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讓我愛羅停下來……


  手鞠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了,砂隱村的計劃全都亂套了。


  可是……


  “讓他……停下……”


  再這樣下去守鶴一定會出來。無論計劃如何,現在最重要的是控製當下的局麵。


  “好嘞!”


  佐助因為咒印倒在了樹枝上,我愛羅正是向著他繼續攻擊沒有收手。


  本是以為天南星會上前阻止,沒想到將我愛羅一拳打出去的卻是另一個人。


  手鞠驚恐的看著那裏,那個人是第一場比賽中勝利的人。


  除了那人之外,還有一條狗和一個女孩也到了佐助的身邊。


  天南星應聲後人去哪裏了。


  因為剛才被推出留下的疼痛,手鞠有些撐不太住,她單膝跪倒在地上,才發現自己的周圍不知道什麽時候猛然出現了許多苦無。


  “什麽……”


  猛然間回頭,才發現天南星在自己的身後,背對著她,看著坐在高處樹枝上的女性。


  她手上拿著苦無的姿勢,分明是剛才擋開了攻擊的樣子。


  “啊~不好玩不好玩~”女孩紮著雙馬尾,下睫毛很長。她長得並不算稚嫩,可是語氣和聲音聽起來卻像是八九歲的孩童。


  在女孩的胸口半露著一個標誌,天南星見過,在母親的後頸也有這樣的圖案。


  女孩將腿前後晃動了幾下,兩隻手扶著樹枝繼續說著,“你不是要去那裏湊熱鬧的嗎~我還以為我可以殺個人玩玩的~哼。”


  手鞠咽了口口水。這個女孩說的殺個人玩玩……


  莫非說的是自己?

  隻是……


  就算是自己受傷,也無法想象剛才完全沒有感受到那個人的氣息和殺意……


  能把自己隱藏的這麽好……


  那家夥究竟是……


  “你究竟是什麽人?”天南星替手鞠問出了心裏的想法。


  她皺著眉頭,現在的情況容不得她和不相關的人胡攪蠻纏,她還有別的事要做。


  “花崎野野花。”野野花一邊說著一邊頭衝下摔下去,卻在空中一個旋轉,最後穩穩落在了稍微低些的樹杈上坐了下來,繼續晃動著雙腿。


  隨後她自報家門,“我可是主人手下最厲害的兩個人之一喲~哦哦,對啦對啦,我忘記說啦,我的主人是……”


  看著天南星的模樣,野野花如同故意一般放慢了語速。


  “天、滿、星。”


  話音剛落,一把苦無劃過,將野野花一綹頭發給剪斷。她沒想到攻擊如此幹脆迅速又毫無預兆,隻看見天南星的眼睛中最後一點平常都變成了嚴厲。


  苦無就插在樹幹上,反射出野野花的模樣。


  “嚇死啦嚇死啦!”不過野野花依舊是鬧騰,“你幹嘛這麽凶啦,對自己弟弟的手下都這麽殘忍的嗎?真討厭~”


  手鞠完全轉過身,硬撐著身子再次站直。


  弟弟……


  是天南星的嗎?


  “當初我沒有殺他是我的失誤。”冰冷的語氣讓人懷疑說話的人是不是別人假扮的,“如果他要殺我衝著我來,別攪和其他人。”


  “嗯……”野野花想了下,“我覺得主人並不是想要殺了你喲。不對不對,應該說他不會輕易殺了你,他想讓你在死亡之前經曆一遍絕望和痛苦喲~”


  像是當初她讓天滿星經曆過的一樣。


  天南星很清楚對方的意圖,她用視線稍許撇向後方的情況,激烈的戰鬥已經超出了他們這個年紀忍者應有的範圍。


  那個人是……漩渦鳴人……


  伊魯卡老師以前的學生……


  兩次詢問自己我愛羅情況的小鬼……


  還是那個打敗了天才寧次的人……


  她知道的也就如此,並不清楚對方的底細。她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否能維持這種戰鬥,更不知道後麵的情況會不會越變越糟糕。


  而且……


  我愛羅的形態似乎越來越趨近守鶴的模樣,手鞠在自己的身後,顯然對於兩邊的情況都躊躇。


  “你要是這麽關心那邊的事情,可以親自去看看啊。”在樹上悠然自得的野野花似乎看出了天南星的迷茫。


  “……”天南星回過神,從剛才戰鬥的姿勢稍許正身。


  她很奇怪為什麽這個女孩不再透露出殺氣,而她背後的天滿星又在計劃著什麽。


  野野花玩弄著自己耳鬢的散發,有些微微嘟著嘴很閑情逸致地看著天南星,“嘛嘛,請不要這麽凶橫的看著人家嘛~”


  比起憤怒心裏更多的是煩躁。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


  “嗯……”野野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在不遠處的情況,輕佻的語氣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編造謊言,“幹什麽啊……”


  野野花閉上眼睛想了下,隨後下一刻又睜開了眼睛,充血的雙眼是他們這一脈興奮之時容易出現的反應。


  居然是和自己一脈的人……


  但是……


  這不可能……


  天南星的疑惑被野野花盡收眼底,她沒有解釋這件事,隻是繼續笑著站起來身子,“你知道砂隱村的計劃嗎。”


  他們想和木葉產生衝突,甚至想要利用守鶴……


  雖然天南星知道,但也隻是猜測。可是這種有憑有據的推理和真相極為接近。


  “看你的眼神似乎是知道呢。既然如此也省去了麻煩,我就直說了嘛,那麽有趣的東西要是不放出來玩玩豈不是浪費喲~”


  野野花臉上的嘲諷不像是在說別人更像是在形容她自己。


  果然,天滿星那臭小子想要順著砂隱村的計劃毀了木葉。


  “不過你還有一個選擇哦~”野野花指了指耳朵,“你可以捏碎這個破玩意兒,這樣的話就可以馬上打敗我~”


  是的,如果對方是自己一脈,雖然說是不死,但是有一樣東西可以傷害她——那就是祭血輪。


  祭血輪不僅貪吃更喜歡同類的血液,他對同族的傷害是不可以修複的,這也是族人一直害怕她這種異類的原因。


  不過……


  天南星很明白這是個圈套,就算上一次滿月之日自己控製住了血液……


  可是她無法保證每一次都能控製住自己……


  曾經忘記了一切的她可以毫不顧忌的去解開禁製,可是想起了雷雪的她不像是死亡森林中那般為所欲為。


  何況備用的耳環也所剩無幾。


  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心中的不安變成了身體的輕微反應,拿著苦無的手顫抖著,不知道如何抉擇。


  就在這時,野野花似乎失去了興致,癟癟嘴,“看來……太遲啦~”


  “??!”


  天南星聽到了一聲劇烈的嘶吼,身後的煙霧和風鼓起了她的短發。


  耳環在吹動下晃動著,不詳的預感從身後帶來寒意。


  她能感覺到心裏像是攥著什麽東西一樣恐慌著,讓她無法回頭。


  但是當天南星拋開一切念想硬是逼迫自己轉過頭的時候,穿過濃密的森林,在稍微有些距離的地方,一大片被壓倒的樹木東倒西歪。


  遠處煙霧繚繞之中出現了當初讓她好奇萬分的存在。


  “……”


  手鞠有些無力地靠在身後的一棵樹上,她再去看枝幹上的人,不知何時野野花已經離開了這裏,仿佛達到了她的目的。


  天南星隻是睜大眼睛,她能清楚的回憶起上一次見到守鶴時候的情景。


  那是在一個寒冷的夜晚,穿著單薄的自己拽著披風就向著好奇心奔去。


  不顧一切的。


  卻也無法回頭。


  隻是如今,不知為何周圍依舊如此寒冷。


  可是心裏再也沒了當時的好奇,隻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苦澀從虛假的心髒中慢慢泛出,無法磨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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