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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白雲城主 (求訂閱 月票)

  第736章 白雲城主 (求訂閱 月票) 

  即便帝芒真的因此而不快,也不會以此而定罪。 

  文人掛印辭官,是氣節,是風雅,是不貪慕榮華權勢,當引為佳話。 

  反言之,若因此而獲罪,反而會落天下文人口實。 

  這是有前例在先的,連稷下學宮都讚賞如此風骨。 

  稷下學宮為在稷國本之一,縱然是帝芒,也不得不考慮學宮的態度。 

  「既然如此,李卿便先去信相召吧,告訴他,朕還在考慮如何責罰他,讓他不要太恃寵而驕了,否則他縱是辭官也無用,這大稷,還是朕的大稷。」 

  帝芒笑罵般說道,就好像是一個長輩在說一個胡鬧的晚輩一般。 

  若是有他人看到這般模樣,定會震驚不已,也定會重新估量江舟的分量。 

  即便帝芒話中若有所指,這般態度多是刻意顯露。 

  但這麼多年來,能讓帝芒顯露這般態度的,寥寥無幾。 

  這便是簡在帝心。 

  在大稷,帝芒心中的一絲分量,縱然是至聖也不敢忽視。 

  何況這份分量並不輕。 

  伏於帝芒膝下的長樂公主巧笑嫣然,一雙眼眸中似有秋水泛波。 

  連李東陽也暗自心驚。 

  暗道陛下對他這個便宜弟子的態度,未免太過看重了些。 

  他雖然很看重江舟,卻也只是因為對江舟心有冀望。 

  別看江舟現在已入聖境,還折騰了不少大事。 

  但離著他的冀望還差得太遠。 

  他看重的,可不是什麼道行修為,而是江舟的那份天資才學,和與眾不同的見識。 

  大稷如今的局面,有識之士皆能看得出來。 

  李東陽如何不知? 

  當今陛下不作為,坐視天下糜爛,他無力改變。 

  不過帝芒如今已經年近三百。 

  說句大不敬的,已經過不了幾年。 

  即便沒有那不忍言之事發生,陛下也到了要禪位之時。 

  這是帝芒登基之時就立下的誓言,在位之時,絕不會超過聖祖人皇。 

  聖祖人皇稷滅祀立稷,壽終三百。 

  算起來,就在這幾年了。 

  李東陽現在無力改變,卻期望於將來。 

  江舟能以自身才學經世救世,扶狂瀾於既倒。 

  現在,他還未成長到那種程度。 

  所以李東陽要為他保駕護航,要讓他有足夠的時間成長。 

  不過這只是李東陽一廂情願的冀望,也並沒有與人說過。 

  卻是想不通,帝芒究竟為何也如此青睞於江舟,看樣子,竟是比自己還要看重幾分。 

  「是,陛下。」 

  李東陽想不通,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得躬身領旨。 

  而後又欲言又止。 

  帝芒笑道:「李卿還有何事?」 

  李東陽猶豫再三,終是開口道:「陛下,楚王擅啟刀兵,侵襲陽州,如今已下陽州逾半疆域,陛下……」 

  話至一半,帝芒便有些厭煩地擺手打斷:「誒,平叛之事,自有蕩寇司處置,朕不想聽到那逆子的事。」 

  李東陽張了張嘴,終是暗嘆了一聲,將剩下的話語吞了回去:「臣遵旨。」 

  「若無他事,便退下吧。」 

  帝芒似乎讓李東陽提起的事引起了不快,沒了說話的興緻。 

  李東陽只能暗自搖頭,施禮告退。 

  「李冢宰且慢。」 

  李東陽出了甘泉殿,沒走出多遠,便忽然被人喚住。 

  回頭一看,不由微怔,卻也不忘行禮:「長樂公主。」 

  「李冢宰,前年本宮行南州,在白鹿詩會上曾與冢宰那位弟子江吉士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不知他是冢宰弟子,倒是失了禮數,」 

  長樂公主也款款回了一禮,掏出一物,笑道:「冢宰既要去信江吉士,可否替本宮將此物一同捎去?便當本宮補上見面禮了。」 

  李東陽聽得眉頭暗皺,掃了一眼她手中之物,更是皺眉不已。 

  那是一塊玉,分明是她隨身之物。 

  「殿下貴為公主,此等私物隨意示人,實於禮不合,以後還是莫要如此了。」 

  李東陽毫不客氣地正色責道:「老臣那弟子也只是臣子,無論如何,也沒有要公主禮下之理。」 

  「若無他事,老臣告退。」 

  說完,躬身倒退三步,便轉身大步離去。 

  「咯咯……」長樂公主看著他離去背影,眉眼間的笑意卻更濃了。 

  …… 

  陽州。 

  大慈山下。 

  「這位兄台,此番大恩,崔某銘刻在心,還請告知大名,好叫崔某日後得報大恩。」 

  官袍上滿是血污的崔行之在江舟化身身後顛顛地追著跑,氣喘吁吁。 

  「……」 

  這小子還真夠軸的,從界江驛一直追到這裡。 

  要不是看這小子還有些氣節,照現在的人設,該一劍削了他。 

  「來者何人!」 

  「前路不通!擅闖者,殺無赦!」 

  才走到山腳,忽聞一聲殺氣凜凜的喝斥,便見幾個金衣人守在山門之前,凶神惡煞地瞪著二人。 

  「黃金谷?」 

  化身抬頭,目光淡淡掃過。 

  明明他在下,仰視對方。 

  那些金衣人卻有種錯覺,這人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 

  像是天上的仙人,又像是行駕在自己王宮中的君王。 

  「知道是黃金谷在此,還敢擅闖?果然是心懷不軌……!」 

  一個金衣人惡聲道,但話沒說完,便聽一聲輕微的劍鳴之聲。 

  繼而脖頸一涼,便失去了意識。 

  其他金衣人卻只看到他突地一頓,臉上便忽然出現一道血線,仰面倒地。 

  「好膽!」 

  「殺!」 

  剩下的金衣人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大怒,嗆啷啷刀劍出鞘聲頓響。 

  不過為時已晚。 

  甚至連刀劍都未能出鞘,便倒了一地,與先前那人一樣,臉上都多出一道血線。 

  「這……」 

  後面的崔行之一驚。 

  這位兄台真是好大的殺性。 

  之前在界江驛,就出手不留活口。 

  眼前又是一見人就殺。 

  若是以前,他怕是要責備上幾句。 

  不過經過界江驛之劫,他已經沒有這麼迂腐。 

  這些人,確實都該死。 

  饒是如此,接下來目睹的一切,仍讓崔行之脊背發寒。 

  不過,相較於驚懼,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抑制的崇拜。 

  這些金衣人數量極多,像是把整個大慈山都圍了起來,一路上山,便有金衣人沒完沒了地湧出來。 

  這位兄台是一路殺上去的。 

  他甚至沒能看清楚那把劍出鞘,山道上已經躺滿了屍體,每一個人都是一劍致命。 

  那是他的劍!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劍,有朝一日竟能爆發出如此璀璨的光芒。 

  他突然覺得,自己那把天下名劍,以前根本是徒有虛名。 

  只有拿在這個潔白如雪的人手上,它才是名劍。 

  甚至是……神劍! 

  「少東家!」 

  「不好了!咱們的兄弟……都沒了!」 

  山上,一個金衣人跌跌撞撞,闖入一座古舊靜朴的禪院。 

  「吵什麼?」 

  空曠的禪院中,金玉龍正居高臨下,看著院中盤坐了一地的和尚。 

  被人打斷,頗感不快。 

  話沒問完,那人卻已經朝前撲倒,再無聲息。 

  金玉龍發現眼前已經多了一人。 

  這個人自山門走來。 

  白衣勝雪,踏在鮮血之上,似踩著鮮花而來。 

  不由沉聲道:「你是何人?」 

  「白雲城主……」 

  「葉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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