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最大的危險，竟是她自己

  第171章 ，最大的危險，竟是她自己

  眼看救護擔架上趴著昏迷不醒的身影被抬上救護車，盡管隻是一個側臉輪廓且模糊，但白染還是一眼認出了那是鬱啟曳。


  跟在擔架後上車的桑猶更是證實了鬱啟曳的身份。


  銀灰淺瞳驀然放大，猛然想起那天是鬱啟曳的生日，更是他命數的劫日。


  “怎麽回事？”白染呢喃著，隨即提了音量質問：“發生了什麽？”


  屏幕切回跟男人的視訊：


  “你不記得了？是你打死了他。”


  “不可能！”白染脫口否決。


  她歡喜緊他都來不及，怎麽可能會打死他。


  男人似乎早就料想到了白染的反應，一番吩咐，大屏畫麵一切為二，一半播放著的，正是他從直升機上扔下監視飛行器所錄下的畫麵——


  透過落地玻璃，她發狠打人的畫麵充斥著暴力血腥的刺激，直擊白染的大腦。


  我……我在幹什麽！！


  白染整個人像是被刺骨的冰凍住，連呼吸都凝成了灰。


  畫麵隻播放了不過五六秒長，男人許是顧及白染的情緒，沒有再接著往下放。


  “手小臂，關節，肋骨，脊椎等等十二處骨折，多器官內髒嚴重挫傷受損，雖然鬱氏集團一直摁住消息，但整個北國，乃至世界都關注著，傳的沸沸揚揚——”


  “相關的救治消息密不透風，但你應該很清楚，在你不留情的情況下，不會有活口。”


  男人說的很淡，就像是在訴說今天天氣一般平常。


  鬱啟曳的死之所以還沒傳出來，左不過是因為他作為鬱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牽扯太多太多了。


  不過這隻能壓一段時間，畢竟一個人的死亡，包不住的，早晚都會澄清曝出來。


  若是換做平常，白染定會注意到男人語氣中不經意透出的對她的了解。


  可此時，白染腦子裏一片空白，如同喪失了幾塊魂魄的木偶，隻剩一具擺飾軀殼。


  她知人善惡通命數劫難，也知逆命難。


  千防萬防，怕自己的仇家危險會牽連鬱啟曳，這倆個月間，私下大開不少殺戒，隻為個心安，護他無憂。


  如今說來多諷刺，最大的危險，竟是她自己！


  她以往發病時，從不讓任何人見她的脆弱和疼痛，也就不知曉，她在痛疼之下會失去理智，竟打殺了自己最是歡喜的人……


  南市時，她疼痛至極時，生狠咬下鬱啟曳一塊肩頭肉時，她就應該自我警戒，把自己也劃分到危險區域內的……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有時她真想，世界給了她最大的特例和匪夷所思，為何唯獨沒有回到過去的本事——


  空氣就這樣安靜著，靜到屏幕那端的男人都感覺不到她的活氣，仿佛就像是一座死物。


  “阿染……”


  男人突然叫了她一聲。


  ‘鐺——’


  白染捏得生緊的刀叉猛然鬆懈，金屬打在瓷盤上，發出清脆聲響。


  男人剛想說點什麽，張嘴的話還沒發出聲音，隻見白染突然再次執起手邊的餐刀，直接朝他射來——


  餐刀沒有開刃，可那力道竟然直直使得刀子插入大屏幕中，直接射穿了整個顯示屏，紮在了屏後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