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阿宸真幸運
蘇鶯婼見狀,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片緋紅。
隨後低著頭,道:“你…再這樣看著我,我可就走了啊!”
司空凜宸眸子微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直接往前麵一撲,將她撲倒在地。
蘇鶯婼愣了一會,看著眼前的男子那滿臉的戲謔,道:“你……你做什麽?”
“當然是做些事情~”
蘇鶯婼聞言,頓時秒懂,抬手抵著胸口,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裏有人!”
“無妨,這裏被本王包場了,沒有人能上來。”
聽著他的話,蘇鶯婼的臉紅了個徹底,道:“不不不……你要弄,我們回去,我什麽都聽你的,你想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司空凜宸聞言,桃花眸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纖細的手指從她的臉上一路向下劃過,語氣清淡的說道:“愛妃說的話,可要作數。”
“嗯嗯!”蘇鶯婼點了點頭,再三保證下來之後,司空凜宸才鬆開了她。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羊入狼口的感覺……
罷了罷了……總比在這裏做這些事情來的好。
再怎麽樣……她都會覺得莫名的羞澀,就算是當初在忘川河邊彼岸花眾花中間與他發生關係……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尷尬。
嗯?她怎麽又想起那件事了?
罷了罷了……不想了,那件事也不是什麽好事,還是不想為好。
坐起身,看著天已經完全黑了,對著身側的男子說道:“阿宸,天已經黑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晚了她害怕那個鬼嬰會被人……呸!被鬼救走。
司空凜宸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看著周圍的幾盞燈,道:“愛妃閉上眼睛。”
“啊?”
“閉上就是。”
“哦。”蘇鶯婼應聲,默默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周圍一片漆黑,忽的眼前亮起來了幾道光芒。
隨後就聽見耳邊傳來了一陣特別溫柔的聲音:“好了,睜開吧。”
蘇鶯婼緩緩睜眼,隨後就見眼前出現了很多的螢蟲。
而且那些螢蟲身上散發的都是地府專有的紅色螢火蟲。
她愣了愣。
看著身側的男子,道:“你……這是從哪弄來的?”
司空凜宸抿唇一笑,道:“本王在邊境的時候捉來的,好看嗎?”
蘇鶯婼愣了愣,腦子頓時空白了一下。
隨後就聽見司空凜宸繼續說道:“雖然本王也不知道這些螢蟲為何是紅色,但是看著好看,就一隻一隻抓來了。”
蘇鶯婼回神,看著眼前的男子,眼中帶著幾分疑惑,道:“你是說,邊境出現了這個?”
司空凜宸頷首,對著她笑了笑,道:“對啊!”
看著她那緊皺的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莫非愛妃不喜歡這個?”
蘇鶯婼看著他,忽然就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喜歡!非常喜歡!”
不過……
這種螢蟲……怎麽會在這邊出現呢?這謊編的也太假了吧?
一隻螢蟲落在了她的手上,她看著手上的螢蟲,道:“我聽說這種顏色的螢蟲是地府專有的,阿宸真幸運……”
——傲嬌分界線——
聞言,司空凜宸抿唇一笑,道:“本王也覺得幸運。”
當然他的幸運,隻在蘇鶯婼的身上。
蘇鶯婼看著那一隻隻飛舞的螢蟲,眸子帶著一絲笑意。
“愛妃想不想聽這地府獨有的螢蟲的故事?”
聞言,蘇鶯婼看著身側的男子,眉頭微挑,道:“好啊!”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在他嘴裏說自己第一世的故事當別人嘴裏的故事了。
司空凜宸看著那些螢蟲,道:“傳聞上古鬼帝在渡第一次天劫之時落難掉入凡間,後被一位女子所救,之後鬼帝許諾那位女子每次百年之後,她就會在忘川邊上看見地府很少見的紅色螢蟲,之後鬼帝每次都會在她轉世的時候,給她送上螢蟲,即便後麵那幾世……那個姑娘再也記不得他。”
蘇鶯婼聽著他是話,透過他的眸子低看到了一絲傷感。
見狀無奈一笑,道:“那位姑娘很幸福,是嗎?”
司空凜宸看著她笑了一笑,道:“誰知道呢?據父皇所說,鬼帝後來發現自己愛上她了,可他當時已經不知道她轉世是誰,隻知道她的樣貌,就一直一直在忘川橋邊等,那段時日,螢蟲也在忘川邊上飛舞,直到鬼帝在某次見到她,不顧鬼界,轉世與她續緣,想想都是一個很淒美的故事。”
蘇鶯婼“……”
這不就是你的故事嗎?
有什麽好淒美的?再說了……那個女子不就是她麽?
她心中念叨了一下,抬眸看他,道:“上次鬼帝不就回來了麽?看樣子是找到了自己的愛人,並且帶回去長相廝守了呢~”
司空凜宸聞言,頓時沉默了許久。
看著蘇鶯婼嘴角的笑容,抬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
是啊……他找到了……隻是他們不幸福,被強行續上的緣分……怎麽會幸福呢……
蘇鶯婼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輕的說道:“我想聽你吹笛子。”
司空凜宸聞言,眉頭一挑,笑著說道:“愛妃的要求,本王怎敢不應?愛妃想聽什麽?”
“《鎏熒》可以麽?”頓了頓,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上次聽你吹還挺好聽的,想在聽一次。”
聽著她說的曲子,司空凜宸微微愣神,但看著她那期待的神情,也沒有拒絕,隨口答應下來道:“好!”
蘇鶯婼抿唇一笑,靠在他的腿上,閉上了自己眼睛。
隨後耳邊傳來了一陣笛音,笛音輕快又凝重,中途好似在訴說著什麽般。
且有那麽一瞬間,她眼前浮現了幾個畫麵,那畫麵裏麵映畫著兩個人的背影。
雖然她看不清,但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那兩個人跟他們有關係。
雖然他還是不願告訴她,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總是聽他無意間說,忽的有那麽一些心疼。
他們之間的所有記憶,隻有司空凜宸一個人知道,就算是旁人,也不願意與她多說。
就算是她後麵不記得他了,他還是願意在忘川河邊布滿螢蟲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