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了不得的語言天才
赤道上的夜晚來的非常遲,阮馥羽躺在底部透明的穿上,顧錦在慢慢地滑動著雙槳。
“夜晚躺在海上會不會很浪漫?”盡管夜晚沒有降臨,但天氣的溫度已經明顯地下降了,阮馥羽雙手滑動著水麵,觸碰著溫熱的水,很愜意地跟顧錦說道。
“要不要我將這個島給租下來供你劃上一夜?”他緩緩劃動著雙槳,微笑著跟阮馥羽說道。
阮馥羽躺在船上,連動都不再動的了,她才不聽顧錦胡言亂語,望著無盡的天空,一塵不染。
天空之上究竟是什麽?如此潔白無瑕,引人無限向往,以前看過一部電影。
一個眼睛即將失明的精神病患者為了在失明前看一次高空中的星辰,平常之人根本不能看到的絕妙景色,他毅然逃離了醫院。
阮馥羽回想著電影裏的情節,心裏盤算著什麽時候也能跟顧錦來一場極限跳傘才行。
不過看了一眼那個白皙的男人,還是打消了這樣的想法,極限運動什麽的,要讓顧錦遠離一些,危險的事情盡量不要做。
今生的幸福可都跟他息息相關呢,一定要讓他離危險遠一點。
阮馥羽不覺之間又將嘴角給揚了上去,以前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幸福啊,現在因為顧錦的緣故,幸福變得觸手可及。
以前的幸福就像是天空一樣觸碰都觸碰不到,現在就像經過了她指縫的風,隨時都能觸碰得到。
顧錦跟她推薦道:“夜晚沙灘這邊會有篝火晚會,我們可以參加以後再回賓館。”
阮馥羽一聽篝火晚會,立刻來了興致,拍著手跟他說道:“居然可以參加篝火晚會,太棒了。”
隨後又想想,好像是哪裏不對,顧錦對這裏如此熟悉,看樣子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她坐直了身子,盯著顧錦說道:“老實交代,你是跟誰一起來的m國。”
說著就用手做了一個手槍的姿勢,好像是要隨時開槍,隻要他說了謊話,她就不會手下留情。
顧錦才不怕她這個小鬼,看著天色,覺得太陽即將落下了,就慢慢將小船緩緩往回劃。
“當然是跟家人了,不然呢。”顧錦小心地轉著彎,然後淡淡地跟她解釋道。
“真的?”阮馥羽狐疑地看著他,在他們相遇之前有一二十年的時間,她不覺得顧錦會沒有遇見任何一個女生,不過那些都沒有關係,現在她是他的唯一就夠了。
顧錦看著如時間的水,絲毫沒有介意她的多疑,反而讓她安心道:“當然是真的,我現在可是你的丈夫。”
阮馥羽一擺手,又躺下了船:“幹脆你也不要劃了,跟我一起躺在船上吧,看我們會漂流到哪裏,會不會發現什麽奇怪的地方……萬一遇見寶藏了怎麽辦?”
聽見她有如此童話的想像,顧錦啞然失笑,回答她:“還能怎麽辦,當然是上交國家了。”
阮馥羽被他的回答給逗笑了,樂嗬嗬地枕著自己的胳膊,隨著船悠悠地向前,她不敢往下看,透明的船底讓她能看到七彩的熱帶魚,但是那令她恐懼,呼吸困難。
上了岸,阮馥羽站都站不好了,拖在顧錦的身後,拽著他的衣服慢慢往前。
顧錦拖著一艘小船,又拖著一個太太,沒有說任何的抱怨的話,真是好到沒有任何脾氣。
阮馥羽走了幾步終於恢複正常,才鬆了手,自己默默跟在他的身後。
已經很信賴這個人,跟在他的身後,隨著他的步伐、隨著他的方向往前。即便是閉上眼睛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走錯路呢。
在海外阮馥羽更加敬佩顧錦,因為他完全就是一個外語天才,似乎什麽外語都會說,現在又在用m國語言跟當地人交談。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腳,不過是出來兩天而已,竟然已經被曬成了這個樣子。
她完全聽不懂顧錦在跟當地的人說些什麽,但他雙手合十,看起來非常虔誠、非常有禮節。
顧錦問了一堆問題,說著軟軟的m國的話,了解了什麽具體的問題之後,他才轉過身給阮馥羽解釋:“這附近的民宿還在營業,我們今晚在這裏看完篝火晚會以後可以直接在民宿休息一晚。”
“酒店那邊呢?”阮馥羽問道。
“那不要緊,今天看完晚會也已經是十來點了,再趕回去不太安全。”顧錦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跟她說著自己的打算。
“好的,我都聽你的安排。”阮馥羽乖巧地說道,任由他給自己揉著肩膀。
“而且聽剛才那位當地人說明天有一個盛大的水上集市,我們來的正好。”顧錦說。
阮馥羽一聽有集市可以湊熱鬧更開心了,跟著顧錦真是什麽都不用操心,自備翻譯器省事兒多了。
她從來都不認為跟著旅遊團會玩到什麽東西,隻有自助遊才能有趣味,搭配顧錦這樣一個語言天才,深入異族的生活中,這一趟新婚旅行真是令人滿足。
夜幕四合,說黑就黑了,沙灘上沒有供電設施,也就沒有什麽路燈可言。
阮馥羽跟著顧錦進了附近的餐店吃了一些海鮮,等到天空徹底地黑下來,慢慢將光線一點一點地吞噬盡了,篝火熊熊燃起,兩個人才從餐廳裏出去。
回到下午玩耍的那片海灘,阮馥羽挽著顧錦地胳膊,親昵地與他同行。
她身上仍舊是穿著白天的那件吊帶長裙,顧錦怕她著涼,緊緊地將她環在懷中,一起往前走的時候也不送開。
“你這樣讓我想到了在讀書的時候,學校裏的小情侶就是這樣**的,哈哈哈……”像是被戳中了笑點,阮馥羽哈哈大笑,怎麽都停不下來。
顧錦看著懷中不安分的妻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實在找不到笑點在哪裏,顧錦呆呆地看著懷中人兒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有這麽好笑嗎?”
“當然了,我那時候都在詛咒他們來著,沒過多久,那兩個人就真的分開了,再也沒有在我們宿舍附近秀恩愛了。”阮馥羽任由他給自己擦著笑出來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