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受傷

  尉遲徹看著四周的黑衣人,洛歸雁雖然這幾天都是男子模樣出現在外人麵前,但是她身材一看就是柔柔弱弱的,沒什麽戰鬥力。如此一來,在對方的眼裏,他們就隻有兩個戰鬥力,就算是這樣,對方還是派了不下十人來暗殺他們。這樣的話,對方要麽是十分小心謹慎,要麽是要不惜一切代價置他於死地。


  但是這不是現在他需要考慮的問題,如今他們需要做的是先把當前的危機解決。尉遲徹和焦春互相看了一眼,多年以來的默契讓他們明白了對方的打算。焦春點了點頭,翻身下馬,背對著洛歸雁他們,而尉遲徹則走到洛歸雁身邊道:“你下馬躲在我和焦春中間。”


  洛歸雁知道這種情況下,她也幫不了他們什麽,反而會給他們添亂,便點點頭,下了馬,躲在了尉遲徹和焦春給她留的保護圈中。


  尉遲徹見到洛歸雁暫時沒有什麽危險,便也轉身專心的對待漸漸包圍過來的黑衣人了。


  尉遲徹看著提著刀漸漸聚攏的黑衣人,笑了笑道:“我們一行不過三人,竟讓你們背後的主子出動如此大的人馬,真的是煞費苦心了呢。”


  黑衣人聽到尉遲徹的話語,不做任何回答,隻是和之前一般收攏包圍圈。


  尉遲徹看著包圍的黑衣人,腦海裏飛速地計算著最佳攻擊範圍。一二三尉遲徹突然揮動起手裏的長劍,一擊打到了麵前的三個黑衣人。


  這邊尉遲徹出其不意地攻擊了黑衣人,而那邊,在尉遲徹有所動作的那一刻,焦春也騰空而起,一劍滅掉了兩個黑衣人的性命。


  “焦春,留個活口。”尉遲徹這邊和黑衣人戰鬥著,也不忘提醒焦春留一個活口待會可以問話的事情。


  “是。”焦春和尉遲徹說完,兩人又就著洛歸雁轉換了方位,開始解決另外兩邊的黑衣人。


  “啊。”伴隨著最後一個黑衣人的手臂被砍斷,這場有些混亂的戰役終於到了末聲。焦春抓起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用匕首指著黑衣人的脖子道:“說,是誰?是誰指使你來的?”


  尉遲徹看到最後一個黑衣人也倒下了,焦春正在審問他,趕忙轉過身來,仔仔細細地察看了洛歸雁上上下下:“怎麽樣?沒受傷吧?”


  洛歸雁搖搖頭,也檢察了一下尉遲徹:“你呢?你沒事吧?”


  尉遲徹搖搖頭,道:“我沒事我沒事,你沒事就好。”洛歸雁正想拉著尉遲徹一起站起來,突然,她發現遠處一道亮光閃來。


  這是洛歸雁雖然沒弄清楚,卻潛意識地覺得黑衣人或許還有沒有出現的。洛歸雁看著四周,焦春正在審問黑衣人,如果現在她直接和尉遲徹說的話,尉遲徹動靜太大,可能會刺激到黑衣人,導致他更快動手。洛歸雁來回一思索,他們現在蹲著,應該處於黑衣人的死角,便對著尉遲徹道:“我的腳麻了,我們蹲一下再起來吧。”尉遲徹自然不會拒絕洛歸雁,點了點頭,陪她一起蹲著。


  而另一邊,焦春正在審問黑衣人,絲毫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說,是誰?”焦春的匕首一步步地逼近黑衣人的脖子,已經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黑衣人笑了笑:“想要我說出來,不可能!”焦春察覺到了黑衣人的異常,可是已經晚了,黑衣人的嘴臉就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頭往旁邊一歪,斷氣了。


  尉遲徹聽到焦春的動靜,正想起身看一下這邊的狀況。咻是箭破空而出的聲音。洛歸雁見此時想要提醒尉遲徹已經來不及了,便用手撐著地麵,一躍而起,擋在了尉遲徹的麵前。


  尉遲徹猛的被洛歸雁一撲,還沒清楚的他正想問洛歸雁是不是舍不得他,結果,他一低頭,便是洛歸雁被箭射入身體的畫麵。


  尉遲徹看著洛歸雁,眼睛急劇收縮,紅血絲一瞬間布滿了整個眼球,他發現自己攏著洛歸雁的手都不自覺地抖了起來。“洛洛歸雁你怎麽怎麽這麽傻。你跟我說一下就就好好了啊。”


  洛歸雁突然覺得身體漸漸地有些發冷,她開始忍不住身的寒冷開始抖動。抱著洛歸雁的尉遲徹為感覺到了,他焦急地看著洛歸雁傷口止不住的流血,伸出手來想要拔掉洛歸雁身上的箭矢,幫她包紮一下。這個舉動卻被洛歸雁製止住了:“別,這箭上有毒。”


  尉遲徹聽到這個消息,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抱著洛歸雁便使著輕功往帳營裏飛去。


  焦春也被這突發情況嚇到了,他剛想要報告一下這邊黑衣人的情況,卻隻看見了尉遲徹飛奔而去的背影。焦春看著尉遲徹的背影,張了張嘴,擺了擺手,轉身自己繼續去追查看看黑衣人身上有沒有什麽發現了。


  尉遲徹看著自己懷中的洛歸雁漸漸失去了血色,腳上的步伐一步步加快,漸漸地,剛剛還隻有遠遠一點的帳營,變成了清晰可見的一座座建築物。尉遲徹抱著洛歸雁,看著她的生命在逐漸消逝,他一時間再也顧不上什麽規矩,直接略過皇上所在的帳篷,闖進了後麵太醫所在的帳篷。


  帳篷裏,太醫正在準備一下打獵受傷的人員可能會需要的傷藥,就看見一個身影急急忙忙地衝進來。他正疑惑為什麽這次打獵這麽快就有人回來,就看道抱著洛歸雁一臉緊張的尉遲徹。


  “徹”太醫正想開口向尉遲徹問好,就被尉遲徹打斷了。


  “不要弄那麽多禮數了,你快來看看她怎麽了!”


  太醫走過去,先處理了一下洛歸雁因為被箭刺傷的傷口。太醫看著洛歸雁有些化膿的傷口,傷口的周圍的血肉也有些發青,眉頭死死地皺起。


  太醫皺著眉頭,包紮好了洛歸雁的傷口,又開始把洛歸雁的脈搏。尉遲徹看著太醫越皺越深的眉頭,衣袖下的手越握越緊,她會有事嗎?

  太醫把完了脈,轉身向尉遲徹行了禮道:“徹王殿下,這姑娘中的是這世間少的奇毒,老朽如今能做的隻是讓她的毒緩解發作而已。”


  “好。”尉遲徹到了越緊要的關頭便越冷靜,他抱起了已經陷入昏迷的洛歸雁,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尉遲徹到達帳篷後,皇上貼身的公公已經在帳篷裏等著了。


  “徹王殿下,皇上已經聽說了你在深林被刺殺的事情了。皇上他也十分痛心,他讓老奴來看看你有沒有事。並且皇上他也說了,這次事態嚴重,他會追究到底,給徹王殿下您一個交代。”


  “嗯,本王知道了,本王沒有事情,還麻煩公公替本王謝過父皇的關心。”尉遲徹輕輕地將洛歸雁放在了床上,並貼心地給她蓋上了被子。


  “好,那老奴就先告退了。”公公看尉遲徹並不太想搭理他,便也識趣地離開了。


  尉遲徹在公公走後,又喚來了焦春,吩咐他去找洛歸雁身上的毒的解藥。


  而另一邊,同為太醫伴隨出行的洛津衍也得知了洛歸雁中毒的消息。洛津衍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裏,打開了自己壓在床下的箱子,拿出了夾在衣物中的白色瓷瓶。


  洛津衍看著瓷瓶,深呼了一口氣,這是解藥是可以解去洛歸雁身上的毒素的唯一解藥,但是這藥是燕國特有的,他此番拿出去,自己的身份也就暴露了。洛津衍想起那個女子,那個燕國最後的公主,那個笑容甜美,對朋友十分仗義的女子。洛津衍頓了頓,站起了身,他要去救那個身中奇毒的女子。


  洛津衍走到了尉遲徹的帳篷前,他站定深呼了一口氣,拉開門簾走了進去。


  洛津衍走進去的時候尉遲徹正小心翼翼地坐在床邊幫洛歸雁擦拭臉部。洛津衍看著這一幕,今天之後他就再也不能陪在她身邊了,不過看著尉遲徹這樣對待洛歸雁,她應該也不會受苦吧。


  洛津衍停住,道:“臣洛津衍參見徹王殿下。”


  尉遲徹看了看洛津衍,他記得他,他就是在皇宮裏和洛歸雁走得挺近的太醫。尉遲徹挑了挑眉道:“有事嗎?”


  洛津衍從袖口中掏出了白色瓷瓶,遞給了尉遲徹道:“這個,可以解去洛姑娘身上的毒素。”


  尉遲徹接過洛津衍手裏的瓷瓶,打開瓶口聞了聞,看著床上正昏睡著的洛歸雁,道:“這個?你確定能夠能夠接去洛歸雁身上的毒素?”


  洛津衍點了點頭,道:“是,這個能夠解去她身上的毒素。”


  尉遲徹聽完,倒下一顆解藥,喂進了洛歸雁的嘴裏:“好,我信你。”


  洛津衍看著尉遲徹似乎知道了他的身份,卻又不揭穿他,有些想不明白,開口問道:“徹王殿下,你知道”


  “我不在乎你是誰,我隻在乎你能不能救她,懂了嗎?”尉遲徹打斷了洛津衍的話,繼續幫洛歸雁擦拭。


  洛津衍看著尉遲徹,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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