抱得太緊，萬一不小心又吻上，那該怎麽辦？她這會兒喝了酒，酒精還沒有完全上頭，等酒精完全上了頭，她就未必知道拒絕他。
不會拒絕，萬一……算了，不敢想……
她推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接著陪他喝：“行行行，沒喝夠，我接著陪你喝，喝到你不要抱抱為止，行了吧！”
“行！”他笑了，給她倒酒，自己卻不再喝。他坐在旁邊看她喝，她好像真的要醉了，端著酒杯一個人悶著頭喝，都不管他是不是喝了。
他一次次的倒酒，她就一次次地喝酒……很快，她就徹底地醉了，不拒絕倒酒，還搶著酒喝，還嫌他倒的太少：“多倒點，多點……滿滿的……”最後，煩了，把酒瓶搶過來，自己倒。
倒不好，她就抱著酒瓶喝！
大半瓶的紅酒，她一個人全部喝完，醉得東倒西歪，咯咯狂笑……笑得完全止不住，一會兒咯咯咯，一會兒哈哈哈……一會兒趴在桌上，一會兒捧著肚子……
笑個沒完沒了，一室都是她酒醉的笑聲！
莫離被逗樂，把她抱到腿上，滿目溺愛的凝視：“笑什麽？都要笑傻了！”
她還在笑，趴在他懷裏笑。別問她笑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想笑，笑得停不下來。理智變成故人，情緒化身陌路，她不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酒精。
她被酒精完全控製，也被莫離身上的雄性氣息深深吸引。她覺得，這氣味好聞極了。
心弦被狠狠地撩動！
原始的欲望張揚迸射！
她不再害羞，不再是清醒的自己。她滿身熱血，澎湃不已，把腳打開，跨坐他腿上。再捧著他的臉，尋著他氣息最濃烈的地方吻去。
莫離受寵若驚，又不能十分確定她是真醉還是假醉。萬一是假醉，他的奸計豈不……不敢太快入戲，還把她推開：“瑤瑤，別這樣！你這樣對人家，人家好羞羞。”
人家？好羞羞？
好吧！
程清瑤醉了，醉得都沒心智取笑他。不但不取笑，還十分不樂意地哼哼，往前擠著身體，不要被推開，舌尖也伸出來沿著他的唇線一路描繪：“……要嘛……香的……”
莫離的心跳了兩跳，要？要他？好說好說，他就是她的。她什麽時候要，他什麽時候給。隻是，先把正事談一談。
再把她推開，看著她醉迷迷的小臉問：“告訴我，回家之後，家裏都發生了什麽事情？誰讓你不痛快？誰讓你心煩？”
程清瑤好抓狂，往前擠又擠不過去，想親又親不到，急的揪頭發。
他拿下她的手，不讓她揪，又問了一遍：“寶貝兒，告訴我家裏發生了什麽事？”
程清瑤想了又想，家裏？家裏？家裏？哦……想到了，倒進他懷裏，軟綿綿地說：“他不肯退婚……他很生氣……他知道我和莫離在一起，還是要結婚……結婚能害死他……他不懂，什麽都不懂……”
“就因為這個煩？”莫離不信，因為沒喝酒之前，她一口咬定不是因為這個，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他的臉。
她看不清，一團一團的模糊，也含糊地應著：“他好煩……很孩子氣……他一點都不懂事，不懂我……我說不行，他從來不聽……有時候我就想，這種人害死一個少一個……可是，不行啊，他媽媽對我很好……很好的……”
然後，嘴巴完全管不住，一直嘀咕趙母對她的好，給她買的東西她也一一例舉出來。
莫離沒讓她說完，又問她：“除了趙斌，還有其它的煩心事嗎？比如爸爸？比如媽媽？”
“他不是我爸爸……我告訴你，悄悄地告訴你，他不是我爸爸，真的，不是……”她說得很很認真，眼神格外的亮，聲音也格外的神秘。
莫離卻誤會了，以為她在開玩笑，以為她恨程東昆入骨就不想要程東昆那樣的爸爸。他拍拍她的後背，笑著說：“嗯，他不是你爸爸，你沒有那樣的壞爸爸。”
程清瑤很認同的點頭，對！很對！
又聽他問：“那你媽媽呢？你媽媽有什麽事情讓你煩心嗎？”
程清瑤眨眨眼睛，歪著頭困難的思索……媽媽？媽媽是誰？媽媽在哪裏……我不能走，他手上有東西，手上有東西……媽媽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飄到她的耳畔，她使勁地朝莫離揮手，也努力地組織語言告訴他：“媽媽……東西，東西……媽媽說東西……不知東西的東西……”
嗯！
就是這樣！
莫離卻聽得雲裏霧裏，不懂這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叫不知東西的東西？那是什麽玩意？再問她，她還是這樣說，說多兩遍她就還很煩，煩躁地狂揪頭發，煩躁地拍打他的臉。
然後，打著打著，她就發現了什麽，嘿嘿笑著朝他湊過來，縛上他的的唇……一會兒吮吸，一會啃噬……吧唧吧唧的聲音回蕩整個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