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硬搶
吳富貴問,“小牛,你咋的了?”
牛其才說,“我懷疑我在做夢,讓自己清醒清醒。”
隨之,他狂笑起來,“哈哈,我終於翻身了,我終於有錢了,我終於混出個人樣了……”
笑著笑著,他眼中有淚水滑落,淚水越來越多,變為嚎啕大哭。
吳富貴沒有勸他,任由他發泄情緒。
他受了那麽多年的苦,盡管他不任命,奮力地折騰,然而,他一直在貧困線上掙紮。
他承受了太多的冷眼與嘲笑,他心裏有太大的委屈。
這些東西壓在他心頭,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
如今,他終於終於翻身了,牛逼了。
哭過之後,他們喝酒吃肉。
牛其才盡情地喝,痛快地喝。
從包間出來的時候,牛其才已經醉醺醺的,連路都走不成了。
吳富貴把他的胳膊架在脖子上,摟著他的腰,拖到酒店的大廳。
這個酒店有住宿的客房。
一樓吃飯,二樓住宿。
吳富貴開了一間房。
房價有不同的類型,最便宜的30元,當然有貴的,有99元,180元,280元的。
吳富貴開了最貴的房間。
最貴的房間是一室一廳的房子。
臥室內有一張寬大的床,在客廳裏,有沙發,彩電。
吳富貴將牛其才放到臥室的床上。
喝醉的牛其才,啥都不知道了,打著呼嚕,睡得深沉。
吳富貴坐到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起了電視。
等到晚上10點之後,電視上的節目,變成了雪花。
有的電視頻道上,出現了一個圓球,圓球上麵分成不同的色塊,顯示暫無節目。
在這個年代,電視台的技術不先進,電視節目並非24小時循環,而是間斷的。
晚上10點之後,電視台就沒有節目了,變成了雪花。
到第二天早上6點,重新播放節目。
吳富貴關掉了電視,但是,他沒有去臥室睡覺。
今夜,他沒打算去臥室睡,讓牛其才一人住臥室。
他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小說看起來。
夜色越來越深。
掛在牆上的鍾表,發出了鐺鐺的聲響。
時間來到了晚上的12點。
突然,吳富貴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他眼角眯了眯,道了一聲,“這就來了嗎?”
他早就料到,今晚不會太平的。
畢竟,他們在包間吃飯的時候,外麵不時有人經過。
還有人裝作走錯包間,進入包間看了好幾次。
他扶著牛其才進入房間的時候,也有幾個身影,鬼鬼祟祟地跟蹤著。
顯然,這些人還在覬覦他們賣彩電的錢。
吳富貴就這麽靜靜地,盯著房間的門。
哢嚓一聲響。
房門的鎖裂開了,房門被人推開。
打開一道縫,伸進來一個腦袋,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見到客廳的燈開著。
遲疑了片刻,最終走了進來。
在他後麵,跟著幾個人。
吳富貴數了數,總共有六個人。
瞧他們一個個淡然的神情,好像這是他們開的房間。
這說明,這夥人不是什麽好東西,做這事不是一次兩次了。
咳咳!
吳富貴發出輕咳聲。
“幾位,你們走錯房間了。”
“請你們滾。”
吳富貴從客廳的沙發上坐起來。
這幾人同時看向他。
他們的臉上閃過一抹慌亂的神色,接著就恢複鎮定。
其中一人說道,“呦嗬!竟然有一個醒著的,這也挺好,我是直腸子,有事就直說,把你們的錢交出來。”
“什麽?”吳富貴問。
“少廢話,把你們買彩電的錢,拿出來,統統給我們。”
吳富貴問,“你們做夢呢,那是我們的錢,憑什麽給你們?”
“憑什麽給我們?就因為我們有這個。”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其他幾人,也亮出了他們的凶器,都一樣,每人一把菜刀。
其中有一把菜刀上,帶著血跡。
“兄弟,實話告訴你,我們都是在刀口舔血的人,你必須按我們說的做,如果你不聽,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吳富貴似笑非笑,“哎呦,你們好牛逼呀。”
“那是必須的,我們很牛的。”
“快點交出錢。”
吳富貴從兜裏掏了掏,掏出了幾個硬幣。
“這是我晚上吃飯剩的錢,總共有五毛錢,給你們每人一個,拿走不謝。”
“握草。”
“你玩我們呢,砍死他。”
這夥人挺暴躁,一言不合,舉著菜刀,砍吳富貴。
吳富貴依然淡淡地坐在沙發上,曲起手指,彈硬幣。
他彈出的硬幣,仿佛鋒利的匕首,速度飛快。
一枚硬幣刺進一人的手臂裏,硬幣像子彈一樣,釘在他的胳膊上。
另一人的大腿被硬幣擊中。
還有一人的膝蓋處,被硬幣刺進去。
他們痛苦地嚎叫著,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叫聲,感覺自己的身體廢了。
吳富貴冷漠說道,“趁我發火之前,馬上滾蛋。”
他們幾人相互對視,有人說道,“兄弟們,不要怕他,咱們人多,為了錢,咱們拚了。”
他們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圍攻吳富貴。
“既然你們死性不改,那就別怪我了。”
吳富貴站起來,衝向他們。
左一拳,右一腳。
哢嚓哢嚓。
他們有的胳膊斷了,有的腿斷了。
轉眼之間,一行六人,沒有一個完好的。
他們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
他們痛苦地叫著,鬼哭狼豪,引來了值班的服務員。
服務員進了房間,看到裏麵的情形,嚇得臉色煞白。
在客廳的地麵上,有一灘灘的鮮血,還躺著幾個人。
唯獨一人站在中間。
此人臉上帶笑,可是,渾身透著寒氣,仿佛一把出鞘的劍。
服務員嚇壞了,報警。
當警察進入這個房間,也是愣了愣。
這個情況挺恐怖的,他們看著這場麵,也膽寒。
這幾人都被抓走了。
吳富貴和沒醒酒的牛其才,也被帶到了警局。
吳富貴雖然打傷人了,但他是正當防衛,按理說,他是沒有問題的,可以直接走,還應該受到警察的表揚。
但是,警局卻不放人,說他的行為是防衛過當,要對他采取措施。
吳富貴心裏生出不好的感覺,覺得這事情不一般。
他又想到,警察進入客房時,他們的態度明顯偏向那一夥人。
他猜測,警察可能被那夥人買通了。
他向警察表示,他要找律師,由律師幫他全權處理這件事。
此外,他還亮出他的另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