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她臉熱起來
門外隔壁,果真,藺君尚正佇立門口與餘力交代事情,語調沉穩,像是才歸。
驀然聽到門響,隔壁她走了出來,藺君尚抬眸看去。
彼時正事已經交代得差不多,餘力識趣地離開,剩下那兩人,各自站在自己房門前。
情天背在身後的手中,握著那瓶葯,卻見他走來,先向她伸出了手掌。
兩枚扭蛋在他寬大的掌中顯得小巧,男子聲線溫沉:「試了好一會,能找到一模一樣的,只有這兩個了。」
曾經他送她三枚扭蛋,如今想找完全一模一樣,很難,還差一個。
情天意外看著他的掌心,沒想到,他剛才出去,是去弄這個。
一隻手伸出來,她接了:「謝……好的。」
記起他說讓她不要說「謝謝」時認真的神色,情天不自覺改了口。
藺君尚覺察到了,深黑眸中有了笑意,「去休息吧。」
他要看著她進去,情天把扭蛋隨手放睡袍袋中,卻從身後拿出了東西,遞給他,沒說話。
藺君尚垂眸看去,她遞來的是一瓶跌打扭傷藥油,眸中溫意更濃,「沒有按摩師,有葯也無用。」
情天還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握著手腕往隔壁門裡帶進去,砰地一聲,門就這樣合上在她身後了。
她、她就是想給他送個藥油……卻見眼前男子脫掉了外套,開始解襯衫紐扣。
情天背有點僵,那人解開襯衫所有的紐扣之後,披衣敞胸地大步過來牽著她往裡面沙發去,情天直想後退,他握著她手臂一扯,力道輕易就將她拉近,含笑清雋的眉眼望著她:「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既然葯送來了,不如好心做到底,給我上藥吧。」
情天就要開口的拒絕在看到他脫下襯衣,后腰那兒那一塊面積不小的淤青時生生止住了。
藺君尚已經往沙發里俯趴下,長腿修長,抱著抱枕,露出精實的腰背。
「唔……」
男子嘆息帶著痛苦不適,微蹙了眉,閉上眼睛。
今天下午在迦南里那幢房子中,雖然不至於像他開玩笑說腰斷了的地步,被撞傷卻是真的,只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沒說。
可即便不說,這樣心思細膩的她又怎會不懂得,既然被她知曉,他可不傻,人都把葯送來了,他還不抓緊這個機會。
「不上藥的話,怕是明天真的起不來了。」
某人帶著氣音輕嘆,剛才還衣冠楚楚精神跟什麼似的,現在瞬間竟疲累至極像個傷患一樣。
情天拿著葯,磨磨蹭蹭朝沙發跟前走去,后腰那個位置,確實讓他自己來也不方便塗到,抿抿唇,情天拉過矮椅在沙發跟前,坐下,手裡擰開藥油往手掌心倒。
藥油的氣味濃烈,暗橘色在塗抹上他撞傷的地方時更顯得那一處狀況有點可怖,情天皺了眉。
似乎比剛才看著還嚴重。
給他揉藥油的時候,手掌接觸他后腰的肌膚,也不知是男子的體溫高,還是藥油的熱量,總之她覺得自己手下揉的地方溫度越來越高……
高得,她臉也跟著熱起來,有沒有泛紅……應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