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給的，我也能

  白漠站在身前對顧西遲笑：「好看嗎？」


  顧西遲反應過來，卻顯然很是意外不解：「……你的安排？」


  白漠點了頭：「其實今晚沒有什麼聚會，只是怕你不過來，找了個借口。」


  不遠處有人在駐足欣賞，今夜這煙火，竟是比那夜顧西遲為情天燃放的還要多。


  「為什麼這麼做？」


  顧西遲看著面前的女子，他們認識不久，是因為兩家關係才熟悉起來，若說私交，是從在「夜岸」的幾個晚上一起喝酒開始的。


  曾在他失意的時候陪他喝過酒的人，顧西遲印象還不錯，也會心懷感激，慢慢真的將她當成了朋友。


  此刻，他卻想起了上一次喝醉隔日，母親曾說，是白漠送他回家，還照顧了他一整夜。


  母親的話聯想起在「夜岸」她整夜陪著他喝酒，當時不覺，或許是因為心中一直被人佔據了心，心情煩悶根本無心分神去注意別人，此刻……


  白漠一雙大眼中滿含情愫，就那麼認真看著他，期待地看著他。


  「顧西遲，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夜岸』遇見嗎？我那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煙火聲里，她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你，但這是我第一次對人一見鍾情，也是我第一次主動去跟一個男子搭訕，卻被你拒絕了。」


  「沒想到，又再次遇見你，而且我們兩家還是認識的。」


  「跟你在一起的每個時刻我都很開心，陪著你喝酒我也很願意。我希望能繼續陪在你身邊，希望不再看到你難過，希望你的喜怒哀樂都是為了我。」


  白漠面容自信，笑容里眼眸專註望著面前的男子，甚至抬手，握住他的手。


  顧西遲猛然一怔，抽開，蹙眉看著她。


  他不討厭她，但今夜這表白，對他來說太意外，對於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人這樣表白，她太大膽了。


  「白漠，我有女朋友。」


  「我知道。」白漠緊緊望著他：「可是有又如何，男未婚女未嫁，我表白我的愛意有什麼錯嗎？」


  她這話讓顧西遲無法反駁，但他搖頭：「沒錯，但我不能接受。我希望我們一直是朋友。」


  「可我要的不止是朋友，對你，我無法只當朋友！」


  她看著他，眸光映著煙火，楚楚渴望著。


  「抱歉。」


  顧西遲邁步要走，卻被人從后一把環抱住了不讓走。


  「那麼難過的感情關係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我看著你難過也會跟著很難過你知道嗎？我多希望能佔據你喜怒哀樂的那個人是我，顧西遲——」


  「或許你會覺得我很大膽，不像個女孩子那樣矜持，但我只是不想錯過你，我多想你回頭看我一眼。她能給的溫柔我也能給，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做到，如果我們在一起，我一定不會讓你那麼為難難過。」


  像是被人直白戳到了痛處，想到近日的不順與痛苦，想到與情天與母親之間的關係如此兩難，顧西遲閉上眼緩了緩心中湧上的躁悶。


  無疑，她說中了他此刻心中最怕別人提及的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