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馬甲掉了
季京墨沒想到，再次見到慕攸寧居然是在J&M公司。隻不過是過了一天時間，就在殺青宴的次日。
“京墨，那位神秘的Y小姐來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見？”歐陽方走到身邊問道。
單麵的玻璃的牆外，那個昨日才告別過的女子坐在沙發上。
“不了，你去吧。”季京墨拒絕了這個邀請，他需要點時間緩緩。
歐陽方也見怪不怪，他知道季京墨就是怎麽個冷淡性子，應一聲後便出門了。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季京墨走到辦公桌旁，打開了電腦。
電腦裏顯示了無數個或綠或白的小點，這些小點代表著公司每個員工的位置。不論是公司的高管還是保潔阿姨，他們身上都有一張身份卡，身份卡內則有微型監控，也就是這些小點的來源。
迅速的輸入了歐陽方身份卡的編號，電腦畫麵便得簡潔許多，代表他的小點則停在會議室裏微微閃爍。
按下幾個按鍵後，一男一女的聲音從電腦音響裏傳出。
“沒想到歐陽老師居然是J&M公司的股東。”
慕攸寧看著眼前這個曾拿過視帝獎杯的三十多歲男演員，心中震驚。她知道有些娛樂圈演員在混到一定地位後會開始投資，但沒想到歐陽方居然就是J&M公司的股東之一。
“不過是跟朋友一起投得玩玩罷了，見到慕小姐後我也很吃驚，沒想到被常常提起的Y小姐居然是個藝人，還是個這麽美的美人。”歐陽方笑著回道，要不是看見Y就是慕攸寧，他也不會親自來招待。
“哪裏。”慕攸寧笑了笑，開門見山地說，“我聽說貴公司在AI方麵可以說是業內首屈一指，不知可否和那位吳教授聊聊？”
這其實就是慕攸寧此次來J&M公司的目的，她想著人工智能和係統多少有點相似之處，如果能借助這個世界AI方麵的技術把係統脫離，那豈不是直接擺脫生命威脅了。
而這次之所以選擇來到J&M公司，不僅是因為她剛剛和歐陽方說的那個理由，還有就是慕博文也推薦她來找那位吳教授。
“吳教授？那可就不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了，不過我可以把你的請求告訴他。”
說著，歐陽方把外麵的秘書叫了進來。
慕攸寧拿出慕博文給她寫的推薦信遞給秘書，並囑咐：“麻煩把這封信帶給吳教授，謝謝。”
秘書離開了會議室，歐陽方饒有興致地問道：“不知慕小姐想見吳教授是為什麽呢？”
“抱歉，無可奉告。”
慕攸寧很堅定地拒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事關係統，而且她和歐陽方也算是一個圈子裏的人，能不透露最好。
“無妨。”
見慕攸寧不願說，歐陽方也很紳士地沒有再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又和慕攸寧談了起來。
聽見兩人談話全過程的季京墨臉越來越黑，要不是慕攸寧的態度一直淡淡的，他早就讓秘書把歐陽方給拉出來了。
幾分鍾後，一身白衣的吳教授隨著秘書來到會議室。
吳教授年過半百，頭發已然花白，臉上的皺紋也不少，看起來像是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家。
“吳教授好。”慕攸寧起身打招呼。
吳教授見到慕攸寧的第一句話就問：“你就是慕教授的女兒？”
“不才正是。”
見兩人聊了起來，歐陽方和秘書有也離開了會議室，將空間留給兩人。
“慕教授的水平不比我差，為什麽你要來找我？”
“家父曾說，要論業內第一，還是得看吳教授您，所以我就來找您了。”
寒暄的功夫，秘書又給二人端來一壺茶。
吳教授端起茶杯：“雖然老頭子我經常出國，但國外的那些咖啡還是喝不慣，要我說，還是咱們的茶符合老頭子我的胃口。”
慕攸寧從包裏拿出一包茶餅：“曾從家父那裏聽說吳教授您最喜歡普洱，希望您能喜歡。”
仔細嗅了嗅茶餅，吳教授的神色顯而易見地和藹了許多。
“直接說吧，你來找老頭子我有什麽事？”
慕攸寧裝作隨意的模樣，聊天似的說：“不知吳教授可聽說過現在小說裏很火的係統文？”
“啪！”
原本在男人手上盤旋的鋼筆飛出桌麵，狠狠摔在地上。
季京墨震驚之餘，也沒有忘記打開錄音。
***
明月初掛梢頭時，慕攸寧告別了吳教授。
“吳教授，明天B大見？”
此時的吳教授微皺著眉頭，似是在思考什麽令他疑惑地問題。
“這不過是在下的一個腦洞，如果真能做出來，自然是一件造福大眾的事，如果失敗了，那是我異想天開。隻是要麻煩您。”
“行，老頭子用半天時間陪你試試也無妨。”吳教授似是下了什麽決定。
兩人就此告別。
***
“嗬！你嚇我一跳。”
歐陽方拍了拍自己的胸，微微喘息，看著眼前坐在電腦前，天黑了也不開燈的季京墨。
“我還以為你回去了。”
“.……是快回去了。”季京墨的聲音異常沙啞。
“你感冒了？”歐陽方微微皺眉，“你明天就要去R國了，要是被你爸媽看到你這幅模樣，還以為我怎麽虐待你了。”
“沒事。”
喝一口水潤潤嗓後，沙啞的嗓音好多了。
“你一個人在這裏待了一個下午，幹什麽了？”歐陽方探頭看向電腦屏幕，但隻看到了初始桌麵。
歐陽方眼睛先是瞪大，然後再逐漸下移：“你不會偷偷……”
“想什麽？”
季京墨拔出U盤，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對了，以後如果慕攸寧還來公司，盡力滿足她所有的要求。”說完，男人便轉身離開。
“慕攸寧？”
歐陽方在腦海裏搜尋片刻，終於想起是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那不就是季京墨工作室簽的唯一一個藝人嗎？！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紅鳶星動了，真是有趣。”
摸著自己的下巴，歐陽方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
“也不知道舅舅舅媽能不能接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