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369章出院
寧馥羽看著日曆,久久不能回神,因為昨天是寧致遠的生日,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為他做些什麽。
寧馥羽發呆的樣子被顧錦看在眼裏,然後靠了過去,壞壞地笑著,跟她說道:“怎麽,我還在你跟前呢,就這麽想我啊?”
“什麽啦,你這麽說還怪羞人哩。”寧馥羽可愛地辯解道,“我說什麽時候放我出去?你究竟要將我留在醫院多長時間?”
顧錦一臉壞笑,嘴角上揚,潔白的牙齒露著,看起來溫柔得快要將人融化了。
“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從醫院裏撈出來。”他說完自己都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說好了是高冷的男神呢?寧馥羽無可奈何地看著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布萊克進來,跟她說道:“羽兒,你的出院手續已經辦理完畢了,收拾一下,下午我們就可以出院了。”
寧馥羽眼睛睜得圓圓的,像是聽錯了一般,又問他一遍:“什麽?我可以出院了?怎麽這麽突然?”
“布萊克先生,您怎麽能這麽快就告訴她。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給她一個驚喜嗎?”顧錦抗議道。
寧馥羽開心地給布萊克鼓掌:“太好了,太好了!”
布萊克聳聳肩,用他淺色的雙瞳看著顧錦:“你不覺得這樣突然就已經夠驚喜了嗎?而且,我可不想讓你給羽兒說這個驚喜,我要親口跟她說。”
顧錦隻能默默收拾起了她的用品,算了就不跟這兩個剛剛團聚的父女一般見識了,讓她們倆多培養一些感情吧。
寧馥羽開心地下了病床,依舊靠雙拐進行支撐,但是她已經掌握了如何更合適地操控這兩個拐杖,來去自如。
她覺得怎麽沒有考操控雙拐的資格證呢?自己一定會比駕駛執照考試用的時間短。
“你慢一點,都已經辦完了手續,你怎麽還是一副要趕緊逃離的樣子?”顧錦害怕她跑得這麽快這麽敏捷,會摔倒,連忙提醒她。
寧馥羽一揮手:“哪裏有人會喜歡醫院這樣的地方,當然是能快點離開就快點離開啊,別忘了我可是給你在打工,這麽多天沒有進公司,你作為老板的,會放過我這樣的員工?”
“沒辦法,誰讓你是老板娘呢?老板也得聽老板娘的啊。”最近顧錦的心情可能是因為天天可以見到寧馥羽而變得非常好,說話也不由得說得油嘴滑舌了。
“你這一句是餘昊教你的嗎?哈哈哈……”寧馥羽仰天大笑,她笑裏有很多意思,顧錦都搞不清楚她究竟什麽意思了,算是嘲笑嗎?
“為什麽是餘昊教的?我自己就不會想到這樣幽默的句子嗎?”顧錦不滿意地跟她頂嘴道。
自己可是那麽優秀的人,居然將他跟餘昊這樣四處留情的人放在一起,不要太可惡。
寧馥羽聽了他的解釋,更是笑個不停,岔了氣隻能掙紮地跑到床上,又重新躺在床。
“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很幽默吧?”寧馥羽笑過了,才問他。
顧錦再也不答話了,他連笑都不笑。寧馥羽古靈精怪地看著他,說道:“認證!我覺得你覺得你自己很幽默這件事情,確實非常得幽默。”
“寧馥羽,你什麽意思!小心我把你工資都扣完。”顧錦隻能拿對寧馥羽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威脅。
“扣完好,羽兒,別在他的公司了,來我們公司吧,他都已經把你的工資都扣完了,太不體諒員工了!”布萊克跟著插嘴道。
顧錦還能說什麽呢,以後寧馥羽有了這麽厲害的老爸,他若是對她不好,可不就得一口氣跑到國外去她爸爸那裏,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一定要好好地對羽兒啊。
當寧馥羽坐在車裏,看著醫院在她的眼睛裏逐漸地變小、變小,心裏有些留戀,居然對它有了感情。
她在這個醫院裏收獲了兩位親人,對這段經曆,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份親熱的記憶會成為她生命中最美好的點綴。
寧馥羽在阮天啟的汽車裏坐著,他們一身黑衣,任由兩邊的風景不斷地向後退,也沒有說一句話。
寧馥羽是覺得緊張不已,阮天啟則是感到物是人非,兩個人思緒複雜,都在心痛著,緊張著。
因為他們要去看望阮傾昀了,寧馥羽的懷中抱著兩束花,一捧是菊,一捧是百合。兩個都非常清新,淡淡得,寄托著對親人的緩緩流淌著的相思之情。
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阮傾昀的墓碑,上麵嵌著她的照片,小小的,畫麵上的美人在開心地笑著,溫柔又可愛。
阮天啟首先接受不了眼前的景物,雖然來以前他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當年那個活潑的少女,居然成了森森白骨留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
他抖著雙手,將幾片藥送進了嘴裏。
布萊克看著墓碑上她的樣子,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居然還是那麽漂亮啊,隻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老成這個樣子了吧?
寧馥羽將那兩束花放在了阮傾昀的供桌上,看得出,寧致遠應該是在這方麵有下功夫,碑上很幹淨,沒有一點灰。
寧馥羽心裏道:“媽媽,沒想到我們隔了這麽久才相見,是女兒錯了,沒有早點來看望您。我相信在冥冥之中您有幫助我吧?多謝您給予我生命,又將我安置給寧爸爸,現在又讓我跟兩位親人相聚。您一定是在一種超越形而上存在,在幫助我,在愛我,這些我都知道的。”
她看了布萊克和阮天啟痛苦的樣子,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她小聲跟母親說道:“他們都很想您呢。”
柔風拂過臉頰,寧馥羽感受到這樣溫和的觸碰,像是母親的雙手在輕輕撫摸她的臉頰。
她還給阮傾昀介紹了顧錦,鄭重其事地,就好像阮傾昀都能看到,都能聽到一般。
“那位是我的男朋友,叫顧錦,他說過要跟我一起走完餘生,怎麽樣?看起來很聰明吧?”寧馥羽想到這裏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