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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2章 道行大退? (求訂閱 月票)(400

  第1262章 道行大退? (求訂閱 月票)(4000) 

  在此之前。 

  槐江仙山。 

  江舟手掌一翻,取出一本紫華流轉的玉冊。 

  北帝服佩中的太素三元羽書。 

  所謂元胎剖判,太素氤氳。 

  太素者,乃天地萬物萬靈之起始。 

  上劫之時,便有太素元君,虛結空胎,憑華而生。 

  此太素三元羽書,便與此君有此因果。 

  其中詳細,江舟也難以盡知。 

  不過此冊之神妙,卻是與「太素」二字不可離。 

  便在於「太素氤氳,元胎剖判」「虛結空胎,憑華而生」這幾個字之上。 

  簡單說來,便是能令人死後重生,即便是形神盡滅,亦可虛空而生。 

  絕非以詭道異術操死物之流。 

  不過想要真正如太素元君一般虞字結空胎,憑華而生,那自是不可能。 

  卻須有一點真靈尚存,方可施為。 

  而在此之前,於幽都之地,江舟就已經暗中以此冊將一點真靈藏於其中。 

  算算時日,現在也該蘊育出來了? 

  將手中太素三元羽書拋出。 

  羽書綻放紫色光華,道道金紋玉篆浮現。 

  紫華氤氳,金玉輝映。 

  內中有一點無形炁機,若隱若現。 

  江舟口中誦念咒訣,引指一點。 

  振聲呼道:「金頂尊者,還不現身,更待何時!」 

  那點無形炁機與氤氳華光相融,仿如雞子。 

  道道金玉之篆鐫刻其上。 

  經江舟一點,雞子分裂,一道金光射出。 

  落在地上,竟是變作人形,披頭撒發,形貌邋遢。 

  紫華氤氳繚繞,化為一襲袈裟遮覆。 

  正是不久前以一己之力,力戰四天王,以自身為代價,斬落一尊天王的金頂尊者。 

  當初金頂斬了一尊天王,他自己也形神俱滅。 

  只是江舟及時以太素三元羽書將其真靈收回。 

  在場竟無一人察覺。 

  也是因此書冊非同凡響,著實神妙之極。 

  於金光之中顯化而出的金頂尊者,緩緩睜開雙眼。 

  見得江舟,目中並不見半分茫然。 

  向一側懸浮的太素三元羽書掃了一眼,似乎便已盡知。 

  江舟起身笑道:「金頂前輩,別來無恙?」 

  金頂尊者輕輕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下手腳。 

  露出一絲一如其「生前」般張狂的笑意。 

  「想不到,昔日小兒,竟有今日造化。」 

  江舟聞言也不惱怒,只是笑了笑:「前輩還是一如既往,幽都一戰,實令江某欽佩,此時前輩之名,怕是已經震動三界了。」 

  金頂卻忽然撩起袈裟,拜倒在地:「既是再生之恩,前輩之稱,卻是當不得了。」 

  江舟也不糾結,笑道:「也好,那你我便以道友相稱。」 

  說著便將其扶起:「道友不必多禮,請起吧。」 

  金頂卻是按住他手,抬頭道:「我生前因果已了,本無遺憾,死亦死爾,」 

  「如今既蒙你再生之恩,重活一世,造化如此,說不得,或有一線之機,再了卻心頭大願。」 

  「你若有老僧效力之處,老僧亦甘受驅策。」 

  「道友如此爽快,我也直說了。」 

  江舟笑道:「我欲為羅酆之主,不過那羅酆山中,卻都是昔日大魔,而且不久前我才殺了六天鬼洞兩尊魔王,彼等怕不會輕易甘願為我所用。」 

  金頂尊者目中閃過一絲異光。 

  江舟這一句話中透露出的信息足夠駭人。 

  當時他已身殞,並不得見其後之事。 

  不過,他是連對佛祖都敢喊打喊殺之人,這些事情,卻也不足以令他動容。 

  江舟此言一出,他便明了其意。 

  便道:「羅酆之主?若伱有此能為,老僧自當相助。」 

  江舟道:「好,那便委屈道友,暫為金頂魔王,領黑、白二天鬼洞,如何?」 

  金頂嘿然道:「自無不可。」 

  與如金頂這般智慧之人說話,就是省事。 

  江舟根本不必多說,他便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力去攪和羅酆山那池渾水,暗中收了金頂真靈,重新造化,除了對金頂尊者是當真懷有敬佩,不忍見其就此身死外,也是存著用他來代自己削平羅酆山中刺頭的意思。 

  以金頂尊者的張狂之性,進了羅酆山,必定要掀起波瀾。 

  而以他的道行法力,只要消魔大王不出手,也沒有人能奈何得了他。 

  這些事,江舟沒有遮掩,金頂尊者也能猜到。 

  「既是入北酆,本應為道友授北帝敕詔,不過以道友所修禪法,獨開一脈先河,如今又已有十地之果,若受北帝敕詔,反為不美,」 

  江舟說道:「我也不欲道友受困此詔,他日,或還有得成正覺之時。」 

  金頂尊者不以為意道:「成就正覺?嘿,哪裡這般容易?卻也罷,受與不受,都是一樣。」 

  「既然如此,我即刻回反幽冥,入北酆?」 

  江舟笑道:「暫且不急。」 

  「哦?」 

  金頂尊者此時倒是不解了。 

  江舟伸手一撫,昊天寶鑒懸空,現出太極宮上之景。 

  金頂眉頭一凝:「這是……」 

  那清光中的種種仙人仙景,他只是看了一眼。 

  反倒是那黃金法界,令他注目。 

  江舟道:「西方教密乘一脈,道友可有了解?」 

  金頂皺眉凝思,片刻才道:「倒是曾有耳聞……」 

  「此密乘,卻是西方教那……以無上大法所化一尊大日如來,似與那位現在佛有些牽連,欲以此與分奪西方大乘一脈氣運,」 

  「如今西方教中,那大乘一脈,便已隱然有顯、密之分。」 

  「哦?」 

  江舟聞言,心中許多疑惑,都豁然開朗。 

  難怪,西方教雖於東土傳教時間不短,但手段也向來談不上激烈,都是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如今日這般,卻是稍顯極端、激烈。 

  原來並是一路人…… 

  江舟尋思之間,已道:「道友,可能破得此法界?」 

  金頂尊者傲然一笑:「區區金剛法界,又有何不可?」 

  「既如此,與我一道入宮如何?」 

  「好!」 

  …… 

  太極宮。 

  「什麼?」 

  「方寸,祖師……」 

  李世民先是一愣,旋即反應過,頓時大喜。 

  「江卿回來了?!」 

  左右近處的幾位大臣都是一怔。 

  便聽李世民急聲道:「快快有請!」 

  不多時,便有人領著江舟走了進來。 

  李世民見得果是江舟,當即大喜,竟是置兩方鬥法於不顧,快步降階來迎。 

  左右賢臣相視一眼,也都緊隨而來。 

  「江卿!」 

  「三百年了,江卿終於劫盡歸來!」 

  「朕竟不能親去迎接江卿出塔,卻讓江卿先來見朕,當真是不該!」 

  江舟笑道:「陛下不必如此,我這刑期本也未滿,此番提前出塔,怕是還有些分說。」 

  「哦?」 

  李世民一怔,旋即便抓起江舟臂膀,與其把臂同行,回返太極宮前。 

  如此禮遇,縱然此地文武百官都知江舟何人,也知道他曾於人道有大功德,亦是十分吃驚。 

  羅思遠與金剛三藏此時相對盤坐,閉目凝神,似渾然忘我之態,並不知外界事。 

  那太素真人倒是滿臉好奇,看著與李世民把臂並肩而行的江舟。 

  對江舟之名,他倒亦有耳聞。 

  不過,他年紀雖比江舟大得多,但與之相比,卻還算是「後起之輩」。 

  當年之事,他聽得不少。 

  卻是自問論起道行,他並不比三百年前的這位江真人弱,甚至尤有過之。 

  時運之差,若當年他能入世,已豈會讓其專美於前? 

  太素真人確也是有道德功果的高修,說是嫉妒,自是不可能。 

  但既是大道爭鋒,不服卻是有幾分。 

  也不知三百年後的今天,這位有著偌大名聲,於人族有莫大功德的「江真人」,卻能有多少長進,還能否當得起如此名聲? 

  太素真人心中念頭轉動,卻見正與李世民把臂前行的江舟,忽然轉過頭,朝他看來。 

  太素真人猛地一驚,江舟只是微微一笑,便又迴轉頭去。 

  倒令其心中驚疑不定。 

  但有所念,必有所應……? 

  不大可能吧…… 

  如此神妙感應,即便是真仙也未必可及。 

  也只有那心念不朽、遍應周天的上洞天仙、天王之流或可為之。 

  太素真人啞然一笑。 

  又怎麼可能? 

  他這爭勝之念一起,倒是落了下乘,連靈性都失了清明。 

  此時李世民已經拉著江舟走上台階:「江卿不必擔憂,當年本也非江卿之過,天庭卻以之降罪於卿,實屬代朕受過,」 

  「其時人道艱難,朕也便厚顏,故作不知,今日非同以往,若是天庭再來,江卿只管都往朕身上推便是,」 

  「此番朕斷然不會再令卿身陷災中!」 

  江舟呵呵一笑。 

  以李世民為人,江舟倒是信他這話確是有幾分真誠的。 

  不管李世民此話有幾分真誠,以人皇之尊,能如此鮮明地表態,其份量可不輕,也足以令人感動。 

  「陛下不必憂心,江某之事,當已了斷,或有些許後患,卻也不足為慮。」 

  「倒是陛下,三百年未見,怎的清減了許多?」 

  江舟這話並非無的放矢。 

  三百年時間,足以令幾代人都化為白骨。 

  但李世民是誰? 

  人皇之尊,大唐盛世,人道皇皇,氣運無窮。 

  他便是不修行,理論上來說也能與天地齊壽。 

  如今卻不過是短短三百載,江舟竟看到李世民已微顯老態,隱隱間似乎還有些氣虛。 

  這顯然是不可思議的。 

  隨在左右的幾位賢臣,面露異色。 

  有一老臣踟躕道:「江真人,陛下他這些年,聖體確有些不太爽利,不知真人……」 

  「房卿!」 

  李世民開口將其打斷:「今日是江卿歸來,大喜之日,說這些作甚?」 

  房玄齡暗嘆一聲,行禮道:「是老臣失據,陛下恕罪。」 

  江舟目光流轉,知道李世民並不願提此事,卻也不急於探究。 

  李世民恍若無事般,拉著江舟來到太極宮前。 

  方才他還不願坐,此時江舟一到,他便叫人搬來了座椅。 

  也不顧他人目光,拉著江舟便坐到了一起。 

  「江卿,你來得正好,今日本是朕為我大唐擇選國師之位,」 

  李世民指著羅思遠道:「江卿是我人族柱石,教出來的弟子卻也是我人族翹楚,」 

  「朕本欲以國師之位嘉之,只是畢竟要服天下諸教眾門,故而不得不有此一比,」 

  「不過,既然江卿已經歸來,依朕看,這法卻是不需再斗,」 

  「以江卿道行德望,天下何人不服?」 

  「這國師尊位,自然該由江卿來坐才是。」 

  左右賢臣相視一眼,便有人猶豫道:「陛下,這……怕是不妥啊,進行詔令已出,天下各教皆以法統相爭,」 

  「歷經重重爭鬥,方才決出今日之三人,」 

  「若是更改,怕是會令各教宗門心有不服……」 

  李世民不以為意道:「若是他人,自然如此。」 

  「但江卿卻不是他人,當年若非他平息人間大旱,又何來今日之景?」 

  「江卿為此更是身陷囹圄,受盡雷火極刑三百載!」 

  「只要身為我人族,便都當感念其恩德,無應冒犯!」 

  「若有人不服,朕也不須人立甚大功,只需如江卿一般,受得三百載極刑,若是不死,朕也可賜他機緣!」 

  「……」 

  群臣一時都是無語。 

  暗自腹誹,陛下你這就不講道理了…… 

  雖說理是這麼個理,可不能這麼講不是…… 

  當下都不由看向江舟。 

  看李世民的架勢,並不像虛言。 

  怕是除了確實是感念江舟當年功德外,也是因為今日這西方教與天庭的做法,著實是惹怒了李世民。 

  你們不是想爭嗎? 

  朕哪一個都不給! 

  如今也只有江舟這個當事人可以更改李世民的心意了。 

  江舟在一旁老神在在,如若事不關己一般。 

  此時見眾人望來,才笑道:「陛下,此事也不急於一時。」 

  「江某久未見門下弟子,也想看看,某不在之時,這弟子可有躲懶,能有幾分造化?」 

  群臣聞言,面面相覷,暗道。 

  雖說這是你弟子,但如今你可未必比得上他了…… 

  也有如長孫無忌、秦瓊等非尋常之流,卻是隱隱覺出江舟的氣息有些不對勁來。 

  此時的江舟在別人眼中,雖有幾分出塵之氣,但與那些有道仙真比起來,卻著實有些平平無奇。 

  可這便是不對。 

  當年他在祈雨法壇之上,何等鋒芒畢露? 

  如今怎的不進返退,難不成,還真是受了雷火極刑,道行大退? 

   胸口發癢,一直想乾咳,又咳不出,頭疼,腦袋都空了,我有可能中招了……難受也就算了,主要今年最後幾天……鬱悶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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