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奇妙的預感
顧錦被父母責怪了許久才離開,當然他本身也將父母也氣到不少,從他們那裏出來的時候,顧錦迅速從外套裏摸出他的香煙盒,裏麵還有最後一支煙。
他最近才學著抽煙的,之前並不理解旁人為什麽對香煙如此迷戀,近來他痛苦的狀態讓他不得不學會了抽煙,在煙霧繚繞中得到心情的釋放。
尼古丁對身體的損傷很大,他也絲毫不在意,走在漫長的路上,隨便一吐就是濃濃的白色的煙霧。
回家以後應該還是無盡的責怪吧,阮馥羽肯定已經知道了,還有布萊克應該在樓上等著他吧。說不定又威脅他將阮馥羽給帶走,走吧,走吧,周圍的人都離開吧,他一個人在就好,也不用傷心也不用痛苦了。
徒步從顧母那裏走到家裏,阮馥羽已經休息了,布萊克在等著他,一盞讀書燈幽黃的光線照在他的身上。
顧錦邁進了沉重的房間裏,布萊克望著他說道:“為什麽回來這麽晚?”
“嗯。”顧錦隨便答了一下。
“今天的事情羽兒不知道。”布萊克跟他說道。
顧錦雖然不想跟他做過多的交流,但還是站在了那裏,聽他說話。反正家裏的人都會一個不差地責怪他。
“我可以幫你掩蓋住今天的事。”布萊克換了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顧錦靜靜地站在那裏聽他的話。
“但,你必須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布萊克提出了條件。
顧錦有氣無力地說道:“除了工作,我們本就沒有過多的交流。”
“工作也盡量放一放,顧氏集團裏優秀的員工那麽多,總不能隻剩下她一個人能幫你吧?”布萊克眉毛上揚,怎麽也不肯相信顧錦的話。
“不能。”顧錦誠懇地說道,不知不覺間林琅已經掌握了公司挺重要的信息,很多小工作都是她在管理的,說換人就換人是不是太隨意了?
布萊克點著頭,像是失望極了:“顧錦,你不要這樣孤注一擲,為什麽一定要站在跟大家對立的一麵呢?羽兒已經給你很多次機會了,不要讓她對你的愛變成你對她的傷害。”
“傷害?她也應該看看對我的傷害吧……”顧錦忍不住說了出去。
布萊克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當他在反駁和頂嘴。
“我不是很理解你現在的選擇,隻是想要告訴你,倘若你再這樣執迷不悟,不珍惜羽兒,我會說到做到,一定會帶她離開。”布萊克說完就轉身上樓了,走廊裏的燈沒有完全打開,黑漆漆的一片,布萊克逐漸地走進了黑暗,就連背影都看不見、分辨不了。
果然是這樣威脅的,可任憑他們怎樣威脅,顧錦都不想按照他們說的去做。不僅是因為來自內心的叛逆,更是來自於顧錦內心深處對林琅的愧疚。
多麽善良的一個女孩,卻被人用"狐狸精"來形容,她又有什麽錯呢?
顧錦硬著頭皮,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他的臥室。阮馥羽已經躺下了,但是她睡著還是沒有顧錦不知道。她總是將自己的內心隱藏得很深。
他今天回來的這樣晚,身上又帶著煙味,她應該能感受到自己最近的心情吧?
全家人都站在她的那一邊,她應該滿意了吧?
顧錦不想工作,但是公司上的事情容不得懈怠,即便是身心疲憊他都不能讓自己放棄、倒下。再多的痛苦隻要不想挨過去就算結束了,過後自己又是一個英雄。
阮馥羽果然是沒有睡的,她從他的身上聞見了一股煙草的味道,他最近就連煙都吸上了。阮馥羽心裏很難過,自己明明都跟他和好了,什麽脾氣都不敢衝他發了,為什麽顧錦還是不開心?
應該不隻是工作的原因吧,他為了公司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都沒有沾染上半點尼古丁,所以他現在是什麽原因心情不好呢?
阮馥羽背對著顧錦,她左思右想想到的都還是那幾件事,公司、林琅、孩子。是林琅的幾率大一些,他可能跟她之間發生了什麽衝突吧?她又回公司上班了,見麵的機會也就多了。
這麽一直想著,阮馥羽一直都沒有睡著,她感受到顧錦工作完躺在床上的動靜,那時候天都已經快要大亮了。他是一個勤勞的人,可這樣的勤勞對身體的損傷很大。
阮馥羽於是又開始了下一個主題的冥想,她在想著顧錦這種生活方式對身體不好,但她自身的身體條件更甚。
注定了這又是一個不眠夜,阮馥羽自跟他重新睡在一起後第一個失眠的夜晚。她心裏隱隱約約有預感,那預感告訴他她將有大事發生,但具體是什麽,無從得知。
對顧錦的批判遠遠不止於此,次日他還在看當日的新聞時,顧父顧母就過來了。
"爸,媽,你們怎麽來了?"阮馥羽的預感沒錯,果然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羽兒,對不起。"顧母握著她的手說道。
"媽,您怎麽能跟我道歉呢?我可承受不起。"阮馥羽一臉迷茫地看著她。
顧母問:"這次的事情你還不知道?真是,慚愧啊。"她歎了一口氣,望著顧錦。
"您,難道您知道了顧錦和……"阮馥羽也將目光放在了顧錦的身上。
"沒錯,和林琅的事情。"
阮馥羽的眼神立刻驚慌了一下,顧錦正好與那一雙眼睛碰上,她像是在說,我沒有將你的事情泄露出去。
顧博天將布萊克引到了另一邊,跟他討論著這件事情,而顧錦、顧母還有阮馥羽在一起說話。
"難怪羽兒你最近心情不好,都是這個不爭氣的家夥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顧母跟她賠禮道歉一般地說道。
"母親是我身體不好,跟顧錦沒有什麽關係。"她說道。
"事到如今,羽兒你就不要再向著他了。"顧母一口將她說的話給打斷了,"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倒是還要替他說話。"
"沒有關係啊,隻要我對他好,他對我也不錯就行了。"阮馥羽突然如此深情地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