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看著那些麻煩的家夥走遠，雀陽像是鬆了一口氣。他回頭看著我愛羅，又是一聲歎氣。
“你怎麽在這裏？”
他詢問著我愛羅，不知道這麽晚他為何要從玉子家中出來。
“你呢？”我愛羅沒有回答，也是詢問。
他想知道的是雀陽為什麽出現在黑市。
又是冷風中遲疑一陣，猶豫著說謊還是坦誠。
他知道，他早就認出他了。
一開始。
從一開始。
明明是倒黴的事情，可不知道為什麽，雀陽心裏很是高興。
因為隻有他認出來了，拋開外貌拋開聲音。
隻是因為他是她而認出來了。
“我是來找天滿星相關的信息，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坎，早點邁過去便能早點解脫了。”
清冷的聲音訴說著。
“我是來找你。”
這次我愛羅回答了最初的問題。
“……”雀陽又是哽住了，這家夥年紀小卻總是無意間說得直接了當，反是讓人覺得害臊。
“我總覺得你在躲我，為什麽？”
“……”
我愛羅看著雀陽等著回答。
“那你什麽時候認出我來的？”
“看到你的時候。”
“是嗎……我……我沒在故意躲你，因為我答應火影大人要隱瞞身份所以才盡量保持距離的……真的隻是這樣而已。”
他說著有些心虛。
其實他很明白，這都是借口，他逃避的是母親口中常說的愛情。
可每次想起自己不被希望誕生，每次想起無法控製的暴動，或是想到自己手下血淋淋的過往。
她很難去麵對感情。
你相信救贖嗎？
——至少現在的我還不能完全相信。
在房間裏的勘九郎看著床鋪和地上鋪的臥鋪糾結要睡哪個。
我愛羅和這家的小孩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雀陽也就算了，我愛羅人生地不熟的實在想不到他能去哪裏。
既然他們都不回來，那自己睡臥鋪還是床呢？
“大叔。”
門被突然推開，小姑娘沒好氣喊著。
“我看看起來有這麽老嗎……”
站在門口還我這門把手的花尋盯著他，明明是個小不點氣勢倒沒輸。
“大叔，你看見我哥了嗎？”
“都說了我沒這麽老……”
“看沒看見，問你呢。”
“沒……”
“那沒事了。”說完小姑娘關上門，沒在多說什麽。
這操作著實看傻了勘九郎。
啊——！
這些家夥一天天的怎麽都這麽自說自話！
勘九郎也不管什麽主客禮儀，往雀陽的床上直接一躺。
不管了，他們不回來床就獨吞了。
花尋咬著手指從二樓下去，她打開自己臥室的門，然後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她本來想問問雀陽究竟怎麽回事，怎麽看雀陽都像是認識這幾個家夥的樣子。
可雀陽那家夥溜得快，出門之後就再沒有回來。
玉子雖然自己算不上好人但是對於花尋一直保護著。她晚上定然不會讓她出門。
月光下，雀陽變回了自己的模樣，坐在無人街道的長椅上，我愛羅在她的身邊。
天南星卸下偽裝輕鬆許多，也不用語氣和形體都學習男人的模樣。
“回去嗎？”
我愛羅問著天南星。
她搖搖頭。
“總不能我和你們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個房間吧，怪尷尬的。”
“那我陪你。”
瞳孔微微收縮，又是讓自己冷靜。
天南星偷偷撇著身旁的男孩究竟是用什麽表情如此說著，卻又看不清。
她不敢正臉看去，害怕又慌了神。
不過她卻看清前陣子還比自己矮許多的男孩現在坐著和自己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也是在夜裏呢，不過那時候更加清冷，不像現在。”
細聽，還能聽見周圍微弱的蟬鳴。
“那時候挺狼狽的。”
“才沒有！”
突然變大的聲音在夜晚非常明顯。
我愛羅怔了一下，轉頭看著女孩，同樣注視著自己。
眼神和語氣中有一些奇怪的堅定。
除了和天血血脈博弈的時候，隻有見到我愛羅，天南星才會很難控製好情緒的輕重。
明明是如此善於偽裝的人。
明明是並不容易相信他人的人。
明明是看透了母親悲慘一生的人……
她亦能察覺自己的失態，即使臉頰燒的紅豔也依舊迫使自己麵對著。
“並沒有很狼狽，我知道的，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心情，因為我很明白。”
像是說給對方也像是說給自己。
“其實不想傷害別人，其實想要理解感情，其實想要平凡和愛護……最起碼想要一個愛自己的人。”
無論是誰都好，隻要有一雙手能接納所謂怪異，是邪是正都不重要。
她的手不自覺輕輕撫摸上對方的額頭，那個“愛”字的印記。
那天的夜晚她看見了，也迷路了。
人生。
如果自己沒有好奇跑出去，他們會見麵嗎？會不會在中忍考試的時候成為真正的敵人？或者隻是生意往來的對象？
如果那時候她再多留下幾天可能就不會在他心裏留下“騙子”的印象了？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