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回國
看到戀情熱搜可不止慕攸寧一人，作為照片裏主角之一的蕭弦也是才結束訪談。
“照片是你放出去的，對嗎？”
蕭弦看著眼前這個陪自己奮鬥了幾年的經紀人，艱難地問出口。
經紀人也坦然地點頭：“是我放的，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你為什麽不經過我的同意？”
“你的同意？你會同意嗎？”經紀人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又緩緩吐出，“蕭弦，你不會忘了你想要什麽吧？”
“.……我不會忘。”
“有些東西，你是可以爭取的。有些東西，你是爭取不來的。”經紀人遞給他一根煙。
“為什麽？”蕭弦聲音沙啞，緩慢地點燃香煙。
“這世上那有那麽多為什麽，你把她當做以前那些女人就是了。”經紀人拋下煙頭，“相信我，提升自己比什麽都重要。”
經紀人離開樓梯間後，昏暗的燈光下就隻剩蕭弦一人。
火星明明滅滅，直到燒到男人的手才被碾滅。
黑暗中傳來一聲自嘲的冷笑，隨後是一陣腳步聲，樓梯間又恢複原來寂靜且昏沉的模樣。
***
｛慕攸寧：網上的照片，是你發的嗎？｝
慕攸寧沒有過多思考就給蕭弦發了這條消息，說不上來是憤怒還是疑惑，但她想要一個答案。
但現實往往事與願違，直到赫爾曼教授午睡醒來，她都沒有收到蕭弦的回複。
下午和晚上，慕攸寧和赫爾曼依舊討論得激烈。在這過程中，她收獲了不少，但心中依舊是空落落的。
第二天醒來後，慕攸寧收到付導傳來的喜訊——《真千金》可能會上星播出。
上星就是能夠在有名的電視台上播放，這可比原先定的在視頻網站上播放要好太多了。
放下手機後，慕攸寧長歎一口氣。
《真千金》後期製作完成後也不是沒有找過電視台，但都沒有獲得上星的資格。昨天的熱搜一爆出來，今天就收到消息說可以上星，這不就是看中了這點熱度嗎？
吃完早飯後，還是約克帶她去赫爾曼教授家，隻不過今天教授家中似乎來了個早客。
慕攸寧下車後正好遇見那個男人從赫爾曼教授的家中走出。
男人是典型的混血樣貌，碧綠的眼珠和立體的五官，但頭發卻是黑色的。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繼續前行。
在異國他鄉的生活對慕攸寧來說，隻有單調二字。不過沒能在R國待多久，她就得回國了，因為馬上就要進組。
在離開之前，慕攸寧還送了赫爾曼教授以及他家中每一個傭人小禮物。
相處了幾天，她也知道這個和藹的鄰家爺爺其實就是個老頑童。平日裏整天研究，沒幾個好友。
在許諾殺青完一定回來看望他後，慕攸寧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這趟旅程她收獲不小，最起碼把脫離係統任務的二分之一完成了。
其實脫離係統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主要分為兩步。
第一步是脫離，需要找到屬於係統的“波”，然後將它抽離。主要是難在係統已經和她綁定，機器不能輕易分辨出人類和係統的區別。不過這一步已經差不多解決了。
第二步是製作一個東西把係統困住，不然係統脫離後又強行綁定其他人，那她豈不是脫了個寂寞。
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尋找一種材料，能夠困住係統的那種。至於是什麽樣的，慕攸寧現在也還沒有思緒。
***
在家修整一日後，慕攸寧收拾收拾進組了。
慕攸寧想過，有南宮純在劇裏當女一，她這段日子怕是不好過。但她沒想到，進組後的第一個炸彈，居然就來自她弟慕池南。
進組兩天後，這天要拍她的第一場戲，慕攸寧早早地從蝸居了兩天的房間裏出來，然後就看見了站在攝影機後的慕池南。
“你怎麽會在這？”慕攸寧驚得手上的劇本都快掉了。
“小姑娘認識他？”
一旁的攝影指導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托焦老的福，現在劇組裏的各位攝影指導、藝術總監、總燈光師等等都認識她，並且對她頗有好感。
慕攸寧覺得，焦老應該沒少在劇組工作人員的群裏誇她，誇她誇到連盒飯都多一個雞腿。
不過有一說一，劇組的盒飯是真難吃，連雞腿都拯救不了，還得慕攸寧吃過一次後就天天跑到酒店吃飯。
看慕池南都快把眼珠子眨出來了，慕攸寧含糊地說：“以前見過。”
“那你們倆還算是熟人了？加微信沒？要不加一個？”
攝影指導似乎熱衷於拉郎配，慕攸寧就曾聽桑漩說她被迫加了兩個男演員的微信，事實上她隻是去問廁所的啊！
現在一看，這位攝影指導的果然名不虛傳。
“加了加了。”
慕攸寧連忙點頭，走到偏僻的角落裏把慕池南叫過來。
“說吧，你來劇組幹什麽？”慕攸寧雙手抱胸，倚靠在牆上，“爸不是讓你去公司幫他嗎？”
“嘿嘿。”慕池南傻笑一下，“爸有哥幫就足夠了，我來幫你嘛。”
慕攸寧不留情地給了對方一個爆栗：“我需要你幫嗎？”
“怎麽不需要了，就你那眼光……”
在慕攸寧的眼刀下，慕池南的聲音越來越小。
“本來就是嘛，你在劇組的時候幫了蕭弦多少，結果他還不是拿你當墊腳石。”
這句話是慕池南嘟囔著說出來的，但僻靜的角落裏，就隻有這麽一點聲音，慕攸寧自然是聽了個全。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慕攸寧就生氣，這都多久了，蕭弦就像是死了一樣不給她回消息。
除了沒有拉黑，他簡直把避開她當做人生目標來完成。即便慕攸寧去通過別人找他，他也不見。
久而久之，慕攸寧也隻能當他是個死的。
“.……以後別提他了。”
“哦……”
“不如我們來說說你是怎麽混進來的吧？”
“就、就通過學校一個同學，說想來找份兼職.……”
慕池南一邊解釋一邊四處亂瞄，慕攸寧那能看不出他不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