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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不值一提

  第599章 不值一提 

  「周兄,這邊」,雲景起身朝著窗外街道上的周玉招呼道。 

  周玉尋聲看來,臉上也抑制不住的露出笑容,開懷道:「雲兄弟稍等,我這便過去」 

  故友重逢,縱使當初只有一面之緣,時隔一年多,不但沒有半點生疏,反倒更加親切了。 

  文人相交,重在交心,彼此投機,便是一生的朋友,反之,若理念不合,再如何刻意結交都不會讓人過多高看一眼。 

  周玉過來的途中,雲景叫來茶樓小二,讓他重新上一壺好茶,順便上點瓜果點心,對此小二比較為難,洋豐縣地處邊陲,本就物資匱乏,加之如今災難之下,哪兒有什麼好茶好吃的? 

  雲景也不惱,只道讓他盡量便是,考慮到當下大環境特殊,為了打消店家憂慮,雲景提前付賬,如是這般,小二這才趕緊離去準備。 

  很快周玉便進入茶樓走了過來,遠遠的就朝著雲景拱手開懷道:「雲兄弟,真不敢相信你來了,之前得到消息我還以為聽錯了呢,這麼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 

  「周兄快快這邊請坐,一別經年,別來無恙否?回首往昔,對飲泛舟,猶在昨日,當真不勝唏噓啊」,雲景招呼道,語氣略微感慨。 

  哈哈一笑,周玉依言坐下,亦是忍不住惆悵道:「時間過得真快,當初一別,天各一方,再聚首亦是難得,而今再見,不復當年風流,也少了幾多知音相伴,齊聚無期啊,哎」 

  聞此言云景也心有感觸,卻是搖搖頭笑道:「周兄何故如此,縱使相隔千山萬水又如何,書信往來,紙輕情重,若得片語消息已是開懷,何況前程各奔,似錦在前,應該高興才是」 

  「對,應該高興才是」,周玉笑道,旋即忍不住看向雲景驚奇道:「今年來關於雲兄的小心,為兄可是聽了不少,當真了得,入軍禦敵於國門,科舉風頭無兩,我等可是不如太多」 

  「周兄過譽,些許小事不值一提,倒是周兄,為官一任,主政一方,為國為民,這才讓人敬佩呢」 

  「哪裡哪裡,雲兄弟可是不知道治理一方有多難,哎,幾多苦楚言語難述啊」 

  「那便不提這些掃興的,來來來,周兄,以茶代酒,你我且飲一杯」 

  「請……」 

  稍作寒暄,兩人以茶代酒,一杯下肚,相視一笑,亦是開懷不已。 

  此時小二已經將茶水吃食送來了,茶不是什麼好茶,吃食也只有炒豆等尋常食物。 

  見此,周玉遲疑糾結道:「雲兄弟來此,本該為你設宴接風……」 

  「且慢,周兄心意領了,我這一路行來,所見所聞心有戚戚,你我相交,何必在意形式,當下時局,美酒佳肴當前又怎能吃得下?僅是清風明月相伴已是難得」,雲景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打斷道。 

  張了張嘴,周玉嘆息一聲說:「是啊,每當想到黎民受苦,心如刀絞夜不能寐……,算了,不提這些,這次為兄招待不周,算欠你的,待到一起好起來,找個時間為兄再行設宴賠罪」 

  「哈哈,那我可記在心頭了」,雲景笑道,並非為了對方的一頓飯,而是真心希望當下的情況能儘快好起來。 

  明白雲景的意思,周玉也笑道:「自當如此」 

  「周兄啊,當初分開之後,這一年多時間,你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眉角生皺,也清瘦了太多,當真讓人揪心」,雲景看著他轉移話題道。 

  輕輕搖頭,周玉面帶無奈說:「好叫雲兄弟知道,這洋豐縣苦啊,正常年月超過半數百姓都吃不飽飯,而今又縫災情,哎,為兄一再節衣縮食,想多省出一點幫助百姓,奈何無力改變多少,那種滋味難以言表」 

  他說得情真意切,雲景自然知道他並非在說假話,略微沉吟搖搖頭道:「周兄,這我就不得不說你兩句了」 

  「嗯?雲兄弟這是何故?」周玉不明所以道。 

  雲景看著他感慨說:「周兄啊,你的想法是好的,為黎民百姓著想,可你的做法卻是錯了」 

  「願聞其詳」,周玉臉色一正道。 

  雲景繼續道:「周兄你節衣縮食為民著想沒錯,可錯就錯在方法不對,看周兄一臉菜色,我若沒說錯,你怕是每日三餐都未能吃飽吧?」 

  在得到他點頭肯定后,雲景嘆息道:「這就是你不對的地方,周兄一心為民,可自己的生活卻過得如此拮据清苦,若是身體拖垮了,誰來為民辦事兒?」 

  說道這裡,雲景沉聲道:「周兄現在或許沒什麼感覺,那是因為你正直當年,可你如今有著後天後期修為啊,每天飯都吃不飽,拿什麼維持日常消耗?你如今消耗的是生命力,長此以往,要不了多久整個人都會被拖垮的!」 

  這番話雲景說得無比認真,也是在告誡他。 

  當初風流倜儻的周玉為什麼會在一年多時間瘦了那麼多還蒼老得那麼快?還不是因為吃不好休息不好,後天後期修為日常消耗都靠食物攝取,他節衣縮食根本就是在自尋短見! 

  「道理為兄都懂,可是我……哎……」,周玉搖搖頭嘆息道。 

  雲景只得說:「我明白周兄的意思,可你若真為黎民百姓著想,首先的是把自己身體養好,若你身體垮了,百姓還能指望誰?不是我說,周兄啊,你這樣繼續下去,怕是連任其都待不滿整個人就垮了」 

  後天後期修為,每天吃半頭豬都不誇張,才能維持日常消耗,而周玉一臉菜色,可想而知他每天都過的什麼日子。 

  讀書人,不可否認有很多夸夸其談養尊處優之輩,可更多的卻是發自內心的為國為民,真能做到捨生取義的程度,享受國家待遇,該付出的時候絕不含糊,絕非那種做幾首酸詩感慨一番了。 

  道理周玉都懂,可當下情況,讓他大魚大肉他真做不到啊,於是轉移話題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身體方面以後再調養便是」,說道這裡,他頓了一下繼續道:「對了,雲兄弟有大才,如今為兄卻是要向你請教一番了」 

  雲景搖頭道:「你啊,所作所為只能說你是個好人,卻並非好官,好了,言盡於此,希望周兄你能聽進去我的話,然後請教不敢當,周兄有什麼但說無妨」 

  好人?好官? 

  周玉心頭咀嚼這句話,也沒放在心上,而是道:「雲兄弟,為兄想問的是,而今災情嚴重,糧食難以為續,如何才能最大限度的拯救災難?你給我想想辦法,為兄真的已經是有苦難言了」 

  災情之下,這種話題總是繞不開的,雲景沉吟道:「說實話,治理一方我不如周兄,如何管理分配我也不如你,但如何救治災難,我卻是有些想法的」 

  對於能幫助到黎民百姓的想法,雲景毫不吝嗇的與人分享,不過卻是要結合實際。 

  而今洋豐縣的情況,不適合當初和夏濤聊的那些,雲景繼續道:「說句不中聽的話,周兄,想要救治災難,首先你要收起仁慈之心,這麼說吧,災情之下,你就不要把災民當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活下去,只要能讓他們活下去,做什麼都是對的,糧食總是不夠吃,哪怕你在糧食裡面摻樹皮草根甚至泥土都不為過!」 

  「這……」,周玉無言以對。 

  他之前一心想的是如何弄糧食來救治災民,卻沒想過如何將手中有限的資源最大化利用。 

  雲景繼續道:「想要救災,首先仁義道德必須先放一邊,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一把米熬粥讓一個災民飽餐一頓都難,可若摻雜其他,足以讓幾個人吊命幾天,這就是事實!」 

  「受教了」,周玉深吸口氣道。 

  雲景搖搖頭說:「周兄無需如此,你我閑聊罷了,說真的,話誰都會說,可真讓我那麼去做卻是於心不忍的,而且,作為讀書人,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是汗顏無比」 

  「不,雲兄弟自謙了,這些話可是金玉良言啊,是能活人無數的寶貴高論」,周玉無比認真道。 

  不在這上面過多糾結,雲景道:「總之,災情面前,讓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人活下去了才能講其他,好米換成劣米,劣米換成陳米,陳米裡面加谷糠草根樹葉樹皮等待,能讓災民肚子裡面有東西不至於餓死才至關重要」 

  「聽君一席話,不知少走多少彎路,不知多少人因此能活下去」,周玉由衷感嘆道。 

  他們你來我往交流的時候,夜色下的茶樓外有人在靠近,不止一人,足有五個,全都身穿黑衣蒙面。 

  其中四個有著後天後期修為,這四人分屬四個茶樓四個方向,各佔一方把茶樓包圍了起來,而最後一個,則有著先天初期修為,他一身黑衣,帶著遮住半張臉的面具,手持長刀直接進入了茶樓。 

  這些人明顯是沖著周玉來的,都稱得上是高手了,可想而知對這次行動抱著志在必得的心態! 

  那先天境界的黑衣人進入茶樓后,直接坐在大堂,把長刀放在桌子上,喚來膽戰心驚的小二淡淡道:「好酒好菜速速呈上來,吃飽喝足才有力氣幹活兒!」 

  看著那黑衣人,小二冷汗直冒,欲哭無淚道:「客官,我們這是茶樓,喝茶的地方,沒有酒菜的」 

  「沒有就去置辦,我不想說第二次」,黑衣人看了一眼小二道。 

  小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當即就連滾帶爬的離去,身後卻是傳來黑衣人的聲音說道:「若是我想要的酒菜沒送來,後果你自己想想」 

  小二渾身一顫頭也不回的去找掌柜商量如何是好,遲了怕是要出事兒,江湖中人惹不起啊,尤其大晚上還帶著面具的。 

  雖說在和周玉交流,可周圍情況雲景還是看在眼裡的,讓他意外的是,進入茶樓的先天高手,聽口音居然帶著金狼王朝的腔調! 

  洋豐縣距離金狼王朝並不遠,這裡出現金狼王朝的人並不奇怪,然而先天境界的金狼王朝高手此事跑來這裡就值得推敲了。 

  周玉目光一閃,止住話頭看向雲景壓低聲音歉意道:「雲兄弟,不出意外,此人恐怕是沖著我來的,估計要連累你了,在此為兄先陪個不是,等下若發生意外,切記以保全自身為重,事後為兄再給你登門賠罪」 

  雲景微微點頭,平靜道:「無妨,周兄不用擔心我,不過能否給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嗎?」 

  「具體說來很複雜,簡單點說,只是為兄來此任職,做了一些觸碰他人利益的事情,有人慾要殺我而後快」,周玉壓低聲音沉聲道。 

  他此時面色凝重,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來之前他就做好了類似情況的心理準備,也部署了一系列安排,有人趁他落單欲要動手,這在預料之中,可沒想到來的是先天高手! 

  這就麻煩了,不,應該說是危險,極度危險,面對這等告訴,別說引蛇出洞了,能否活著離開的幾率都微乎其微。 

  雲景瞭然,平靜道:「原來如此,刺殺朝廷命官,倒是好大的膽子,這可是操家滅族的大罪!」 

  「豈止是大膽,簡直膽大包天,背後之人勾結匪徒劫掠賑災糧款,而今看來還得加一條勾結外敵的罪名……」,說道這裡,周玉深吸口氣改口道:「雲兄弟,現在麻煩了,背後之人比預料的更果斷狠辣,來人太厲害,莫說治罪,怕是活著離開都難,你想辦法快走,他們針對的是我,想來應該不會為難你……這怕是我的一廂情願,若真出點意外,是為兄害了你啊,萬死難辭其咎,等下為兄縱使一死亦要給你爭取離開的機會!」 

  周玉並不知道雲景的具體,這番話說得發自肺腑,懊悔之意溢於言表,早知這樣他絕不會冒險行事將雲景置於險境,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雲景知道周玉並非是想利用自己,只是他的計劃出了意料之外的差錯罷了,這種情況很正常,任何計劃都不可能天衣無縫。 

  對此雲景不為所動,反倒安慰周玉說:「周兄稍安勿躁,些許跳樑小丑何足為懼,別被他們掃了興緻才好」 

  頓了一下,雲景目光一冷繼續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可災情面前,不顧黎民生死劫掠賑災糧款,僅這一點便罪無可赦,看樣子周兄你還不敢保證具體是誰在行這些勾當,如此的話,拿下這些人倒是可以作為突破口,如此便能順藤摸瓜揪出背後蛀蟲惡賊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雲兄弟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周玉半是焦急半是苦澀道。 

  喝了一口茶水,雲景笑道:「怎麼就沒意義了?這不送上門來了嘛,好事兒啊,一勞永逸的把問題解決,省得周兄還防這防那沒多少精力真正為百姓辦實事兒,你的精力不應該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面」 

  「雲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來的是先天高手」,周玉糾結道。 

  雲景給他一個安心的表情道:「周兄稍安勿躁,先天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 

  「雲兄弟何故如此自信?」周玉糾結道。 

  雲景當即哭笑不得說:「感情一開始周兄說的都是客套話啊?好叫周兄知道,當初分別之後,在下入軍歷練,戰場上宰的敵國先天就不止一手之數了」 

  「……這」,周玉愣了一下,旋即內心被驚喜填滿,深吸口氣道:「那等下邊仰仗雲兄弟了」 

  既然雲景有如此手段,那還慌個鎚子,正如雲景所說,這是主動送上門來了呢,但話說回來,周玉心頭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本來是自己的事情,牽連了雲景不說,反而還得指望他,一波三折,太尷尬了。 

  雲景啞然道:「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莫說周兄的事情在下不能視而不見,僅讀書人的身份,遇到類似情況就已經是分內之事了」 

  壓根就沒擔心出什麼事情,雲景一直都抱著和周玉相逢閑聊的心態,然後又道:「敵人送上門來了,突破口有了,那麼接下來審問收集證據之類的周兄還需要幫忙嗎?」 

  「哈哈,雲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最大的麻煩解決,其他的就交給我吧」,放心下來的周玉自信笑道。 

  正常手段和途徑他不懼任何人,反倒是敵人不講規矩的亂來才讓他頭疼。 

  官場上的爾虞我詐很正常,拼的是每個人的手段和智慧,可不講規矩的亂來,一經出現就是破壞了規則,將成為整個圈子的公敵,誰都救不了。 

  雲景他們這邊侃侃而談,在雲景的控制下,他們的談話都沒有傳出一米之外。 

  大堂內的先天高手不慌不忙的吃著小二快速帶來的一桌酒菜,有酒有肉不知道哪兒搞的,滿滿一大桌,就這他還很是不滿呢,壓根沒想過外面如今不知道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 

  吃完飯菜,他一抹嘴,也沒打算付賬,拿起長刀看向了雲景兩人方向。 

  自覺此行無比輕鬆的他不疾不徐的走向那邊笑道:「外面災民飢腸轆轆食不果腹,周大人不但不去過問,反而有心情在這裡談天說地,當真是好雅興,令人痛心啊」 

  好傢夥,這一開口就先扣上一個大帽子,明明來者不善,反而率先開口污衊摸黑,這還真是有備而來。 

  「壯士這話本官不敢苟同,一壺劣茶兩碟鹽炒豆便已經是全部,與災民所食有何區別?反倒是壯士你,大魚大肉吃得滿嘴流油,鋪張浪費何曾想過半點災民?豚黑不自知,出言污衊惡語相向令人不齒」,周玉回頭看著對方嘆息道。 

  作為讀書人,對方居然妄圖耍嘴皮子,簡直自取其辱。 

  黑衣刀客倒也不怒,在他看來,將死之人的話又何必在意呢,他輕笑道:「為官不作為,災情面前獨自享樂,枉為人哉,痛心吶,不忍直視,某家不得已便要替天行道為名除害了」 

  這是直接表明目的撕破臉了。 

  有雲景壓陣,他卻是絲毫不懼,侃侃而談道:「壯士說的再如何冠冕堂皇,亦只是刺殺朝廷命官的亂臣賊子罷了,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下場?」 

  「大人言重,你們這些只知道獨自享樂的貪官污吏不過官官相護罷了,為名除害某家又何惜此身,殺你一個狗官,此處不容與我,天下大可去得!」黑衣刀客不為所動道。 

  周玉冷笑道:「殺官等同造反,天涯海角你都逃不掉的」 

  「周大人倒是好膽識,在我面前還能侃侃而談,當真佩服,可惜,你的結局已經註定」,黑衣刀客搖搖頭笑道。 

  周玉轉移話題說:「多說無益,既然你已經鐵了心,那也讓本官死個明白可好?誰派你來的?」 

  「周大人何出此言,某一介江湖客,走南闖北四海為家,誰能指使我?只是看不慣你這狗官的行經罷了,妄圖套話栽贓陷害,周大人當真是黑了心腸,其心可誅啊」,黑衣刀客恥笑道。 

  未能套出對方的話,周玉一點都不奇怪。 

  此時擺弄茶杯的雲景開口笑道:「周兄,我就說沒必要吧,人家口風緊著呢,還不如一早就直接拿下進行審問,平白耽誤時間」 

  那黑衣刀客看向雲景,上下打量一番,沖著周玉問:「我當周大人為何如此淡定,你的依仗便是他?你這是太看得起他呢,還是看不起我?」 

  周玉沒搭理對方,而是看向雲景點點頭道:「雲兄弟,未免夜長夢多,就勞煩你一下了」 

  「好說好說,舉手之勞而已」,雲景點點頭笑道。 

  那黑衣刀客眉頭一皺,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眼中的雲景卻是無聲無息消失了,緊接著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腹部一陣劇痛,氣海被破,一身修為當場十不存一,然後四肢關節一陣劇痛傳來,關節都被拆了。 

  把黑衣刀客廢掉,使其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也沒有任何自我了斷的可能后,雲景道了句去去就來,不一會兒砰砰砰幾聲,另外分散各方的四個後天後期也被他如法炮製廢掉修為丟在了周玉面前。 

  拍了拍手,雲景看向周玉道:「周兄,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不說想要殺周玉的幾人是如何的驚駭,周玉自己都蒙了,這麼快?這麼簡單?原本以為的九死一生,結果就這麼完事兒了? 

  片刻之後,周玉才深吸口氣看向雲景道:「雲兄弟這手段,當真是讓為兄開眼了,不,我連反應都來不及呢」 

  「比起周兄治理一方勞心勞力來說,這點手段不值一提,周兄,該辦正事兒了,接下來需要幫忙的儘管說」,雲景搖搖頭提醒道。 

  也沒工夫扯這些了,周玉點點頭起身道:「定不會讓雲兄弟失望,最多一晚,你且耐心等我消息便是!」 

  拋開其他不談,有人居然不講規矩想要殺他,僅這一點就是官場上誰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有了這些刺客,撬開他們的嘴並非難事兒,永遠不要小看平時謙謙君子讀書人的手段,讀書人講道理的時候什麼都好說,不講道理你才知道什麼叫殘忍! 

  突破口在手,順藤摸瓜將背後之人一網打盡只是時間問題。 

  雲景也不必去操心後續,對周玉笑道:「那我便靜候佳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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