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第747章
福綿城的早晨是喧囂的，街邊店鋪早早就開啟了大門四方迎客，小商小販走街串巷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但這寧靜而喧囂的生活畫面下卻充斥著壓抑的氣氛，似乎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人們總是腳步匆匆，很多人眉宇間都有著緊張的神色。
世道不好，傳聞有浩劫降世，遠方很多區域的人都死絕了，無數人聞風而逃，誰也不知道浩劫什麼時候來到這裡。
城內已經來了很多逃難的人，治安混亂人心惶惶，城外四面八方還有無數人正在朝著這個方向聚集。
可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沿街而行，雲景邁步人群中並不扎眼，如今的他已經有了一種返璞歸真的味道，不像以往那樣在什麼地方都引人矚目。
沒多久他聞到了一股別樣的香味，明顯是多種食物混合，香味濃郁。
那是一家街邊的早餐鋪子，賣的是大鍋菜，蔬菜肉類香料調味品混成一大鍋熬煮，僅那一口大鍋至少就能裝下數百斤食物。
已經有十幾人在那裡用餐了，雲景直接走過去在一張空桌坐下，問在鍋邊忙碌的老人家：「掌柜的，你這吃食怎麼賣？」
對方抽空道：「這位客人，掌柜的可擔不起啊，咱就只是路邊攤，那個，十個同伴一碗菜，饅頭管夠，要來一份嗎？」
「行，來一份，吃完結賬」，雲景當即點頭，周圍的人吃得太香了。
眾所周知，大鍋菜是最難做的，店家能做這麼香，雖然賣相不咋地，想來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好嘞，客人你稍等……」
明顯來這裡吃東西的幾乎都是老顧客，雲景等候的過程中，或許見他是陌生面孔，有人主動給他介紹這家食鋪。
「這位小哥外地的吧，他家大鍋菜在這裡可有十多個年頭了，生意很好的，有肉有菜還，雖然貴了點，但管飽，很多人都喜歡來這裡打牙祭」
「是啊，他家每天只賣一鍋，賣完就收攤了，很多人來晚了都吃不到呢」
聽得出來，食客們對這家店是給予了充分肯定的，他們都是底層，經濟實惠才是最重要的，能吃飽，還有油水，比什麼都好，如果再有一口小酒的話，那簡直是神仙日子。
雲景一臉期待的笑道：「那我可得好好嘗嘗了」
他來的較早，就這會兒的功夫周圍已經開始排隊了，排隊的很多人都在打量周圍，似乎在尋覓等下找什麼地方一蹲就開始狼吞虎咽。
店家只有三人，夫婦倆和一個兒子，忙得腳不沾地。
一碗大鍋菜上桌，一句慢用后店家就去忙碌了，桌子上有筷子和一個大框，框里裝的是饅頭，自己拿取，管飽的，但不能帶走。
模式有些類似於半自助，來幾個大肚漢人家也不會虧錢，走的就是量。
一手饅頭一手筷子，雲景開吃，一口下去，味道還挺不錯，這不禁讓雲景想到了小時候，村裡若是哪戶人家辦酒席的話，待到親朋好友都走後，剩下的菜不會丟，會混合在一起煮一大鍋，然後請全村的吃，那叫一個香。
別以為吃剩下的磕磣，那時候啊，有的吃就不錯了。
市井生活總是伴隨著閑聊，他們總是把道聽途說和自己的經歷拿出來津津樂道，管他什麼，就圖一樂。
人們談論最多的就是當下局勢問題，關乎自身，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有些憂愁。
邊吃邊聽，雲景心頭也是唏噓不已，讓他感慨的是，當人們談起很多人都在逃難的話題時，問是不是也要往遠處去，結果有人回答說，家都不要了嗎？逃難又能去哪裡？況且災難席捲之下，能逃幾百里還是幾千里？
其實人們都心頭清楚，災難若是真的降臨，逃是沒用的，然而之所以還有那麼多逃難的，是因為他們不想死啊，每走一步都是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把一碗菜吃完，饅頭雲景只吃了一個，不是不好吃，而是他根本不需要吃那麼多，吃東西也只是從小養成的習慣罷了。
留下十個銅板結賬離去，這個地方的錢幣他是沒有的，但之前蜘蛛怪物那個莊園裡面很多，他取用一點並不過分。
接下來他依舊沒有離開這座城，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實則是在防止蜘蛛怪物的另外分身到來將這裡的人殺了泄憤，這種事情很可能發生，但云景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保護人們。
之前蜘蛛怪物將敵人所在的地方告訴了他，他在考慮行動路線，不管對方處於什麼目的，陰謀也好陽謀也罷，那些敵人都是要想辦法除掉的，這一趟勢在必行，能不能完全除掉他也沒把握，能全部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那就從西往東清理一遍吧……！」思索一番他心頭有了決斷。
三十多個神話境戰力的敵人，要全部解決，這是何等魄力？換其他任何一個神話境恐怕都不敢去想，哪怕雲景本身都覺得有些異想天開，可再危險總是要有人去做，否則放任不管你不去找它，它總有一天也會來找你！
一天下來，這座城很多地方都留下了雲景的足跡，預料中蜘蛛怪物另外分身出現的情況並沒有發生。
是對方不敢來了嗎？亦或者說僅僅只是殺一些人泄憤壓根沒有意義，畢竟全殺了也無法凝聚又一個分身……
雲景不知道，但對方不來卻不是什麼好現象，這裡的人是暫時安全，可其他地方呢，又有多少人慘死？何況蜘蛛怪物另外的分身就真的不會再來了嗎？
夜幕降臨，雲景不再浪費時間，將手中一串油炸丸子吃完，竹籤丟在街邊，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西方天邊。
在他走後，城外不起眼的角落，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凝視著雲景離去的方向久久不曾動彈。
明月升起，越來越高，這座城的人們大多安睡，結束了一天的生活。
確定雲景已經徹底離去，那個黑袍身影身上有恐怖的氣息散發，在那股氣息下，黑夜裡方圓一兩百里大地上的生靈猛然感到一陣膽寒，無數已經安睡的人們下意識顫抖。
「殺我三具分身，當我不記仇么，去吧，待你疲於奔命，被它們一次次消耗你的力量，在你山窮水盡的時候，我是不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你不是要保護這裡的人嗎？那我就將他們全部殺了，你所謂的保護弱小不過只是一句笑話，保得了一時保得了一世嗎？雖然不多，但聊勝於無，勉強能收回點損失」
不知道什麼時候另一個蜘蛛怪物分身已然來到了這座城池附近，它用不屬於這個世間的語言猙獰自語道。
本體是逍遙鏡戰力的它，分身降臨這個世界只能發揮出神話境戰力，一連被雲景消滅了三個分身，心頭的憤怒可想而知。
對它的本體來說，雲景不過螻蟻，可就是這樣的螻蟻，卻讓它一次次吃虧，要說不憤怒那是假的，就相當於一個人接二連三的被螞蟻咬了幾口，豈能沒點反應？
它身上恐怖的氣息散發，黑袍化作多霧涌動，就要席捲出去將方圓百里籠罩把無盡生靈吞噬。
可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突然回蕩在天地之間。
只聽雲景的聲音說道：「就知道你心頭的怒火會宣洩到這裡的人們身上，早就等著你呢！」
「你居然沒走？」蜘蛛怪物很是意外，語氣猙獰而憤怒，可動作卻是不慢，不再打算對這裡的人們動手，而是朝著遠方飛速離去。
都在雲景手中死去了三個分身，對它的損失不可謂不慘重，沒必要再在這裡損失一個，若是繼續損失分身，如今在沒有人奸大規模滅殺人族凝聚載體的前提下，若是被雲景把自己分身消滅殆盡，這片大地就沒它什麼事兒了。
它見勢不對跑得快，可雲景出手的動作更快。
城中傍晚被雲景離去之前看似隨意丟棄的竹籤衝天而起，依稀間似乎化作了雲景的身影，頃刻便出現在了蜘蛛怪物離去的前方。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吧」，攔住蜘蛛怪物的雲景身影冷聲道。
蜘蛛怪物語氣猙獰說：「原來這不過只是你的一縷意識罷了……」
「但消滅你卻是足夠了！」雲景直接打斷它冷聲道。
話音落下，身影輪廓消失無蹤，他留下的那一縷意識融入天地自然，虛空有電流激蕩席捲無邊天地，無盡電流匯聚，化作一桿雷霆長槍，電流纏繞橫貫夜空，將夜色映照得宛如白晝。
雷霆長槍鎖定蜘蛛怪物的分身，道道電流結合天地束縛它所在的天地，雷霆長槍襲來將其貫穿，電流炸裂將其撕碎泯滅！
當這具分身被滅的時候，蜘蛛怪物憤怒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它咆哮道：「你能護他們一次還能一直護下去嗎？還能這樣繼續保護幾次？你不過區區神話境，每一次意識分離都是對自身不可挽回的創傷，你又能繼續這樣幾次？」
「你大可試試……」，雲景的聲音淡淡道。
此後雙方都再沒有任何生息。
不久后這裡平靜了下來，事情發生得太快，人們壓根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只當是夜晚偶然出現的一場恐怖驚雷罷了。
蜘蛛怪物果然殺了個回馬槍，還好雲景有所準備，以一縷意識再度誅殺了一尊蜘蛛怪物的分身。
看似雲景賺了，其實他吃了大虧，那一縷意識是從他的意志分裂出來的，為了將蜘蛛怪物分身誅殺，分明就是同歸於盡，而這一縷意識的泯滅那是徹底失去了，正如蜘蛛怪物所說，會對雲景本身造成不可彌補的創傷！
可他依舊義無反顧的這麼做了，想比起來，一縷意識能救數百萬人，有什麼理由猶豫呢。
人活著才有希望，雲景只是損失了一縷意識再度受到創傷罷了，可誰又敢否認，救下的人裡面，將來會不會出現一位神話境？
總之是值得的。
有了這麼一遭，雲景相信，蜘蛛怪物的其他分身再想跑來這裡殺人泄憤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萬一雲景還有後手呢？它敢否定雲景是不是會在這裡守株待兔等著它的分身一個個前來送死？
此時雲景的真身不知道已經離去了多遠，飛馳於夜下虛空趕往西方，收斂氣息的他盡量低調，此去是為了一個個的消滅敵人，沒必要弄得大張旗鼓。
福綿城那裡蜘蛛怪物另一個分身出現被消滅的事情雲景真身是知道的，畢竟那一縷意識從他意志上分割出去，雖然分割但是一體的，所作所為他當然知曉。
那一縷意識和蜘蛛怪物同歸於盡，饒是雲景都不禁眉頭緊皺，腦海裡面傳來了撕裂般的疼痛，用不恰當的比喻來形容，就好似將身上的一部分活生生切開。
這是精神上的創傷，傷的是精神意志，換句話說傷的是靈魂，不是不能恢復，只是很難很緩慢，若是精神上的創傷積累道一定程度，那是會大大減少壽元的。
「我所認識的神話境裡面，沒幾個會這樣肆意分裂自身意識，每一次都是有去無回的付出啊，還得恢復一段世間，平時不會這麼做，大多都會在大限將至的時候以這樣的方式給後人留下一些底蘊……」雲景心頭呢喃。
他之所以敢這麼做，甚至可以說是在揮霍，說到底他和其他神話境是不一樣的，從小他的精神強度就異於常人，況且他踏足神話境並非是通過武道，而是感悟天地明悟自身精神升華踏足這個領域的。
如今雲景的武道修為也就真意鏡後期而已。
同樣是神話境，但云景的精神強度比其他的更高，精神強度讓他能更加精細的運用天地之力，其他神話境大多都在單一領域有所建樹，誰像他這樣能身和天地掌控一切的？
然後大部分神話境的領域也就一兩百里罷了，而雲景如今的精神意志能覆蓋半徑一千五百公里左右，足足是他人的幾十倍！
數量和質量的差距，才是他敢如此揮霍精神意志的原因，直到如今，雲景分別給身邊的人給予了護身手段，哪一次不需要意識的分割？就他之前的所為，恐怕就相當於其他神話境一輩子的次數了。
最直觀的表現便是，之前他那一縷意識和蜘蛛怪物同歸於盡后，他頭上出現了一根白髮。
如果那樣的消耗每一次都能用一根白髮來計算的話，雲景還能進行多少次，看他一頭烏黑頭髮就大概知道一二了……
然而說到底，他精神強度和『數量』再如何超越他人，也依舊只是神話境的強度而已，再怎麼樣，與超過這個層次的比起來絲毫沒有意義。
當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雲景已經來到了這片大地幾乎是極西之地了，以他的速度都整整趕了一夜的路。
這片區域更加荒涼，多山川丘陵荒漠，人煙更為稀少，生活在這些地方的人們語言風情也截然不同，不過雲景想要掌握依舊不是什麼難事兒。
如果他再往西的話，穿過幾萬里荒漠就會看到無邊大洋了，沒必要繼續往西。
哪怕沒有蜘蛛怪物給的分佈地圖，他都之地異域降臨的存在不會去那些荒蕪區域，它們圖的是人族，自然是在人多的地方搞事情。
朝陽初生，雲景立於虛空目視下方大地，按照蜘蛛怪物給他的分佈地圖，從比例來分析，這方圓萬里內就有一頭異域降臨的神話境戰力存在隨時準備造下無邊殺戮。
萬里區域，以雲景的速度喝杯茶的功夫都能橫縱幾個來回，但這並不代表面積小了，而異域強者處在這片區域那裡去尋？對方隱藏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的。
「對方並未展露出自身氣息，否則我早就感覺到了，看來又是一個善於隱藏的」
心念閃爍，雲景從自己見到過的異域強者判斷，這種善於隱藏的，要麼是蜘蛛怪物，要麼是眼球怪物，要麼就是自稱幽靈的蟲子了。
而分佈地圖是蜘蛛怪物給的，它絕對不可能把自己標註出來，幽靈只有一縷意識降臨還被雲景消滅了，更是斬斷了和這個世間的聯繫，如此一來，最大可能性，盤踞在這片區域的就是那個眼球怪物！
「蜘蛛怪物說它能看穿任何幻境幻術，更是有著一門叫做破滅之輪的強力手段，能禁錮空間，這些絕不止是它的全部本事，眼球……，若是能如同正常眼球一樣直接戳瞎就好了」
大概率確定敵人是什麼玩意后，接下來雲景需要的就是將其找出來，然後除掉！
對方隱藏起來哪裡去找？
最簡單的方式，便是雲景評價覆蓋面積廣闊的念力將這片大地都掃描幾遍，對方再怎麼會隱藏，本身還是和人類有著巨大差別的，很容易區分出來。
然而要從茫茫人海將其找出，對比無數信息，對雲景來說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它們需要屠戮人族凝聚分身載體，肯定是什麼地方人多就最可能在那裡，所以只管去人多的地方就是了。
兩相結合，將其找出就更容易了。
人類是群居生靈，什麼地方人多什麼地方人少都是有記載的，有跡可循。
基於這點，雲景就近找到了一個不大的城市，人口也就幾萬的樣子，花了點時間學習這片區域的語言和文字，然後從官府文字記載的檔案去尋找人口最多的城池。
如此一來，雲景很快就確定了幾個目標地點。
到底是荒涼地帶，在這方圓萬里的大地上，據云景了解，這片區域人口最多的城池也就兩百多萬罷了，還是一個小國的國都，此外人口超過百萬的僅僅兩座。
要知道大離那樣的國度，很多縣城人口都超過百萬了，人口千萬的城池不說比比皆是，兩位數還是有的，完全沒有可比性。
秋葉國，國境縱橫六七千里，人口不過四五千萬，周邊多的是以部落生存的小型勢力。
了解到這片區域的大體情況后，雲景直接前往了這個叫秋葉的國家都城。
當踏足秋葉國都之後，雲景都不禁為之感慨，這個國家可謂舉一國以養一城。
在這個國家，其他城池連個像樣的城牆都沒有，民居低矮破敗，可都城呢，可以用鏡壁輝煌來形容了，有著高大堅固的城牆，街道鋪了青石板，路邊載著景觀樹，還有著巨大的奇觀雕像之類的建築。
如此一來，這個國家可以直接分為都城和其他地方，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來到此地，雲景念力一掃，眉頭微皺，敵人不在這裡？難道在其他兩個人口超百萬的城池？
「不對！」
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雲景的目光直接看向了皇宮方向。
那裡有著鏡壁輝煌的建築，有著極盡奢華的美酒美食，也有眾多環肥燕瘦的美人，更有忠心耿耿的護衛。
在那皇宮深處的一片廣場上，有數百個環肥燕瘦的妙齡少女在翩翩起舞，她們衣著清涼，舞蹈的動作比之青樓女子還要露骨。
觀眾不多，除了周圍的護衛之外，剩下的就只是寶座上一位帶著王冠的男子了，他左擁右抱，還有人給他捏肩捶腿，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看了看天色，須知這才剛剛天亮不久啊，這個國家的國君再怎麼荒淫無度，哪兒有大早上就欣賞一群小姐姐跳舞的？不說處理國家大事，你睡覺都比這正常吧？
尤其是那些跳舞的女子明顯無比疲憊了，優美的身姿都在打殘，大半起舞女子的腳都鮮血淋漓，似乎跳了一夜，嬌嫩的腳都被磨穿！
正常一個國家，若是國君如此荒淫殘忍，恐怕早就被推翻了吧，但若這個國君要是不正常那就解釋的通了。
想到這裡的雲景很快就發現了那個國君的不對勁，他分明就不是人，而是被異域怪物取代了。
取代的方式不是直接殺了幻化成他，而是寄生在了對方腦袋裡面掌控了他的身軀，畢竟對方外在還是一個正常人，是以雲景第一時間沒有發現不對勁。
而掌控對方軀體的，不出雲景預料，正是那個眼球怪物。
「這些異域降臨的怪物，不應該是到處殺戮用人族血肉凝聚載體嗎？不幹正事兒居然開始享受了？」
一時之間雲景搞不懂這些異域存在是怎麼想的，或許它在殺戮之前先享受享受？
國君這種違背正常行為的舉動，似乎沒有人覺得不對，這不禁讓雲景想到了曾經第一次接觸人奸的時候。
那時一個所謂的聖徒，背後就有一個眼球圖案，而當時那個人奸能夠控制數十里內的動物。
如果眼球怪物就是當時人奸口中所謂的聖主的話，它都能賦予人奸控制動物的手段，那麼自身能操控人心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