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藺先生讓我帶些東西
情天知道張瑩瑩暗地裡一直在跟自己比,甚至有時在人前貶低她,所以並不想理會那人。
一名男生走過來,手裡拿著一疊宣傳冊正在派發。
是關於下個月美術聯考的一些注意事項與要求,那男生先遞給了情天一份,情天伸手去接,突然手掌心被刺了一下。
「哎呀,不好意思,我心急剛想也拿一份,沒注意自己手上還握著鉛筆。」
張瑩瑩抱歉的聲音傳來,關切道:「沒事吧?」
那瞬時的尖銳刺痛讓情天蹙眉,抬起自己手掌。
張瑩瑩手裡握著三支鉛筆,她的右手手掌心就被戳了三個孔,其餘還好,無名指靠近手掌的指腹上,一截尖細的鉛筆芯戳進了肉里。
學畫的人喜歡把鉛筆芯削得格外細長,方便作畫時畫出多種不同的線條感,可是情天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這樣的鉛筆給傷了手。
張瑩瑩嘴裡說著抱歉的話,臉上卻一點歉意都沒有。
沐情天說沒請老師她是不信的,不然為何畫作突然神速進步那麼大?假惺惺,就裝吧!
派發宣傳冊的男生關心問情天沒事吧,情天搖頭,沒管手上的傷口,三兩下收拾了東西起身要走。
張瑩瑩還站在身後,情天經過她身邊時,停步看了她一眼,聲音清淡自信:「嫉妒並不能使你進步,萬年老二,始終就只是老二。」
張瑩瑩的臉瞬時就黑了,她轉身,那道身影已經步出畫室,她氣得攥緊手中一把鉛筆。
沐情天確實戳到了她的痛處,在這個學校,她始終在沐情天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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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從公共畫室離開,情天去了一趟學校的醫務室。
值班的是個溫柔的中年女老師,情天給她看了手,她用消了毒的鑷子替情天取出斷在指腹肉里的那小截鉛芯。
「哎喲,你們小孩子真是太不注意了,畫個畫都能傷了手。」
斷在裡面的鉛芯弄出來,還帶了一些血水,醫務室老師一邊給她處理傷口,一邊搖頭。
情天沒說什麼,但是傷在右手她還是很注意的,在醫務室買了一盒創口貼才離開。
最近她的手是不是有些倒霉,先是上周左手被踩傷,現在又到右手。
雖然問題不大,但她只是怕感染,下個月就要美術聯考了。
從醫務室出來要回教室,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
「你好,沐小姐,我是許途,還記得嗎?」
陌生的號碼,情天心中有些警戒,但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有些印象,她點頭:「記得。」
師父身邊的那個助理?他找她做什麼?
「沐小姐,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側門邊上,你方便出來一下嗎?」
醫務室就在側門不遠,只是跟教室方向相反,情天轉身看向側門:「找我有什麼事?」
「藺先生讓我給帶些東西過來,麻煩你出來取一下。」
許途語氣一直客氣有禮,聽到說是跟藺君尚有關,情天握著手機,腳步已經轉向側門而去。
到了門口,果真看到停了一輛灰色的轎車,彼時距離晚自習只有十五分鐘,基本上沒什麼學生走動,她快步至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