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我要睡覺
有眼無珠！
有眼無珠！
莫離如此說自己，金主也是這樣評價他……可是，金主說了，他不認識莫離。
不認識，又為什麽要給莫離這種評價？
程清瑤有了疑惑，又聽艾綰綰在喊：“……莫離，莫離，莫離……”莫離應該是掛了她的電話，她對著手機喊得撕心裂肺地抓狂，滿臉的淚衝花了臉上的妝，說不出的狼狽。
程清瑤更是尷尬，走？走不了！不走？一定會殃及池魚！所以說，秘書這活不好做，做得好沒有功勞，做得不好肯定是她的錯。
果然，艾綰綰把手機甩到她身上，又撲到她身上撕她扯她：“你為什麽不讓他進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來了？你為什麽要讓他走？為什麽？為什麽？”
程清瑤不敢還手，還兩手扶著她，勸她：“冷靜，冷靜，冷靜，你冷靜一點。”
“我怎麽冷靜？我怎麽冷靜……他已經不要我了，他已經正式的跟我分手……他早就說過分手，是我不同意，他也沒鬧，我就以為有回旋的餘地……我那麽愛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若不是他媽媽一直刁難我，我會做這種事情嗎……我不會，我不會，我肯定不會……我是愛他的，我是愛他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
程清瑤聽著，不做任何的表態，隻聽她一遍一遍重複地講，她是愛莫離的。她又緊緊地扯住她的衣袖，滿臉淚水的祈求著：“程清瑤，你幫幫我，你幫幫我……他不想見我，你幫我去找他……你幫我把東西送還給他……你幫我跟他說……說我錯了，說我知道錯了，說我以後會改……我不會再給他難堪，不會再跟張總上床，不會……”
程清瑤好囧，這種事情她怎麽幫忙？這種話她怎麽跟莫離說？上了床就是上了床，流了產就是流了產，莫離守著她的清白等以後，她卻回報了莫離一個二手貨。
張總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莫離敢與她破鏡重圓，他就敢公開說：“莫離有什麽了不起，還不是用著我用過的女人……艾綰綰的第一次是我破的，莫離不過撿了一個爛貨……”
且不說莫離有多少驕傲，這種事情就算落到沒有驕傲的程清瑤的頭上，她同樣是受不了這種指點和非議，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的感覺，一輩子都要被別人戳脊梁骨的感覺。
“程清瑤，你幫幫我，幫幫我……你不幫我，我怎麽活……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艾綰綰哭成了淚人，膝蓋一陣陣的往下軟，程清瑤快要扶不住她，也不想一直麵對這樣的場景。她同意了，同意去試試，蹲下來收拾地上的狼藉，再拎著紙盒出去。
“怎樣？裏麵什麽情況？”譚夜櫻等在外麵，見她出來，立即拉住她的手，小心又緊張的詢問。
她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在正常的工作，沒有被這件事情驚擾到。她鬆了一口氣，走到外麵才小聲的告訴譚夜櫻剛才在裏麵發生的種種。
最後，拎了拎手中的紙袋說：“我現在要出去找莫離，不管要麵對怎樣的慘境，我都得過去試試。你在公司幫我處理一下內務，我盡快回來，有急事就打我電話。”
“趙斌的電話要怎麽處理？”
“就說我工作很忙，有什麽事情周末再說。”
“好！那你路上自己小心！”
“艾綰綰那裏你也看著點，不要讓這件事情鬧得滿公司都知道。影響公司形象，還影響她以後的仕途。”
“知道了，你快點去吧，這裏我會仔細盯著。手機你也警惕些，別讓我有急事找不到人就行。”
“好！”程清瑤不敢耽誤，拎著紙袋匆匆離開，她攔車先去醫院。走到半路又感覺不對，莫離今天穿的是休閑裝，如果要上班他應該要穿正裝。
果然，跑到醫院一問，護士告訴她：“莫醫生昨晚通宵，上午又做了一個大手術，這會兒他已經回家休息。”
回家？！回哪個家？莫家？自己的家？他自己又有幾套房幾個家？
程清瑤不知道，她隻去醫院，沒去過他家。她茫然的有點不知解，隻能打電話問艾綰綰。
艾綰綰還在抽泣，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他有三套房，一套房住著，兩套房空著。這事兒他知道後，三套房他全部賣了，現住哪裏我也不知道。”
程清瑤不能打莫家的電話，隻能打莫離的手機。可是，他熬了通宵，又剛回家，這會兒應該在睡覺吧！
“喂！”打通還被接聽，他磁性又微微沙啞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程清瑤有一瞬間的呆滯，他不是睡覺了嗎？怎麽還會接聽電話？忽然間，她變得不會說話，張著唇卻發不出聲音。
“哪位？不說話我掛了！”
“別，別，別，那個，莫醫生，我是程清瑤。”
“我知道你是程清瑤。”
“啊？哦！”情緒兩個波動，“啊”是奇怪，他怎麽會知道她是程清瑤？“哦”是坦然，她經常被他們使喚，他存入她的手機號也沒什麽。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手機號是他剛剛存的！
以前他的眼裏心裏隻有艾綰綰，再好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現在出了這種事，又染指程清瑤，他就自然而然的多記了一些有關程清瑤的東西。
也知道，艾綰綰會派程清瑤來找他！
“找我什麽事？沒事掛了，我要睡覺。”
“那個，那個紙袋我已經給了艾經理。艾經理看完之後，情緒很激動，不肯收下紙袋，讓我將紙袋物歸原主。莫醫生，我想把紙袋送還給您，您看現在方便嗎？”
“我在睡覺，你說方便嗎？”
“那莫醫生給我一個地址，我在那裏等您。您睡醒之後，下來找我就可以。”
“程清瑤，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賤？”
“拿人工錢，聽人使喚，天經地義……”
“你拿的是公司的錢，做的是他人的私事，公私不能分明，你還敢說天經地義？”
“莫醫生說的對，可艾經理必竟是我的上司。上司的命令我要無條件聽從，這也是身為KG集團員工要做到的最基本的工作素質。莫醫生，我隻是一個賺工資的普通員工，還請莫醫生給我行個方便。我也一定不會打擾莫醫生睡覺，我會在樓下等，等莫醫生睡到自然醒。”
莫離不為所動，反而哼的一聲：“程清瑤，昨晚在酒樓我記得問過你，艾綰綰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當時沒有回答我，現在我再問你一遍，艾綰綰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