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善念
“唰”的一聲,刁達揮手,一大片積雪被掌風推飛到遠方,刁達打算用蠻力把積雪都推走,這裏已經是他覺得最有可能找到那人的地方之一了,也是最後一處。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刁達終於把崖底的積雪盡數除去,也在積雪中找到了那間傳聞中的小屋子。
看著凍在冰雪中的屋子,刁子男覺得自己有病,這樣的屋子還能住人呀?都成冰疙瘩了!他還不遺餘力的找了二個月之久!
看著眼前冰封住的屋子,刁達錘了一下冰塊,以他的力量,既然沒能把冰塊錘碎,反而把手震得發麻。
刁達靠著冰麵滑坐在雪地上,腦袋靠在冰塊上看著雪峰夜晚的星辰,深藍的天空仿佛要吞噬刁達最後的意識,刁達現在確實很疲憊,剛一坐下,就有一股倦意襲來。
迷迷糊糊中,刁達突然感覺到後背沒了支撐物,滕的一下就飛撲向身前,趕緊轉頭看向身後。
刁達眼中,一名白衣男子隨著灌進冰窟窿的風隨意晃動著,似乎這樣詭異的移動可以讓風都碰不到他。
刁達大喜,這次雪峰一行,找的人就是他,白衣紅劍:白斬紅!
傳聞中,這人天生異象雙眼一白一紅,白眼看善,紅眼看惡,最後為了提高自己的力量,自挖紅眼打造了一把血祭神兵,為的就是不能隻看,還要斬過大惡。
刁達隕落前和這個孤僻的男子打過幾次交到,才得知白斬紅一直在雪山中修行,為的就是壓製神兵紅斬的殺戮意識,很少出山
白斬紅的白眼看著刁達,聲音猶如刺骨的風雪:“你是何人,為何找到這裏?”
刁達急忙起身,坐在地上說話有失禮貌,拍了拍身上的風雪道:“我和白兄有過幾次相會,曾經的名頭獨行刁無情。
白斬紅白色的眼眸一縮,一抹比雪更白的顏色從他的瞳孔閃過白斬紅詫異道:“隕體?你怎麽弄成這樣,進屋說。
刁達也不客氣,自顧自的走在白斬紅前麵到了小屋,一抹藍光閃動,白斬紅封住了進入的洞口,冰麵外風雪交加,沒一會兒就把冰塊掩蓋了起來。
白斬紅手一揮,雪泉沸騰起來,就這雪泉滾燙的雪水,直接用靈氣控製到了茶壺中,隨後幾片不知名的茶葉落了進去。
刁達已經穿好衣服,在這裏他沒必要繼續鍛煉自己的耐寒能力,接過白斬紅遞過來的茶,小眠一口。
“好茶,白兄可記得半年前你斬去的那個村子?”刁達也不含糊,直接點名了來意。
白斬紅獨眼看著刁達,輕聲道:“該斬之輩,為何要記?”刁達品著茶接口:“你留下了一名10多歲的女童,我就是為她而來。
白斬紅放下茶杯,把紅斬放在桌上,閉上了眼睛:“斬不掉的是善念,既然她已經凝聚出實體,成為了真正的人,那何必在乎她往後是何物,如果被惡汙染,我再斬不遲。”
刁達有點詫異這樣的回答,言辭帶著詢問:“白兄也看不出那丫頭未來的善惡嗎?”
白斬紅摸過手裏的紅斬開口:“不是看不到,而是紅斬不願意看但它傳遞給我的意念,似乎有比我還厲害的人物控製了那股善念。”
刁達驚異了,幽玄大陸強者無數,但刁達卻知道,整個大陸,白斬紅已經是第一人,就因為白斬紅,是唯一個成仙後,沒有離開幽玄大陸的高手,似乎天地並沒有排斥他的存在。
就衝著白斬紅已經是仙這一條,沒人能左右白斬紅的判斷,隻要被白斬紅認定了惡這個定義,他不在乎這人是何人,必定斬之。白斬紅睜開白眼,盯著刁達:“你要不要被我斬一次?”
刁達一聽白斬紅的問話,滿頭問號,詢問:“我本性惡了?為啥要斬一次?”
白斬紅神秘的笑了笑:“你就說要不要斬一次就行!”
刁達盯著白斬紅神秘刁測的笑容,似乎猜到了斬一次的用意咧嘴笑道:“有勞白兄了,來吧!
紅斬出鞘,空氣凝固停頓,刁達隻覺眼中淡淡的紅色覆蓋了視野,隨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白斬紅劍尖挑著一個黑漆漆的圓球,裏麵似乎還有什麽在咆哮扭動,白斬紅把神秘的黑球扔進了一口血色的泉眼裏,把紅斬也插了進去,劍把剛好把泉眼給封了起來。
刁達昏迷中,他來到一個陌生的地域,那裏鳥語花香,魚兒在水中滑出淡淡的紋路,看到有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悅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刁達尋著聲音而去,隻見一翩翩女子正在撥弄一把琴,這琴刁達見過,就在綠洲,這種琴都很普遍。
待刁達看清捂琴之人,心頭一驚!這人既然是武玲!
刁達停在原地,看著武玲輕輕撥弄著琴,沒有上去打擾,直到一曲終了,都沒有任何動作。
武玲放下琴,對著遠處的刁達微蹲行了一禮:“刁大哥,你可曾忘了玲兒!’
好聽的聲音傳到刁達耳中,把他的遊魂拉了回來:“武玲!你從那個低端世界出來了?”
武玲歎氣,聲音中有種哀愁:“沒有,但也快了,你還好嗎?這些年可曾想起過我!”
刁達聲音有點低沉,點了點頭:“想過,但沒有辦法找到你所在的世界!我現在出現在這裏,是我做夢還是你把我召喚過來的?”
武玲看著刁達笑了笑:“這不是夢,也不是我召喚你,而是剛剛那個人的手段,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刁大哥,時間到了記得想我!”
刁達還想說什麽,突然覺得整個美好的世界扭曲起來,扯得他心塞欲嘔,一下子從意識中醒來。
白斬紅看著刁達醒來,遞上一杯茶,問道:“可曾有迷惑?為什麽我能讓你和她見麵!
刁達咕咚一聲喝掉所有茶水,順帶把茶葉都咀嚼進了肚子,才吐了口濁氣道:“很迷惑,也很不解,你說的斬一次,不會就是把她斬了吧!”
白斬紅嘴角帶著歉意的微笑道:“是,也不是,我隻是把她呆的世界給斬了出來,現在讓她經曆一次洗練,也許還能再活一世。”
刁達還想在問什麽,突然覺得身體輕了許多,他詫異的看著白斬紅:“你到底斬了我什麽東西?為什麽我會有變成靈體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