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那差不多有十塊錢,一塊兩塊、毛票分幣都有的。
頭一天,在郝新明的帶領下,毓秀就是用這些零散錢,在學校的小賣部裏買了一堆東西。
像熱水瓶她就買了兩個,因為郝新明告訴她,這裏的熱水是一天打兩回的,早晚各開放一次,錯過就沒有了。等入冬以後會改為一天三次,也就是早中晚,但不管怎麽說,用熱水還是十分的不方便,建議直接買兩個,橫豎熱水瓶能用好多年的。
還有盆子,一個臉盆、一個腳盆,這是必須的。毛巾也買了兩塊,肥皂和肥皂盒各一份,牙膏牙刷自然不能省了,拖鞋也要一雙,曬衣服用的衣架和夾子若幹,用於鎖櫃子、抽屜的小鎖頭肯定也不能省了……
郝新明是看出來毓秀明顯是頭一次離家,啥都不懂的,他雖說也不太擅長生活上的瑣事,可好歹他都念大三了,哪怕家就在京市裏,那也不可能天天往家裏跑的。集體生活多待幾年,甭管以前再怎麽笨手笨腳,多多少少也能練就一些生活技能。
反正,郝新明是努力回憶了再回憶,恨不得方方麵麵都幫毓秀考慮周全了,生怕出了紕漏。他是真的為了毓秀著想,可這也直接導致,毓秀花光了手頭上的所有錢。
這年頭,多數東西都還是挺便宜的,尤其是食品和日用品。會放在學校小賣部裏賣的東西,肯定不會貴到哪裏去。可哪怕單個價格不貴,雜七雜八的加在一塊,那價格也肯定就上來了。況且,毓秀還買了兩遝方格的信紙,一打信封,以及一整版的郵票。
零散錢花光了,同宿舍頭一個來的那姑娘邀請毓秀跟她一起去食堂買飯菜票,毓秀琢磨著,這個是正事,當下就趁著那姑娘去廁所的工夫,拆開了那件小夾襖,掏出了十塊錢,隨後又原樣放了回去。當然,她沒忘記把鎖頭給鎖上了,還把鑰匙揣到了口袋裏。
毓秀是新生裏頭來得比較早的那一撥,她對床那姑娘來得比她還要早,看著也是個文靜不多話的性子,隻告訴她,前兩天食堂都沒開門,好在今天就開放了。
倆人都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就會顯得特別沉悶。好在,毓秀最不怕的就是悶了,拿了錢鎖好門,就跟那姑娘一起外出,直奔食堂賣飯菜票的窗口。那姑娘買了兩塊錢的飯菜票,毓秀問過這玩意兒不存在過期問題後,就痛快的買了五塊錢。
“其實咱們都是趕上了好時候,這要是放在前幾年,考上大學後家裏還得幫著湊點兒糧票。”那姑娘看了眼毓秀手裏那厚厚一遝的飯菜票,羨慕的道,“你是城裏姑娘吧?我是鄉下來的,打算開學後申請農村學生補助。聽說最多能有十來塊的,最少那一檔也有五六塊呢。”
毓秀沒聽說過這個,頓時愣了一下:“我也是農村來的。”
“是嗎?那你回頭跟我一起申請唄,反正這個是要上頭審批的,拿第幾檔的補助也不是咱們說了算的。”那姑娘比毓秀還愣,好在她很快就收住了麵上的困惑,順勢將話圓了回去,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那差不多有十塊錢,一塊兩塊、毛票分幣都有的。
頭一天,在郝新明的帶領下,毓秀就是用這些零散錢,在學校的小賣部裏買了一堆東西。
像熱水瓶她就買了兩個,因為郝新明告訴她,這裏的熱水是一天打兩回的,早晚各開放一次,錯過就沒有了。等入冬以後會改為一天三次,也就是早中晚,但不管怎麽說,用熱水還是十分的不方便,建議直接買兩個,橫豎熱水瓶能用好多年的。
還有盆子,一個臉盆、一個腳盆,這是必須的。毛巾也買了兩塊,肥皂和肥皂盒各一份,牙膏牙刷自然不能省了,拖鞋也要一雙,曬衣服用的衣架和夾子若幹,用於鎖櫃子、抽屜的小鎖頭肯定也不能省了……
郝新明是看出來毓秀明顯是頭一次離家,啥都不懂的,他雖說也不太擅長生活上的瑣事,可好歹他都念大三了,哪怕家就在京市裏,那也不可能天天往家裏跑的。集體生活多待幾年,甭管以前再怎麽笨手笨腳,多多少少也能練就一些生活技能。
反正,郝新明是努力回憶了再回憶,恨不得方方麵麵都幫毓秀考慮周全了,生怕出了紕漏。他是真的為了毓秀著想,可這也直接導致,毓秀花光了手頭上的所有錢。
這年頭,多數東西都還是挺便宜的,尤其是食品和日用品。會放在學校小賣部裏賣的東西,肯定不會貴到哪裏去。可哪怕單個價格不貴,雜七雜八的加在一塊,那價格也肯定就上來了。況且,毓秀還買了兩遝方格的信紙,一打信封,以及一整版的郵票。
零散錢花光了,同宿舍頭一個來的那姑娘邀請毓秀跟她一起去食堂買飯菜票,毓秀琢磨著,這個是正事,當下就趁著那姑娘去廁所的工夫,拆開了那件小夾襖,掏出了十塊錢,隨後又原樣放了回去。當然,她沒忘記把鎖頭給鎖上了,還把鑰匙揣到了口袋裏。
毓秀是新生裏頭來得比較早的那一撥,她對床那姑娘來得比她還要早,看著也是個文靜不多話的性子,隻告訴她,前兩天食堂都沒開門,好在今天就開放了。
倆人都不是那種多話的人,就會顯得特別沉悶。好在,毓秀最不怕的就是悶了,拿了錢鎖好門,就跟那姑娘一起外出,直奔食堂賣飯菜票的窗口。那姑娘買了兩塊錢的飯菜票,毓秀問過這玩意兒不存在過期問題後,就痛快的買了五塊錢。
“其實咱們都是趕上了好時候,這要是放在前幾年,考上大學後家裏還得幫著湊點兒糧票。”那姑娘看了眼毓秀手裏那厚厚一遝的飯菜票,羨慕的道,“你是城裏姑娘吧?我是鄉下來的,打算開學後申請農村學生補助。聽說最多能有十來塊的,最少那一檔也有五六塊呢。”
毓秀沒聽說過這個,頓時愣了一下:“我也是農村來的。”
“是嗎?那你回頭跟我一起申請唄,反正這個是要上頭審批的,拿第幾檔的補助也不是咱們說了算的。”那姑娘比毓秀還愣,好在她很快就收住了麵上的困惑,順勢將話圓了回去,之後就不再開口了。
換個人就該多心了,可毓秀還真就沒有,她隻是奇怪為啥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些呢?她奶沒說過,甄卓凡也沒說過,就連那個看起來啥都知道的郝新明都沒提過。
不過,毓秀本就不是什麽多疑的性子,很快就丟開了自己的困惑,笑著感謝了她的舍友。她奶講過的,要有禮貌,要多謝謝別人。
到學校的第二天,毓秀買了五塊錢的飯菜票,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後,又特地跑到了校門口,將家信塞到了那個綠色的大郵筒裏。結果就這麽跑了一圈,她錯過了早上打開水的時間,幸虧她昨晚沒忘記,兩瓶熱水也隻用了一半,這個時候她又想起了那個郝新明,真是個好心人呢。
等半上午的時候,宿舍裏就來了新人,還是一口氣來了仨。
她們宿舍是標準的八人間,靠窗戶的兩個下鋪已經有人了,也就是隻有兩個下鋪是空著的。因此,就在毓秀尚未回宿舍時,剛來的仨人還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衝突,不過考慮到接下來還要一起生活四年,很快就有人先妥協了,搬到了毓秀的上鋪住。
這天來的三個姑娘雖然也都不是京市本地人,卻都是城裏姑娘,最差的一個也是小縣城出身的,還有一個據說來自於京市附近一個省會城市。
能考上大學,並且還是考上了京大的,都不會是笨的,哪怕一開始略有些小衝突,大家都還是笑臉盈盈的。這天中午,還喊上毓秀一起去食堂吃了一頓飯,算是簡單的小聚一下,慶祝有緣分聚在一起,還分明說了一下專業班級等等。
這天下午,又來了一個新人,到此宿舍裏就隻剩下了兩個空床鋪,靠門邊櫃子的兩個上鋪。
同住一個宿舍確實也算是一種緣分,可表麵上和諧暗地裏打禪機的宿舍也不少。隻不過,對於毓秀而言,甭管你們咋樣,她一概不關心。而兩天的時間,也足以叫她適應了個大概,至少每天早起上廁所洗漱、拎著熱水瓶去開水房占位置、再去食堂吃早飯等等……這些最基礎的生活技能,她還是能夠適應的。
等宿舍裏的人互相略熟悉了一些後,就有人忍不住問毓秀,她的這些日用品是哪兒買的?看著都是簇新的,不像是從家裏帶來的。
對了,比毓秀早到校的那姑娘,所有的東西都是從家裏帶來的,沒帶來她也沒去買,譬如熱水瓶就沒買,估摸著也是覺得眼下天氣還熱著呢,用不著。
毓秀雖然不愛跟人打交道,可既然都問到她頭上了,她自然會老老實實的作答:“學校小賣部裏買的。你知道地兒嗎?要不我領你去?”
“小賣部……哦,我知道了,謝謝你,不用麻煩了。”
能主動提出幫著帶路就已經是毓秀最大的客氣了,見對方推辭了,她也懶得細究,隻徑直拿好東西準備出門。還是得提一嘴郝新明,因為他在頭一天就給毓秀指了校圖書館,還說那邊看書隨意,隻是借書需要辦理借閱卡,而這個就得等正式開學以後了。毓秀沒辦法外借圖書,她就天天往那頭跑,坐在寬敞明亮且異常安靜的閱覽室裏,經常一坐就是大半天。
可不得異常安靜呢?這還沒開學呢,誰會去圖書館啊?
毓秀才不管這個,她打小就被李桂芳慣成了一套我行我素的行為習慣,隻不過她的很多習慣都是不會礙著任何人的,最多也就是被打上不好相處的標簽。
等毓秀到達學校的第三天,宿舍裏僅剩的兩個床鋪也有人了。
“你們別急著買生活用品啊!等明個兒一早我領你們去舊貨市場,那邊啥東西都有的,我是本地人,我對老京市熟著呢,你們有啥想知道的問我就成!”
最後的兩人都是京市本地人,隻不過一個是城裏的,另一個在京市的郊外。
城裏那個名叫張楊,據她自己所說,是因為她爸姓張她媽姓楊,而事實上她的性子也亦如她的名字,張揚得很。她提議,明個兒一早吃過早飯立刻去一趟舊貨市場。
毓秀不想去。
盡管她奶早先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個人出門在外,千萬不要虧待了自己,該花錢就花錢。可問題是,毓秀想不到她還有什麽地方要花錢的。生活用品全都買齊了,起碼短時間裏是不需要再買的,哪怕將來還要再買,小賣部離宿舍很近的,跑一趟一點兒也不辛苦,何必特地跑去舊貨市場呢?至於過冬的棉衣棉被,這也太早了,沒那個必要提前準備。
這麽想著,毓秀也就這麽說了:“我不去,我的東西都買齊了。”
張楊愣了一下,她才剛到宿舍,自己的東西都還沒整理好呢,當然不可能一一去觀察其他舍友。聽了毓秀的話後,她低頭看了眼毓秀的床鋪底下,見下頭有兩個疊在一起的搪瓷盆子,搪瓷盆裏好像也放著一些東西,又看了一眼床頭的地上並排放著兩個熱水瓶,可惜道:“你性子太急了,這些是學校裏買的吧?去舊貨市場買,能便宜至少一半呢。”
“真的嗎?”毓秀對床那姑娘特地激動壞了,“便宜一半?”
“最起碼的,要是不在乎買瑕疵品,那便宜得更多了。對了,你們簽了學校那個單子嗎?就是買書的那個書單,要是沒簽,回頭我帶你們去淘舊書。六月份大四畢業班的好多人都將舊書、舊東西賤賣了,咱們沒趕上期末那一撥,直接找大二大三的就行了,再不濟也能自個兒去淘一些來。”
一宿舍的姑娘都激動壞了,這年頭,多數人家日子都不算寬裕,再說哪家也不是隻有一個孩子的,能考上大學的,家裏肯定是砸鍋賣鐵也要供的,可但凡能省錢,誰不樂意呢?
見其他人都同意第二天一早就出發,張楊又扭頭問毓秀:“你去不去?咱們上午去舊貨市場,下午再去淘書。”
毓秀猶豫了一下,她還是不想去舊貨市場,因為她想不到自己還缺啥。
“那……那要不我下午跟你們一起去?”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堅持自己。
張楊沒再勸她,隻點頭說好,橫豎她們中午還要回學校吃飯的,在外頭吃太貴了,學校食堂有國家的補貼,要比外頭便宜好多。再說了,她們也不能肩挑手提的一大堆東西再去淘舊書。
隻這般,次日一早,全宿舍除了毓秀之外,都高高興興的跑了出去。毓秀則按部就班的拎著熱水瓶先去了開水房排隊,之後則轉道去了食堂吃早飯……
下午的淘舊書,毓秀倒是去了,隻是仍然一無所獲。
倒不是沒有淘到有用的書,而是跟書單一致的書到底是少數的,偶爾有一本或者有幾本,其他幾個姑娘都是兩眼放光,能省錢的事兒能不積極嗎?毓秀實在是不會跟人爭搶,她打小也沒跟人搶過什麽,因為但凡是她想要的,她奶都會送到她麵前來。
一下午的工夫,其他姑娘幾乎都有收獲,就毓秀兩手空空,滿臉迷茫。
張楊都瞧著無語了,要說整個宿舍八個姑娘裏,她覺得毓秀跟她應該是最像的,這裏的像指的是出身以及家庭條件。反正在張楊看來,其他六個姑娘,哪怕是省城出身的那個,家裏條件也不一定有多好。真要算的話,應該是她和毓秀屬於宿舍裏的佼佼者。再一個,八人裏頭若論相貌,也是她和毓秀最為出挑。
同宿舍的,總歸該有一個領頭人,張楊聽毓秀那個口音,就知道毓秀是南方人。假如方方麵麵的條件都差不多,自然是身為老京市本地人的她更為占優了。她想占這個優,想一舉成為宿舍裏的老大姐,最需要做的就是將同樣出眾的毓秀摁下去。
結果倒是如她所願了,就是吧……
丁點兒成就感都沒有!
毓秀啊,不爭不搶不聲不響,一副“任憑風吹浪打,我自閑庭信步”。
等這天回了宿舍,張楊逮著了個空擋,忍不住問道:“苗毓秀,你是家裏的獨生女兒嗎?”這種不爭不搶的性子,著實不像是多子女家庭出來的。
然後,毓秀就一臉淡然的告訴張楊,她是家中的老三。不是老幺哦,是上頭兩個姐姐,下頭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張楊:……
那你媽豈不是連著生了四個閨女?!
你排行老三?底下還有個金貴的弟弟?
都說阿二頭夾扁頭,爹不疼娘不愛。哪怕是在城裏,重男輕女的情況也是很常見的,而疼愛頭一個孩子的人有不少,偏疼最小的老幺更是多了去了,就沒聽說過誰家是疼惜中間的。當然,要是頭尾都是姑娘家,中間是男娃,這種情況當然是另當別論了。而像毓秀這樣的,她是前頭四個閨女裏頭的老三,最小的老幺還是個弟弟……
張楊覺得,這姑娘真慘。
慘絕人寰的那種慘。
本來她也就是想搶個頭籌,又不等於要欺壓同宿舍的別個姑娘,就因為對毓秀抱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同情憐憫,她倒是時不時的幫毓秀一把。因為今個兒毓秀兩手空空就回來了,她過後又邀請毓秀再去淘舊書,橫豎京市又不是隻有一個舊書市場,結果卻沒想到被毓秀拒絕了。
“淘舊書太費時間了,也太累了,還不一定能湊齊全套。我想過了,還是簽了書單,讓學校發給我一套新書吧。”毓秀如是道。
“那你知不知道,咱們大學生雖然是費用全免的,但有一些書卻還是要自己掏錢買的?”就因為這樣,才會有一個需要簽字的書單,不想掏錢或者不想掏那麽多錢的,學校允許自己想辦法弄到書,不然合用也是可以的。畢竟,上大學跟小初高都不同,很多專業類的書籍完全可以同係不同班的互相借用,因為很多課程都是一周隻上一節的。
“也沒多貴啊,我還是買吧。”
見毓秀已經打定了主意,張楊就沒再多勸。其實,那些書確實不算貴,哪怕計劃經濟已經向市場經濟方向轉移了,像糧食蔬果肉類、基本的日用品,以及書籍類的等等,這些仍然是由國家統籌安排的,的確貴不到哪兒去。
等正式開學上課的前一天,毓秀就拿到了全套的新書,一共也就花了兩塊三毛七分錢。
不貴,確實不算貴。
再然後,這個周末,郝新明就又來找她了,說要帶她去熟悉一下京市的環境,還騎來了一輛簇新的大紅旗自行車。
毓秀拒絕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周末,當然是去圖書館看書啊!
其實,她的借閱證已經辦下來了,可是她還是喜歡去閱覽室看書。隻因為京大的閱覽室極大,寬敞明亮不說,哪怕到了半下午太陽下山了,也可以開大燈。鋥光瓦亮的白熾燈把整個閱覽室照得異常明亮,比宿舍裏那昏暗的小燈要好太多了。再一個,閱覽室是很安靜的,哪怕開學後逐漸有人過來看書,那也是人人都保持安靜的,不像宿舍裏,動不動就有人走來走去,說話聊天,還有串門子瞎嘮嗑的。
相較而言,毓秀實在是太喜歡京大的圖書館和閱覽室了。
“不去,我要看書。”毓秀先本能的拒絕了,而後才意識到這麽斷然的拒絕一個好心人太過分了,略緩了緩語氣,她又道,“有兩本書特別有意思,我打算周末看完。”
郝新明:……
直覺告訴他,這姑娘是認真的,認真的為了看書拒絕他。
從小到大沒被人拒絕過,尤其是被這種近乎扯淡的理由拒絕過的郝新明,直到離開了京大,還處於無比震驚之中。他回頭就去找了甄卓凡,呃,是在清大的校圖書館的閱覽室裏找到的。
在看到甄卓凡的那一瞬間,他甚至都要懷疑這倆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了。哪怕能上首都念大學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那也不用這麽用功吧?這才剛開學啊!開學的第一周啊!!
把甄卓凡從閱覽室喊到外頭走廊,郝新明甚至敢打包票,就這麽短短幾步路裏,他看出了甄卓凡的不耐煩。得虧這倆已經相處了兩年多了,郝新明太清楚甄卓凡就是個書呆子。書呆到啥程度呢?早先他還幫著甄卓凡找過一些高考複習資料,沒辦法,誰叫他親戚多人脈多,弄一些模擬卷啥的,太容易了。而每次,那些他弄來的複習資料,甄卓凡都會做一遍再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