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昏迷
剩下的話不用說,他們都知道,不然錦兒現在就不會在這裏了。
然後被推出來的第一個是顧錦,他雙眼緊閉,眉頭皺起,手上被繃帶包紮著,手上有些劃傷,被樹枝劃傷的吧!
“錦兒,錦兒!”顧母上前看著自己的兒子,心痛的簡直無法呼吸,自己的兒子自己都沒打過,從小到大,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傷,這還是第一次。
“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隻需要一個人進去就好。”說完就推著顧錦走了,顧母跟著進去了,不是她不管寧馥羽,而是隻有一根筋的她現在隻想得到這麽多。
然後被推出來的是寧馥羽,她額頭被繃帶纏著,臉色發白,身上全是傷,這是她和顧錦一起滾下來時,寧馥羽抱著顧錦摔下來的,有寧馥羽護著,顧錦當然沒有太大的傷,但寧馥羽就不同了,表麵看起來傷痕累累,看起來似乎比顧錦傷得更重呢!事實也是如此,顧錦隻需要換血,而寧馥羽被毒血傷到了內髒。
“羽兒,羽兒,顧奶奶在這裏!”顧奶奶走上前去看到寧馥羽傷成這般,心也是隱隱作痛,一個不小心,暈了。
“老婆子,老婆子……”顧爺爺抱住顧奶奶叫著。
顧博天叫了醫生,然後顧爺爺就陪著顧奶奶去了另外一間病房。
顧博天陪著寧馥羽到了一間病房,顧博天坐在椅子上,雙眼凝視這寧馥羽,眼神慢慢的柔和,有一點在看自己的女兒,隨後則是心疼。
這麽小的孩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勇氣和毅力,真的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麽,才能是她銳變成這樣。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兒子,謝謝你,羽兒。”顧博天叫著羽兒叫著那麽的順口,有那麽一秒,想著那時候要是生的是個女兒,而且還是寧馥羽就好了。
顧博天起身,看了看寧馥羽,走了出去,走到顧錦的病房,打開門,正看著顧母抓著顧錦的手放在唇前,親著。
顧博天上前將顧母的頭放在自己身上,輕輕的拍著,嘴裏呢喃著:“好了,沒事,都過去了,錦兒這不是好好的嗎?”
顧母抬頭看向顧博天:“羽兒呢?怎麽樣了,我還沒看看她呢,你在這裏守著,我過去看看。”
顧母起身就離開了病房,完全沒有剛才的脆弱,因為她知道,羽兒都這麽堅強的走過來了,為什麽自己要哭,要這麽脆弱,她的羽兒。
走到房門,鼓起勇氣打開門,她聽醫生說,好像羽兒傷得更重,打開門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寧馥羽蒼白的額頭上纏著繃帶,手臂上沒一塊好肉,不是劃傷就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顧母捂著嘴,舉步艱難的走上前,說好的不哭,結果眼淚還是抑製不住,摸著寧馥羽的臉,嘴裏呢喃著:“羽兒,羽兒,我的羽兒……怎麽會傷成這樣!”
顧博天叫人帶來的東西也沒有吃,就這樣,一晚就這樣度過。
天朦朦亮,顧錦微微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就見顧博天正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小憩,但他並沒有看到寧馥羽。一時有些不安,羽兒呢?他的羽兒呢?起身,輕輕的打開門走出去,走在醫院的長廊上,想到昨天隱隱約約的她為他吸了毒,她不會有事吧,媽不在,說不定就是在羽兒那裏。
顧錦看到一個護士,上前一問,才知道寧馥羽在哪間病房,走到門口,打開門,顧母正趴在床邊睡著了,顧錦走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寧馥羽,眼裏滿是寵溺,滿是心疼,為什麽,為什麽明明是自己受的傷,羽兒卻比自己傷得更重,還是他太沒用了。
顧錦昨天雖然昏迷了,但他知道,寧馥羽為他做了什麽,她為他吸走了毒血,她為他護著身體,不會磕磕碰碰的受傷。
輕輕的在寧馥羽受傷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好像這樣就能為她緩解疼痛,坐在椅子上,就這樣看著她。
顧母醒過來,看向對麵的錦兒,先是一驚,正準備說話,顧錦急忙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對顧母點了點頭,繼續看向寧馥羽。
太陽出來了,醫生走進病房,看見了顧錦,便走了過去,小聲地對他說道:“你需要再做個全麵檢查。”
顧錦看看寧馥羽,問道:“為什麽她還不醒?”
“她的頭被一點點毒素侵蝕了,再加上頭部被石頭撞了一下,有些輕微的腦震蕩,毒素是排幹淨了。”
“她什麽時候醒?”
“快的話,馬上就能醒,慢的話,就不確定了。”醫生搖了搖頭。
顧錦坐在椅子上,握著寧馥羽的手,雙眼無神的看著寧馥羽,就這樣看著。
一個周過去了,顧錦看著日漸消瘦的寧馥羽安靜的躺在床上,顧錦臉上的胡渣已經好久沒剃了,整個人看起來老了幾歲。
“女人,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顧錦一時之間發現,原來自己不知道她的弱點是什麽,難道真的要把寧致遠叫來?
顧錦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敲門聲就響了,顧錦打開門,對寧致遠微微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寧致遠看著床上的寧馥羽,心疼:“傾昀,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的女兒,對不起,這輩子,沒有好好護著你的女兒。”
寧致遠看著寧馥羽的臉:“瘦了,對不起,羽兒,爸爸知道微微和嫣然都欺負你,但是畢竟她們才是我的親生女兒,爸爸不能做的太過分,你就不要怨恨爸爸了好嗎?醒過來,好嗎?”
寧致遠抓著寧馥羽的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突然感覺什麽動了動,寧致遠驚喜的看著寧馥羽。
“羽兒……顧錦,羽兒醒了,醫生,醫生……”寧致遠看著寧馥羽微微轉醒,激動的叫著。
顧錦走進來,看著寧馥羽,寧馥羽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旁邊的顧錦,笑了笑,還好他沒事,又看了看寧致遠,捏了捏他的手,眼裏有著堅定,搖了搖頭。
寧致遠知道寧馥羽是讓他不要責怪自己,看來她已經知道了,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父親,寧致遠看著寧馥羽,笑了笑,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