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夜不歸,如何不介意
此刻蕭然沒有繼續湊熱鬧,其實情天心中是有些感激,她看著顧西遲:「西遲,先進屋吧。」
顧西遲上來,接過她手裡的傘摟著她往家門口帶,到了門外檐廊下,情天拿出鑰匙開門進去,顧西遲隨後進來,情天發現他手裡是空的。
那把傘,被他隨手擱放在了門外廊下,或許是無意,或許……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事,情天不想在這樣的事情上與他產生不快,說:「我去給你拿毛巾。」
隨手在沙發上放了包,她要邁步往裡走去,卻被人從后拉住了手腕,緊到有些疼,情天轉身,對上顧西遲不太好看的臉色,他說:「不需要,你坐下。」
他手掌上的不知是汗霧還是被雨潤濕的水汽,握著情天時,手掌指節都是冰涼。
「還是擦一下的好,不然容易生病。」
「我說了不用,能別管那些無關緊要的嗎?」
她話音落,驟起的是他已經壓抑不住的不耐語氣,相比平日對她的溫和,言語中不悅情緒明顯,情天不語,看著他。
「你就沒有什麼要解釋的,與別的男子徹夜不歸,你還記得你有男朋友嗎?」
「顧西遲,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這一句,令情天平復了幾日的壞情緒也驟然回歸,掙開他的手。
「你什麼解釋都沒聽,憑什麼如此妄加猜測別人的關係,能毫無顧忌說出這樣的話,你又記得我是你女朋友?」
平日情天性子沉靜,應該說從未與顧西遲主動起過爭執,此刻,她卻如此反問,看著他的神色有著失望。
顧西遲心中煩躁更盛:「我以為我們之間幾天不見,可以緩和之前的關係,你卻讓我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從未改變什麼,是你看我的心態變了而已。」情天心中無力。
「是嗎?」顧西遲企圖從她的神色中看出些什麼,卻真的只見一臉平靜如常。「真的只是我自己的原因?那麼兩次在這裡見到的那個人,又說明什麼?」
「情人節他給你送花,今天體貼送你回家,若是我不出現,人家怕是會覺得,你與他才是一對。」
腦海中又浮現起第一次在這裡門外見到的黑色賓利,想起上一次與蕭然的對視,想起剛才門前,那男子輕漫的笑,彷彿,他顧西遲在那人眼中不值一提,就是個笑話。
在女朋友跟前,這一切教他如何忍。
「西遲,如果你此刻冷靜不下來,我說的你都聽不進的。」
不能兩個人都失去理智,爭吵並不會讓問題得到解決,唯有溝通是有效。
不是沒有被顧西遲的誤解傷到,但因為理解他,所以她沒有想要與他計較。
「為了你,我一直在家裡與母親據理力爭,甚至因此多次起爭執;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一直在努力,你卻只看到我的不冷靜……」
顧西遲看著情天,心中無力也頓生。
「你教我,看到女朋友與別的男人親近如何不介意。這是我看到的時候,那我不在的時候呢?你們還曾一起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
「夠了西遲!」
情天驀然打斷,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