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小隊人馬
刁達扔掉手中砍刀,放下身上的背包,一屁股坐在粗大的樹根上,喘著粗氣,拿出水壺,大口地喝了起來。
三天,他們才走了不到一百公裏,路是沒有的,有的隻是翻不完的山脈和懸崖,跨不完的溝壑和溪水,砍不絕的樹枝茅草。
三十公斤的野戰背包剛上肩的時候,也沒覺得有多重,現在卻是重逾千斤。
“隊長,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刁達問道。
連續幾天,走的都是森林,看見過幾條路,有能通汽車的,還有山間小路,但他們都是橫穿,而且非常謹慎,如臨大敵。
他們見過采藥的山民,偷伐樹木的隊伍,偷采金礦的人。
最多的是偷運毒品的小隊人馬,幾個人,十幾個人,都是全副武裝。
甚至他們還看見兩夥毒販火拚,準確的說是一夥人伏擊另一夥就是為了那幾十包大煙,這還是毒品的初級產品。
等他們趕到現場,戰鬥已經結束了,七八個被打死的人被亂扔在路邊的茅草堆裏,除了衣服,身上所有的東西被一掃而空。
隊長蒙卡掏出匕首直接紮在一個還在呻吟的毒販心髒,然後擦了擦匕首,放回腰間。
這一幕,看得刁達的心髒猛地抽搐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見殺人,而且殺人者是那麽的無動於衷,那麽坦然,就跟完成了一件很普通的工作一樣。
刁達現在根本沒工夫思考,體力根本不夠用,腦力那東西也沒有了,現在所有的事情完全是憑著本能在做。
他們還進過兩個小村莊,村民以種罌粟為主,這裏的村民吸毒比例太高了,看著那些骨瘦如柴,目光呆滯的人,刁達眼中不敢露出一絲同情的眼神。
隊長似乎跟這些村裏領頭的關係很好,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晚上卻不讓在村子裏休息,三個人連夜又鑽進了森林。
槍,現在刁達是會用了,練的也挺熟練,但打槍的準確度就不要提了,玩這東西要有天賦。
馬上,刁達要麵對的是另一個難題,糧食沒有了,十幾天的野戰訓練,就給了三天的糧食,還是壓縮餅幹,以後吃的都得自行解決了。
這兩天,刁達試著吃過蛇肉,老鼠,野雞甚至穿山甲,但沒有一種是熟的。
每天就吃一點點。
這是隊長的要求,他現在急需提高刁達腸胃的適應能力,別等著過兩天刁達腸胃不適引起腹瀉,那就麻煩了,止瀉藥有,但誰也不能保證那個藥管用。而旦他要鍛煉刁達克服心理障礙的能力。
實際上,動物的生肉並不難吃,人不可能像其他動物一樣什麽都吃,雪白的生肉切成小塊,眼一閉,喉嚨一咽,除了味道有點腥以外,到沒什麽特別的,吃這個東西對人來講更多的是心理因素,這點刁達到適應的很快。
蒙卡說道:“我們去一個金礦,然後返回,這條路的關鍵點我都跟你說了,你要記住,這是主人的要求,回來的時候你還得重溫次。
“而且你千萬記住,這周圍那幾個山軍組織的位置,他們雖然很小,但很野蠻,什麽都搶,殺人如麻,回來的時候我們可以接近他們一下,讓你看看。”
刁達有點好奇,隊長他們管師父叫主人,這個稱呼在國內沒人敢用了,這個稱呼跟古代奴隸製有很大關係,
刁達試探地問道:“隊長,你們怎麽管我師父叫主人啊?你們是什麽關係,我都有點糊塗了。”
“我們是家臣。”
在邊上剛剛攏起一堆幹樹枝的刀疤得意地說道,他準備點個火堆,這是另一個隊員,刁達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知道他的外號,他額頭有一個刀疤。
刁達登時就明白了,這應該傳承了幾百年啊!這是師父的祖先從明末清初的時候從國內帶過去的家臣。
家臣製是華夏家族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最遠可以追溯到春秋戰國時代,而且隻有王族公卿這個級別才可能有家臣。簡單說就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家族依附另一個大的家族,這種依附是高度融合,等同於家人,世代傳承。
家臣有別於門客,門客是臨時工,隨時都可以炒老板,但家臣不能。
家臣也有別於家丁傭人,家丁傭人是下等人,是奴仆,家臣與主人地位一樣,是主子,在家族裏具有同樣的權利和義務。
刁達大感興趣,這種古老的製度現在還有傳承,他問道:“現在你們還有多少家臣?
蒙卡歎道:“好幾百年,開枝散葉上萬人都有了,但核心人員還是那麽多,畢竟現代社會不講究這個了。”
刁達剛要再問,蒙卡說道:“現在休息,刁達警戒上半夜,刀疤下半夜,我在黎明。”
說完,靠著火堆,蒙卡直接躺下,找了一個舒服姿勢,閉上雙眼,沒過三分鍾,鼾聲大起。
看著二人睡著了,刁達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手裏端著衝鋒槍四周走了一圈,這是隊長要求的,夜裏警戒人員必須端著槍,不像白天,他的武器主要是大砍刀。
四周黑漆漆的,偶爾遠處還有野獸的嚎叫,雖然身體很累,四肢無力,但今晚他卻異常清醒。
賭石死了人,自己有點承受不了,師傅一句話就把自己扔到這荒山峻嶺裏麵,他知道,師父是嫌自己太軟弱了,但這方法也太悲催了,跟著職業特種兵野外訓練,現在才知道啥叫生不如死,啥叫度日如年,累不怕,年輕人不怕累,
但精神老這麽繃著就太累了。
刁達猛地感覺到師父不會這麽簡單把自己扔到這既艱苦還危險的地方來。
老爺子有目的?
這章寫的太艱難了,一點生活沒有,全靠想象。
“喬麟回來了!”
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瞬間就傳遍了瑞寧的大街小巷。
這幾天公司裏歡歌笑語,人人都興奮異常,賭局的錢終於發下來了。
戴心怡雖然說不喜歡甚至說痛恨賭博,但發錢的時候她絲毫沒謙讓,反倒是笑的合不攏嘴。
唐河更有點不堪,整天樂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