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救兵來了
閃光燈接連亮起,三分鍾的倒計時逐漸走到盡頭。
被壓在地上後,慕攸寧甚至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腳步聲在逐漸接近。
救兵來了!
心中漸漸鬆了口氣,但慕攸寧能聽見動靜,壓住她的人又怎麽會聽不見呢?
“瀾清姐,好像有人來了!”
慕瀾清放下手中的相機,回頭張望片刻,冷說:“算你走運。你們把她衣服套上,拉到湖邊去。”
小湖的圍欄旁,重新回到身上的外套給了慕攸寧些許暖意。
“等見到記者,你們就把慕攸寧推下去。”慕瀾清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拋到地上,還順手抓亂了自己的頭發。
慕攸寧在一旁看著,心裏差不多猜到她想做什麽了。
無非就是誣陷自己欺淩她,更嚴重點還可能會指鹿為馬,說這幾個女配角是自己的人,自己派她們去折磨她。
腳步聲越來越近,慕攸寧盡力調整呼吸,可寒風一吹,陣陣頭疼又讓她感到窒息。
“啊!”
“撲通!”
兩道聲音接連響起。
慕攸寧看見慕瀾清尖叫著自己跳入水中,隨即身後傳來一股力量將自己推倒。
在掉進水中前,慕攸寧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看來之前準備的沒白費。
“攸寧!”
“姐!”
人剛剛入水,幾道喊聲變同時響起,漸漸沉入水中的慕攸寧隱隱約約聽到聲音,徹底鬆了口氣。
岸上,幾人剛把慕攸寧推進水,又自己下水將慕攸寧救起。反倒是慕瀾清,還獨自一人在不遠處撲騰。
救起慕攸寧後,幾個女配角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驚訝的神情。
瀾清姐曾讓她們排練過要對記者做的事,可……
記者呢?
瞄了一眼來人,有付導,有慕攸寧身邊的那個小助理,還有那個姓慕的富二代,甚至連季京墨都在,可就是不見記者。
事實是,在意識到慕攸寧可能已經被綁走後,鍾糕立刻查看了監控,並帶著眾人一路趕來。
所以,現在記者都還沒到影視基地呢,更別說到這小湖邊來了。
幾人愣住片刻,還是硬著頭皮按排練時的演起來。
“慕姐,慕姐你怎麽了?”
“你還好意思說,慕姐病還沒好呢,我都勸慕姐先放過那個小賤人了,都是你,非要唆使慕姐來!”
“怎麽能怪我呢?我也勸過了啊,我都說那小賤人不過是湊巧和慕姐一個姓而已,沒必要把她拎出來,可慕姐就是不聽,我有什麽辦法?”
“都別說了,付導來了!”
幾人三言兩語就給慕攸寧安了個拖著病體也要欺淩同劇組演員的罪名,這要是正好被記者錄下,任慕攸寧有一萬張嘴都說不清。
可不巧的是,來的人中不僅沒有記者,甚至還都是慕攸寧一方的人。
季京墨幾人像是沒有聽見那幾個女配角說的話一般,徑直跑向慕攸寧。
“攸寧,攸寧怎麽樣?”
季京墨半跪下來搖晃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但不論他怎麽問慕攸寧都沒有一點反應。
伸手一摸,先是湖水的冰涼,後是火熱的體溫,讓季京墨心中一驚。
“我姐怎麽樣了?”慕池南急切地問道。
“發燒了,趕緊把醫生叫來。”
季京墨一邊說著一邊將慕攸寧抱起,大步流星地朝自己別墅走去。
“救命!救救我!我不會遊泳!”還在湖裏的慕瀾清大聲呼救。
季京墨是頭也不回地離開,鍾糕連忙跟上,慕池南回頭看了一眼,扭頭就走了。
慕瀾清會不會遊泳他還不知道嗎?小時候,她還是跟他一起學的遊泳。
付導站在原地為難地看了兩眼,還是小跑跟了上去。
還是女一號兼最大投資方最重要。
“救命!救命!”慕瀾清看著來人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不甘心地加大聲音喊道。
但最終,還是沒有一個人回頭來救她。
“那個、瀾清姐,要我幫你嗎?”
見慕瀾清還在湖裏撲騰,其中一個女配角湊上前問道。
在籌備計劃的時候,慕瀾清曾說過她會遊泳,可現在卻還在湖裏頭。難道是抽筋了,真的在喊救命?可是冬天的湖水太冷了,她不是很想下去。女配角這般想到。
“.……不用。”
見自己的呼救不僅沒讓離開的人回頭,還被手下嫌棄,慕瀾清黑著一張臉自己從湖裏爬上岸。
“瀾清姐,我們現在怎麽辦?”一個女配角小聲問道。
在原來的計劃裏,她們本該在記者的鏡頭下“坦白從寬”,慕瀾清應該“昏迷”被送進醫院,可現在沒有記者,這場鬧劇要怎麽接下去呢?
“把衣服給我。”
慕瀾清換下身上已經濕透了的衣服,走到一旁的林子裏拿出一台相機。
看了一遍回放後慕瀾清微微鬆了口氣,她就知道凡事碰上了慕攸寧就沒一個能正常按計劃走的,好在她有第二手計劃。
……
夜晚的別墅區陷入寂靜,唯有那間房一直亮著燈。
季京墨三人排排坐坐在慕攸寧床前,屏氣凝神地看著還在昏睡中的慕攸寧。
其實在入夜之前付導也一直守在床邊,但自從#慕攸寧劇組霸淩慕瀾清#的詞條在熱搜上爆了之後,便苦兮兮地連忙去公關了。
慕攸寧從睡夢中醒來,隻不過這一次睡醒後卻沒有上午的那次舒適,而是伴隨著一陣陣的頭疼。
“姐!你終於醒了!”
慕池南最先察覺到動靜,連忙走上前看望。
“我睡了一個下午?”慕攸寧看著窗外的夜色驚訝道。
“我的姐啊,你睡了一天加一個下午。”
慕池南淚眼婆娑地看著慕攸寧,完了,姐發燒之後燒傻了!
“我睡了這麽久?”慕攸寧微微皺眉,她以為最多就一個下午罷了。
“攸寧,身體怎麽樣?”季京墨端著一杯溫水走上前,趁著給她喂水的功夫,不留痕跡地將慕池南擠開。
“季哥,你怎麽也來了?”
喝完水後,慕攸寧覺得整個人又活了,像離水的魚又重新回到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