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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醞釀 (求訂閱 月票)

  第401章 醞釀 (求訂閱 月票) 

  「找我報仇?」 

  紀玄將從提燈童子嘴裡問到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江舟也沒有什麼意外。 

  當初在南州消閑谷,也算是他將這小鬼給捉回肅靖司。 

  儘管他並沒有損傷半根毛。 

  記恨在心,來尋他晦氣,合情合理。 

  但…… 

  江舟不信。 

  當下笑道:「老紀,你覺得有幾分可信?」 

  紀玄道:「依仆看,這小妖並沒有說謊,但他並沒有完全交代。」 

  一旁的鐵膽捏著拳頭,露出森白的牙:「公子,既然這小東西不肯說,就讓掩把他的骨頭一根根捏碎,再要不說,留著也沒用,直接捏爆他的頭!」 

  「提燈童子?」 

  素霓生詫道。 

  江舟沒有避忌二人,他在一旁聽了許久,也聽明白了。 

  「他竟找到江兄這裡來了?」 

  當初消閑谷是和素、曲,還有林疏疏三人一道。 

  所以素霓生也認為其中有自己的責任。 

  不由擔憂道:「若只是他一個倒還罷了,聽聞其祖燈花婆婆對其十分疼愛,怕是不會放任他一人來此。」 

  「江兄放心,此事貧道也有責任,斷不會讓江兄獨自承擔。」 

  「多行不義,作惡多端,本就該殺。」 

  曲輕羅神色淡漠,卻隱有幾分肅殺道:「她不來便罷,若讓我知曉,她有意包庇縱容作惡,即便天涯海角,百年千年,也定要將其誅殺。」 

  「……」 

  江舟角嘴微微一抽。 

  素霓生也擦了把汗。 

  那可是五散仙之一,聽說是一位一品至聖。 

  你說殺就殺? 

  不過還好她也有自知之明。 

  憑她的天資成就,短則數百年,多則千年,確實是必然踏能入一品。 

  屆時誅殺燈花婆婆,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這個時候說殺,卻為時過早。 

  江舟搖搖頭道:「神光兄放心,這燈花婆婆雖然厲害,江某也不是沒有依仗,殺不得她,自保總是無虞。」 

  素霓生一驚:「江兄難道是有意要引出燈花婆婆?」 

  以他的心智,不難猜到江舟將提燈童子綁在家中的用意。 

  見江舟笑而不語,便嘆道:「是了,江兄出身不凡,自是不懼。」 

  今晚見識過江舟故意展露的手段,素霓生也是暗驚不已。 

  別的不說,那三十六尊護法神魔,即便是在純陽宮,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純陽宮也有煉製有類似的道門力士。 

  但就算是他這個幾乎被內定為下一代純陽宮掌教的人,也沒有這個福分,能有幾十尊四品力士隨身。 

  不是拿不出來,別說四品,即便是上三品的力士純陽宮也能拿出來。 

  只不過一來代價太大,二來也沒有這個必要。 

  像這位江兄這般奢侈的門派,他還真是平生僅見。 

  素霓聲暗嘆,說道:「不過此事畢竟也與我有關,屆時燈花婆婆若真尋來,還請江兄定要言語一聲。」 

  「想來看在我等師門長輩的份上,燈花婆婆也會太過為難。」 

  江舟笑了笑,隨口道了聲:「好。」 

  素霓生一看他神情,便知道他沒有放在心上。 

  只當他是要將此事獨自扛下。 

  不由暗自打定主意,待純陽宮的師長到來,定要請師長出面,代為周旋。 

  總不能讓江兄獨自面對。 

  「那個毒婦何在?」 

  曲輕羅忽然有些不耐道。 

  鐵膽心直口快,有點愣愣地指向一處:「在柴房。」 

  「哼。」 

  曲輕羅雲袖揮動,幾個虛光圓盤憑空浮現。 

  緩緩一轉,便見一人被她從虛空中直接攝拿了出來。 

  竟是許氏被其直接從柴房中隔空攝來。 

  然後當著眾人之面,騰的一下無火自燃。 

  許氏只在火中哀嚎了聲,便化為虛無,連一絲灰燼也未曾留下。 

  「與妖通間,毒殺親夫,惡虐幼童,其罪當誅。」 

  曲輕羅面罩寒霜地說道。 

  江舟:「……」 

  素霓生:「……」 

  剛剛口快的鐵膽這時已經不動聲色地慢慢挪到了紀玄身後。 

  只可惜以他的身材,兩個紀玄也擋不住他…… 

  江舟捂了捂臉。 

  他怎麼忘了這傻子還是個「嫉惡如仇」的。 

  當初薛妖女誣他負心,這傻子不問青紅皂白就下殺手,還好當時只是一具幻夢身。 

  他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只好像沒看見一般,朝紀玄問道:「張伯大兄弟呢?」 

  紀玄說道:「張伯大說,許氏惡毒,但畢竟是他繼母,為人子者,斷無弒母之理,也絕無坐視他人殺母,而置之不顧的道理。」 

  「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既不能弒母,也不能不報父仇。」 

  「所以他請仆將許氏帶走,置於如何處置,就不要告訴他了。」 

  剛剛還害怕的鐵膽撇了撇嘴,露出不屑之色:「這小子讀書讀傻了,這樣的惡婦,算什麼母?」 

  素霓生嘆道:「家中遭此不幸,仍能明辨是非教禮,雖有些迂腐,卻也是個至孝守禮之人。」 

  江舟搖搖頭。 

  雖與他的行事準則不符,但也挑不出什麼理來。 

  他也不好評價張伯大如此是對是錯。 

  「這麼說來,許氏幼子,他是打算仍以親弟待之了?」 

  連許氏都認,更沒理由不認張叔幼了。 

  紀玄點頭道:「不錯。」 

  「他說今後會好生撫養兩個幼弟長大成人。」 

  曲輕羅面上霜寒稍去,盯著江舟,眸子里又放幾那種光: 

  「江舟,該殺的人都殺了,該死的人也都死了,你該告訴我了。」 

  「……」 

  江舟故作不聞,朝素霓生道:「神光兄,你住在何處?」 

  素霓生一愣,道:「純陽宮有幾位外門弟子,在江都城中有座道觀,我便在那裡落腳。」 

  江舟忙道:「這樣啊?天色已晚,不如改日我再去找神光兄一敘?」 

  素霓生看了眼曲輕羅,恍然道:「也好,那貧道先行告辭,曲姑娘……」 

  曲輕羅卻已經說道:「我沒地方落腳,就住這裡。」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各異。 

  紀玄垂手低頭。 

  鐵膽抬頭望天。 

  一點紅撇了撇嘴。 

  連素霓生也走到一旁,摸了摸娑羅雙樹,似乎在研究樹皮。 

  「……」 

  江舟道:「曲姑娘,不要開玩笑。」 

  曲輕羅淡然道:「你怕有人說閑話?我不在乎。」 

  合著你也不傻。 

  江舟暗自嘀咕。 

  …… 

  江舟正在頭疼之際。 

  今夜之事,正在江都城中四處流傳。 

  一股風暴在急速醞釀…… 

   不許說我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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