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報紙
“把我推出去。”阮天啟一臉嚴肅地命令道,他聲音壓的很低,生怕在病房裏的阮馥羽會聽到他們的對話。
穿著黑色的製服男人慢慢地將阮天啟推著往前,一直推到電梯口,他覺得已經遠離了病房,阮馥羽不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阮天啟才歎了一下氣說道:“情況怎麽樣?”
“對不起,我們追到一樓的時候,大廳裏病患特別多不知不覺就被攔住了去路,再一回頭的時候他就消失不見了。”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男人匯報道。
阮天啟也並沒有覺得生氣,好像這種情況早就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
“然後呢?”阮天啟問。
“我的手下幾個已經去調醫院的攝像了,相信很快就會調出線索。”男人說道。
電梯“叮”地一聲到了樓上,阮天啟跟著這麽一大堆人下了去。
大概過了半小時顧錦才從他的臨時“會議室”出來,一直到他從房間裏出來,邁出第一步的那一瞬間他才想起來自己開會之前為什麽覺得有些奇怪。
顧錦悄悄地走到了她的病房裏,偷偷看阮馥羽有沒有在休息,看到她的眼睛在閉著倒是覺得安心。羽兒能有一個好的睡眠就是最好的事情了,顧錦放下了文件,挽了一下他的袖子。
然後到了桌子旁邊,慢慢地打開了抽屜,顧錦從裏麵拿出了一板藥,檢查了這板藥還剩下多少片,小聲地說了一句:“果然今天沒有讓她服藥。”
說著他就搖了搖頭。
白色的陽光下,陳舊的老弄堂。
林琅細細揣測,阮楠究竟是故意為之還是正如他所說的,隻是想要去酒吧裏喝上兩杯?
阮楠這個人,非敵非友,他們兩個人之間雖然也算得上是在合作,卻更像是林琅在逼著他去做。
所以現在情況變得有些微妙,林琅隻不過是想著看一場好戲罷了,一場由阮家表兄妹兩個人上演的相互殘殺的好戲。明明是他們阮家人的事,反而自己成了逼迫者。
林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阮楠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別說老大馬上就要回來,就算老大現在沒有在這,他阮楠也已經是整個幫會裏最不受歡迎的。
“真是大少爺的脾氣。”林琅冷笑了一下。
她尋思著,怎麽著都得給他一個陷阱,讓他嚐試一下惹怒她的下場。
次日,阮楠正在他的房間裏休息,林琅派人過去給他遞了張報紙。
阮楠正在床上躺著,他前兩天挨打後渾身都是酸痛,哪有什麽力氣去看是誰來了。
林琅派過來的那個人也不著急生氣,反而笑嘻嘻地走到他的床邊,跟他說道:“阮大少爺,你們家出大事了,你還不趕緊看看。”
阮楠聽見有人進了門來,可是懶得抬起身,一直到聽到那個人跟他說的話,他才睜開眼睛。
“我們家?”阮楠好奇的問。
“可不是嗎,在報紙上白紙黑字的,寫的不就是你們家?”一臉奴才相的那個人說道。
阮楠這才緩緩地從床上翻起身來,坐直了身子,順手將他遞過來的報紙扯過去,定睛一看。
隻見報紙上講述了阮家現在的情況,阮天啟以阮楠身體不適為由,要將總裁之位轉給阮馥羽,副總裁一職由之前公司裏的高管阮兆祥接手。隨後報紙上又大麵積地報道了一下阮馥羽從小大大取得的所有成績,並且顧氏集團也將與阮家聯手,共同打造迎合新時代的企業項目。
當然這些東西都已經是阮楠所知道的了,還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興趣,反而報紙上隨口提起的一句:“據內部消息稱,阮天啟老先生會將自己之前積累的所有財產都轉給阮馥羽……”
這句話令他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果然,那個老家夥還是將好東西留給了他的外孫女!
“阮大少爺,這下您可什麽都沒有了。”在一旁帶著一臉奴才相的男人像是故意嘲笑他一般,如此說道。
“老子要你管!”阮楠的鼻翼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咬牙切齒地盯著眼前這個人,鼻孔微微放大。
可對方卻並沒有讓他緩解憤怒,反而更高興的說道:“我說您怎麽不把我們林姐放在眼裏,原來是阮家的總裁,要知道阮家在我們s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但是現在你可什麽都沒有了,什麽什麽的鳳凰不如雞……”
“你再說一遍!”阮楠衝了過去,用拳頭抓住他的衣領。
“我還真不怕你在這裏鬧事,有本事你就將你的拳頭落在我的臉上,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對方說道,而且臉上一副諷刺的樣子。
阮楠現在是怒火衝天,他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人撕扯成千萬片,可是他又竭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憤怒。
現在可是求著人家保護自己,如果真能成這樣,像林琅所說的,再也不幫他了。阮楠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裏,他以前工作時的那些合作夥伴,現在看了他就往外躲。
s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有一點風吹草動絕對會傳得哪裏都是。別人之前給他麵子,不都是看在阮家的份上,現在他幾乎已經不能算是阮家的人了,所以也就別提別人會幫助他這回事兒。
阮楠隻能默默的收回拳頭,心口的這股惡氣呼之欲出,卻又隻能生生地咽下去。
“您說的對,您說的太對了!”阮楠皮笑肉不笑。
“跟我吵吵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過來送報紙的這個男人更像是來找事兒的,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夠讓阮楠氣急敗壞。
阮楠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漂浮的心重新沉澱下去,勉強的擠出來一個微笑問道:“這位小哥,你能把手機借給我用一下嗎?”
“你想打電話給阮家?”
阮楠臉色蒼白卻麵帶微笑:“沒有,我隻是想上網搜索一下我的好表妹究竟得到了什麽。”
實際上是從阮家將他抓過去之後,阮楠就再也沒有碰過手機了,尤其是在阮家私邸的後院裏,簡直比監獄還難受。就算逃到了這裏,他也沒有配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