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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風流薄倖 (求訂閱 月票)

  第959章 風流薄倖 (求訂閱 月票) 

  春風闌。 

  作為大稷首善之地,自然少不得勾欄瓦舍此類令人流連忘返的風流之所。 

  不僅有,其規模也是大稷獨一無二。 

  八條街縱橫交錯,連成一片。 

  即便是夜裡,也是燈火輝煌,宛若不夜之天。 

  這一片地方,就被神都中人喚作春風闌。 

  以其入口處的一座牌樓為名。 

  「黃風萬里卷大漠,百二萬男兒壯懷烈,一抔黃沙埋忠魂……有道是一將功成萬骨朽……」 

  「……」 

  「劍起玉龍舞~千古惟揚冠!」 

  「輕羅曼曼~綠蘿幽幽~長樂安在?」 

  「玉璧映神仙,風流薄倖空遺恨~」 

  江舟此時便在春風闌中。 

  聽著這些唱詞,臉都綠了。 

  一路走來,聽到的次數已經不下兩位數。 

  不說是凡有勾欄處皆唱一詞,卻也差不了多少。 

  「到底是哪個壞種?」 

  江舟咬牙切齒,咯咯聲不斷響起。 

  他不信這些唱詞是因為自己名聲大震,讓民間自發為他「歌功頌德」。 

  這些唱詞前半段還算正常,可後面越來越不對勁。 

  一般人不會對他這麼了解……呸!什麼了解? 

  一般人根本沒法給他安上這麼多風流債。 

  除非對他過往還有身邊出現過的人都瞭若指掌才能編得出。 

  燕小五有點幸災樂禍道:「雖然五爺知道你小子是個風流種,不過以你小子的道貌岸然,一般人怕是都會被你騙過去,能編出這麼些詞來的,」 

  「要不是伱的仇人,要不就是被你始亂終棄的人。」 

  江舟怒目以對。 

  燕小五得意道:「你也別急,五爺我今天就託人去打聽了,」 

  「這些詞兒也就是這幾天才開始傳唱起來,」 

  「一開始,聽說就是有人在那風月樓里唱過一次,那會兒還沒這麼多詞兒,」 

  「不過,聽說後來被禁衛府知道了,你也知道禁衛府是什麼地方,禁衛府是什麼地方你應該清楚,」 

  「你把秦老二得罪得這麼狠,逮住了機會,還不得給你添點堵?這些詞就被人添油加醋,在這春風闌里大肆傳唱。」 

  「不過,秦老二那小子我雖然不喜歡,但是以他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做出這麼無聊的事,我想,大概是他下面的那些人想要拍他馬屁,捧他臭腳。」 

  江舟此時也順過氣來。 

  燕小五說的也不是沒道理。 

  堂堂秦王,做這樣的事也未免太掉份。 

  他倒是想到一個人。 

  除了她,恐怕沒有人這麼無聊,還這麼了解他。 

  也只有這妖女會這麼瘋,罵他的時候竟然還把她自己也給帶上了。 

  該死的薛妖女! 

  損極了!壞透了! 

  江舟暗暗咬牙,說道:「別告訴我你沒找到最開始在風月樓唱的那人現在的下落?」 

  不給這妖女點顏色看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燕小五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他:「別告訴你沒想到那是什麼人?」 

  「大哥,那是幽篁山的妖女,人要是有心藏起來,我哪兒有這本事找出來?」 

  他撇撇嘴,嘀咕道:「再說了,五爺幫你探探秦老二那邊的使壞的人還行,至於這姑娘,可是你小子惹下的風流債,我插手,不好吧?」 

  江舟只想說一個字:肏! 

  其實這事對他來說,也就是噁心噁心他罷了。 

  倒也不能讓他掉塊肉。 

  只是薛妖女此時竟然出現在玉京,不可能是個巧合。 

  八成還是沖自己來的,也不知道暗地裡憋著什麼壞,倒是要儘快把她找出來。 

  嫩她! 

  只是,江舟此時是萬萬想不到。 

  就這幾句詞的影響力,可遠遠比他想的要大得多了。 

  而且傳唱速度極為迅速,範圍也極廣。 

  畢竟,如今他的名聲不只是在玉京,在中州,甚至在整個大稷都是如日中天。 

  登臨一品,劍覆鬼方,名錄梧桐,爵封惟揚。 

  哪一樁都足以令一個人名震天下,何況在短短月余之內,這些事都發生在他一人身上? 

  如今大稷最炙手可熱的名字,就是「江舟」兩個字。 

  甚至把稷下學宮新出的稷下評上的所有人風頭都壓了過去。 

  簡而言之,他現在就是大稷的「頂流」。 

  眾所周之,「頂流」的八卦最容易傳開。 

  短短几天時間,他這些「風流韻事」就已經傳得人盡皆知。 

  甚至於,傳到了某個世人不可知之域。 

  摘星樓。 

  明月下,亭榭中。 

  高聲語斜椅在榻旁。 

  身前不遠處,有一抹月光如鏡。 

  鏡中所現,正是玉京之中的江舟。 

  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之事,嘴角微微勾起。 

  「風流薄倖空遺恨……還真是一刻也不安生。」 

  想了想,她便來到一旁的案旁,提筆寫下了聽到的那幾句唱詞。 

  「寫得倒是細緻,哼,還不少嘛……噗!」 

  高聲語筆鋒剛停,就忽然眉頭輕蹙,如月般的皎潔玉白的臉上,湧上一層血色,一口鮮血猛地噴了出來。 

  人也失去了力氣般,扶著案幾緩緩滑落。 

  「師父!」 

  不遠處,剛剛尋了來的須女剛好見到此景,頓時一驚,飛身而來。 

  那一抹月光因為高聲語的傷勢發作,戛然而止。 

  趕來的須女卻是在月光散去之前,正好瞥了一眼。 

  頓時一愣,旋即大驚。 

  她看到了什麼? 

  她這些日子就發現了,自己師父常常獨自一人對著這照月之術出神,還時不時地露出自己也很少能看到的笑顏。 

  她還曾十分好奇,師父到底是在看什麼,竟如此入迷?而且能令她發出如此歡悅的笑顏。 

  此刻她竟然在這照月之術中,看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怎麼可能…… 

  須女很快回過神來,也顧不得去多想,去將高聲語扶起。 

  「師父!你沒事吧?」 

  將虛弱的高聲語扶起,伏卧塌上,須女連忙問道:「師父,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是之前您與燕狂人一戰中受了傷?」 

  她不可思議道:「那燕狂人怎麼可能傷得了您?」 

  高聲語輕輕搖了搖頭:「他自然沒那個本事。」 

  她也沒有繼續說下去,顯然並不想說出自己受傷的原因。 

  須女此時卻是發現了一旁案几上那張紙。 

  上面的字跡被高聲語噴出的血模糊了不少,卻還是能看出不少。 

  須女雙眼圓睜,眼中不可思議之色越加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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