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老油條
他低聲問道:“你招來的?”
陳正升知道孫薇與沈群生分手的事,陳正升對這種事情看得很淡,他自己也好這口,但這要是譚輝知道了,能把刁達罵個半死連陳正升都沒好果子吃,他是老派人物,最看不慣這些。
刁達臉一紅,微微點了點頭,好在桌上的人都被舞台吸引,沒注意兩個人的小動作。
陳正升促狹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刁達急了,低聲急促道:“不是您想的那樣。”
陳正升壞笑道:“我什麽也沒說啊?”
刁達這才明白,自己多心了,玩心眼兒真幹不過陳叔這個老油條。
大廳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仰著脖子往台上看,都在等著孫薇出場,這時,音樂聲響起,悠揚之聲響徹大廳,因為沒有樂隊,孫薇放的是音樂帶。
猛地,孫薇的歌聲響起,如百靈歡唱,人也慢慢地走了出來,今天她穿的很中性,一條牛仔褲,上衣是白色襯衫,唯一的亮點是帶著一條紅絲巾。
孫薇以唱功見長,後來才慢慢開始拍電視劇和電影,其聲音甜美,音域很廣,特別擅長長音的婉轉契合,悠揚而空靈,帶著那麽一點點慵懶,讓人有一種沁入心扉,我見尤憐的感覺。
大廳裏的人都目不轉睛盯著台上唱歌的孫薇,有的人還小聲低吟隨著孫薇在唱。
刁達看著孫薇,有點不太真實感覺,他知道這是孫薇在報恩謝謝他剛才的仗義出手,但這件事刁達還真沒放在心上。
兩首歌唱完了,孫薇端起服務員送過來的一杯酒,大聲說道:“我有幸來到騰市這座美麗的城市,結交了真正的朋友,為了表達我的謝意,為了感謝這座城市留給我的美好記憶,為了諸位嘉賓身體健康,事業有成,幹杯。’
呼啦一下,鼓掌呐喊口哨聲大起,這回人可真的往前湧了,莊勝趕緊和保安護著孫薇從後台離幵。
這要是大明星在這裏出點什麽情況,莊勝死的心都有了,人家這是給自己免費捧場來了,雖然還不知道是誰的麵子這麽大,反正自己得利的是自己。
等到孫薇走了,大廳的氣氛反倒更高了,許多人都開始過來向刁達這桌敬酒,不一會兒,刁達連喝了好幾杯。
陳正升一看情況不妙,這麽敬下去自己這邊的人指定有倒下的連忙跟莊勝說宴會結束吧。
莊勝也怕把陳正升幾個人灌醉了,麵子上不好看,連忙上台說宴會結束,這才止住敬酒的人,這些人不過是過來混個臉熟,還是想收石頭的時候能多買幾塊。
劉會長,莊勝把幾個客人送上樓歇息,然後莊勝直接來到刁達的房間,一進門,他張嘴就問:
“刁達,孫薇怎麽過來唱歌了?你知道嗎?"
刁達本來不想說,但一想還是跟莊勝打個招呼,自己這次是把那個姓楊的得罪苦了,別牽扯到這位哥哥。
他反問道:“莊哥,楊法計這個人你認識嗎?”
莊勝說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隨後又說道:
“這個人號稱是騰市紅木大王,很有錢,也會鑽營,在市裏很有勢力,而且在緬北跟山軍關係很好,好多木頭都是走私過來的。怎麽,你認識他,還是有什麽事?”
刁達斟酌了一下語言:“剛才我跟他起了點衝突,估計他是恨上我了,我怕牽扯到你。”
莊勝一聽,笑著說道:“我和他不搭界,雖然他比我有錢,但有些事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刁達,你放心,如果有什麽事,在騰市我還真沒怕過誰。”
話音未落,有人敲門,刁達有點納悶,這麽晚了,誰還找自己,他打開門一看,鉞俊毅回來了。
這小子現在是異常興奮,見到刁達,猛地拍了刁達一把,說道:
“過癮!”
刁達把他讓進屋,戴俊毅一見莊勝也在,連忙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該不該讓莊勝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刁達說:“戴哥,說說後來怎麽處理的,莊哥不是外人,隨便說。”
現在不讓鉞俊毅說話能憋死他,聽到刁達這麽說,他嘿嘿一笑:
“這個老色鬼這次可出大血了。”
“怎麽了?”刁達問。
“你還不知道吧,刁達,會館用的紅木都這個楊法計提供的。”刁達瞪大眼睛,張大了嘴:“還有這事?”
戴俊毅又說:“剛開始裝修的時候,我姑就不準備用京城的紅木又貴還不好,這才找到滇南來,也不知道楊法計怎麽就搭上這條線,會館的所有木頭就都用了楊法計的,價格便宜,質量也可以。”
“後來楊法計知道了我姑的背景,就求我姑幫幫他的忙,他有個走私大案在部裏走程序,一旦按正規走,他進去的可能很大,沒準就破產了。”
“我姑被他磨得有點煩了,她自己沒時間,就讓我去問問,所以我才知道有這麽個事。
“後來怎麽處理了?”
“你不看見了嗎?他一聽我是戴心怡的侄子,直接嚇暈了。”戴俊毅大笑道。
“我問的是我走之後。”刁達有點不滿,這戴俊毅興奮過度了!
“哈哈,我告訴他,孫薇現在是刁大老板罩著的,你敢惹他,等著坐牢吧。”戴俊毅開始胡謅了。
這回刁達是真的急了:“我的戴哥,你再胡說,我就把你們去木借的事跟戴叔說一聲。”
“別,別,我說還不行嗎?”刁達一下就擊中了戴俊毅的軟肋!
莊勝看著這哥倆像說相聲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仗,但有一點聽明白了,這次楊法計凶多吉少了。
“我跟他說了,這次他是真得罪人了,自己看著辦吧,而且這次找誰都不管用。
“他是真害怕了,想拿出五千萬破財免災,就是求你別把這事跟我姑說,我跟他說了,什麽錦上添花,雪中送炭的活你不會幹,但落井下石你絕對在行。
莊勝"噗呲"一下笑了出來,這位真是個人才。
刁達摸了摸鼻子,沒敢幵玩笑:“這種事情我哪敢跟戴姨說啊!”
“問題是楊法計他不知道啊,他是騰市這種小地方出去的,也許在滇南還有點關係,但到了京城,誰都不認識,跟老農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