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疼
程清瑤疼，疼得下巴要碎裂的感覺，她想說出真相，又不想他參與進來：“你放手，疼！”
“再疼能有這些巴掌疼？”莫離眼睛都在冒火，這臉上的巴掌還不止一個巴掌，有重重疊疊好幾個指印。她是傻了嗎？被打還不會躲？還讓別人打了又打？
是不是艾綰綰？
是不是？
這裏除了艾綰綰還有別人敢打她？
程清瑤的倔勁又上來，咬著唇就是不肯說：“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你別管。走，走你的。”
“你今天不把這事情給我說清楚，我今天還不走了！”莫離終是疼她，鬆開手一腳踹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他記得這裏麵有藥箱。
在場的人看見這一幕全部嚇傻，男人不敢吱聲，女人目瞪口呆，在他們的心裏，莫離一直都是一個脾氣極柔軟的醫生，萬萬不可能有這種爆發的破壞力。
那麽厚的門，他是怎麽一腳踹開的？
艾綰綰同樣呆若木雞，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莫離，完全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
很快，他拎著藥箱出來，翻了半天盡是一些沒用的胃藥和感冒藥，火了，掃到一邊弄得滿地都是，又轉頭衝程清瑤發飆：“你別考驗我的耐心，我的耐心全部拿去喂了狗。說，快點說！”
“……”程清瑤不說，就不說，他越逼她，她就越不說。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你知道還來問。”
“我就是要聽你親口說出來。”
“你想聽，我就說，憑什麽？我就不說，憋死你！”
“程清瑤，你是想憋死我，還是想憋死自己？就你這脾氣，遲早被別人玩死沒商量。”
“……”程清瑤哼的扭頭，看一邊不看他。
他氣得想原地爆炸，笨蛋，他在替她出頭，她不懂？伸手又要掐她的下巴。
譚夜櫻怕他們倆人再打起來，忙忙從旁插了一嘴：“是艾綰綰打的，下手極狠，還攔不住。”也不是攔不住，而是除了譚夜櫻，其他人都不敢攔。
譚夜櫻一個人，又怎麽攔得住？不但攔不住，還跟著吃了不少拳打腳踢！
莫離臉色鐵青，胸脯劇烈起伏，可視線依舊牢牢盯著程清瑤：“我要你說，是還是不是？”
“我就不說。”程清瑤完全不懂他怎麽會來，更不懂他想玩哪樣，她不跟他玩，轉身離開。
惹不起，她還能躲不起？
可是，剛走出一步，她的手臂就被拉住，同時他們的總裁邁著穩健的步伐從外麵走進來。
看見沒人工作，看見地上散著藥，看見自己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又看見莫離在場，他不由眉心一蹙，困惑問道：“莫大少爺大清早的不用查病房，跑來我這裏查藥箱？這地上的藥難不成全部過期？”
莫離氣頭上，誰的臉都不給，用力一帶把程清瑤直接樓入懷中。
“噓”聲再次從四周傳來！
艾綰綰的眼珠直線掉落！
他冰冷的聲音也緊接著充斥整個空間：“你來的正好，我問你，程清瑤，我的女人，她是來這裏工作的，還是來這裏挨打的？誰給你們的權利，可以這樣打她？”
總裁姓趙，是KG集團眾多總裁中的一個，也是直接管著艾綰綰的上司。他和莫離的交情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偶爾見麵會客氣的寒暄幾句。
但是，他很給莫離臉，莫氏不好開罪，南幽瑾那一票同學不好得罪，莫離本身的能耐和交際圈也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可以惹得起。
因為這種關係，這些年他對艾綰綰極致客氣，能忍就忍！
隻是，程清瑤何時又成了他的女人？
趙總裁表示不懂，表示這世界變化太快，才分了艾綰綰，又搞上了艾綰綰的手下？！他不明白，也將視線移到程清瑤的臉上。
程清瑤有意躲開，又是躲不開，他看見了她臉上的傷，很明顯的紅腫：“誰打的？”他嘴上這樣問著，視線卻移到艾綰綰的身上，傻子都知道，這手肯定是艾綰綰動的。
艾綰綰很是心虛，白著臉步步後退，她感覺無助，感覺自己被孤立……可是，這事兒能怪她嗎？要不是程清瑤，她能被害得這麽慘？
不服！
就是不服！
脖子一挺，下巴一仰，尖聲吼道：“不錯，是我打的，那又怎麽樣？這世間哪有規定，隻許她害我，不許我複仇？昨天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前後後都是她程清瑤設計我的。還有，這公司上上下下的人誰不知道莫離是我的男朋友，我一出事莫離就成了她的男朋友，大家想想吧，她是怎麽做到的？她早就垂涎莫離，早就在背後使壞，破壞我和莫離的關係。”
程清瑤笑了，卻是什麽都不說，懶得解釋。
莫離見她這樣，無名火澆了油般蹭蹭的往上冒，他鬆開她，朝艾綰綰走過去，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都意外的事情。
他揚起手，狠狠地煽了艾綰綰一個耳光：“我莫離從來不打女人，但你敢打我的女人，我就敢替我的女人打回來。不過，這一耳光是替我自己打的，五年時間我護你周全，你卻不知羞恥的給我各種難堪。給我難堪還不自覺，還想求複合，你當我莫離是路邊沒人要的野狗嗎？”
說完，又揚起手又一次狠狠地煽了她一個耳光：“聽好了，程清瑤從現在開始是我的女人，不是她纏著我，而是我纏著她。聽懂了嗎？是我莫離在追求她！不為別的，就為昨天她敢出麵護我，我莫離就要用一輩子去回報她。”
艾綰綰被打懵，跌倒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的真相。她怔怔的看著地麵，腦海一片空白，什麽都沒了，真的什麽都沒了。
莫離多看她一眼都嫌惡心，轉身再問趙總裁：“藥箱是我打翻的，有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
“你的門是我踹爛的，有問題嗎？”
“莫醫生再有不爽，隨時歡迎再來踹門，我的大門時刻為莫醫生準備著。”
“我女人受的是什麽傷？”
“工傷，工傷，帶薪休假一周。”
“現在我能帶她走嗎？”
“莫醫生，請！”趙總裁側轉身子，給他們讓路。
莫離哼的一聲，轉身拽上程清瑤的手往外拖。程清瑤讓他放手，他不放，還威脅她：“你再敢鬧，我就敢在這裏當眾吻你，不信你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