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百無一用是書生
看見這一幕張啟超微微眯眼,沉聲道:“這一局是我輸了,不過”
張啟超話語一轉,抬手指著刁達冷冷道,你們怎麽知道做出這首詞的人一定是他,說不定的他們翰香院為了贏故意事先告知這下子這樣豪邁壯闊的詞呢,更何況你們也看見了這小子寫詩時猶豫了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的忘了詞,拚命回想呢!
我靠,刁達瞪大了眼睛,這怎麽又成他們告訴他的了!
他承認他猶豫的那段時間是在選詞,選一首能夠讓這些人震撼他們東方世界文化的詞句,但是你要說是在場的這些人告訴他的,那就有點過分了。
“張啟超你不要太過分,輸了就是輸了,你也用不著在這裏賴賬更何況這書童本就是今天才來的,而且剛剛也是你突然說要這樣比試的。”韓千羽柳眉倒豎,顯得有些氣憤,怒道。
“哼,想讓我相信也行,那就讓他當著大家的麵再做出一首不輸剛才這首詞的詞句!”
眾人聽見這話紛紛皺起了眉頭,明眼人都知道張啟超是在針對刁達。
先不說作詩要求對賬、意境,就拿剛才那句:鵬北海,鳳朝陽又攜書劍兩茫茫!
這是何等氣魄,這簡直就是儒雅和剛健並存的結合啊,想要與這首詞一較高下談何容易!
刁達愣了一下,說實話他沒想到張啟超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可謂是正中刁達的下懷,他剛才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沒有將東方世界文化的霸氣展示出來,想到這還不等韓千羽開口竟然淡淡道:“好,那我就在做一首!”
韓千羽微微蹙眉,心中責怪刁達魯莽的同時也有些小小的期待期待這小子還能帶給她何種震撼。
“這可是你說的,如果你做不出來,那麽你就要承認剛才你們翰香院真的耍詐了。”
刁達繼續點頭。
這一刻許多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刁達,都期待他會想處什麽樣的詩句出來。
“四望際天空闊,一沈淩濤掀舞,壯誌未消磨!”
此言一出場內再次沸騰了。
“這還是書童嗎?”
“假的吧,我的文采難不成連一個小小的書童都不如?”
“我怎麽感覺這個書童的才華可以跟啟超師兄一較高下啊!”場內各大學院的代表人一個個看著刁達的目光中多了金光。
這樣的人才去當一個書童就隻會被埋沒,他們也都還沒有得意的傳人,若是讓這小子來傳承自己的衣缽,或者就算是不能傳承自己的衣缽,也絕對可以為他們揚揚名爭爭光。
蕭玉白也是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了這些人的想法,當下連忙對著韓千羽道:“千羽啊,你這小書童剛來,怎麽說你也要到他到處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免得日後替你辦事的時候找不到路。
韓千羽愣了一下,隨後在看見其餘幾位師叔伯的神色後,也是恍然大悟。
當下也是點了點頭,一方麵刁達是替刁達擋去不必要的麻煩,一方麵刁達剛才所說的那些也的確是震撼到她了,她也想跟刁達好好探討一番。
“蕭老頭你這也太不厚道了!”
“就是,這麽好的苗子拉去做書童實在是暴殄天物。
聽見這些人的話,蕭玉白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誰說在我這就一定是暴殄天物了,我知道你們是想打收徒弟的心思,難道老夫就不能收他為徒了嗎,更你們比起來,老夫的翰香院就差了嗎?”
明陽子撇了撇嘴道:“差不差你自己心裏就沒點逼數嗎?”
“你!”蕭玉白也沒想到明陽子會說出這番話來,當下氣的是吹胡子瞪眼的。
此刻刁達已經被韓千羽帶出了大廳,走出了差不多的距離後韓千羽這才秀眉緊縮道:“你這樣文采外漏,少不得會引來一些麻煩的。”
刁達挑了挑眉,懷疑自己聽錯了。
文采外露會引來麻煩,真的假的?
“你不相信?”看著刁達此刻的模樣韓千羽微蹙著眉頭,說道。
“相信,這是我響起了家鄉那邊盛傳的一句話。”刁達苦笑著搖了搖頭。
“什麽話?”韓千羽很是好奇的看著刁達。
說實話像這樣出口成章的人,她也很想了解他的家鄉會是什麽樣子的。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怎麽能這樣說呢!”聽見這話韓千羽麵上閃過一抹明顯的不悅隨後繼續問道,“你們那個地方很重武輕文嗎?
“我們那裏不注重文也不注重武,注重錢,隻要你有錢,有花不完的錢那麽你就很厲害,其他的就形同廢紙一般。”
刁達輕歎道,似乎是想起了楊琴當初那勢力的模樣。
聽見刁達的歎息,韓千羽的眉頭越皺越緊,刁達不知道的是他的這番感慨,讓韓千羽誤會刁達其實很窮,但是當初之所以說治病不要錢是因為他有著非凡的誌向。
所以當日才會見自己要趕他走才會那麽緊張的,原來是我錯怪他了。
“錢多了有什麽用,就算真的有花不完的錢又能如何,錢買不來誌向買不來才華,更買不來未來,錢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張紙罷了,風一吹就可能沒了,但是才華不同,那是無論怎麽樣都不會丟失的東西。”
韓千羽看著刁達淡淡說道,本意是想勸慰刁達。
刁達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輕聲道:“隻是有些人卻聽不進去這樣的話。”
“對了,你剛才的那首詩應該是早就做好了吧,那樣的雄心壯誌令人震撼,對了你還做過其他的詩句嗎?”韓千羽看著刁達麵上閃過一抹窘困。
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厚道,畢竟這些詩句都是刁達做的,自己問他這些算不算有意打探他人文采?
刁達摸了摸鼻子,這是整的,原本就是想讓他們見識一下東方世界的文化,怎麽又成自己做的詩了呢?
自己要不要說清楚?
不行萬一追問東方世界在哪那不就尷尬了嗎,想自己一個東方人,如今不知道東方世界在那裏這不是丟人嗎!
想到這幹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可千萬別說是我做的詩。”
心道:我可不是天上的文曲星,我可做不出來這些詩句。
韓千羽輕笑一聲點頭算是默認了,不過她算是真正意義上曲解了刁達的意思,她以為刁達雖然是那種有豪情壯誌的人,但還是被家鄉那邊的思想禁錮住了,所以沒膽子正麵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