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張嘴就是最葷的話
第45章 張嘴就是最葷的話
……
翌日幾近中午,鬱啟曳以為昨晚上白染把他的話聽了進去,不會再來公司了,沒想到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時,沙發上卷縮躺著白染,睡得正是香甜。
跟進來的麻萱僵楞在原地,試探性地叫了鬱啟曳一聲:“總裁,要不要把白小姐……”
話還沒說完,鬱啟曳壓低了聲:“不用,你出去。”
麻萱隻好把手裏大堆等待簽字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轉身離開之際,隻聽鬱啟曳又是一聲吩咐:
“拿張毛毯進來。”
剛入秋時,盡管氣溫還保持溫暖甚至偶爾炎熱,可她身上總是冰涼的,想來是個寒性的身子……
麻萱:“……是。”
她有些楞怔離開了辦公室,危機感和嫉妒就像是潮水,幾乎將她吞滅,讓她難以喘息。
她在總裁身邊倆年,目光注視他有六年了。
盡管良好的紳士教養讓他對女士保持著一定程度的禮儀,但剛才那聲吩咐,已經不在禮儀的範圍內了。
至少,她還從未見過總裁能有如此溫柔對待任何一人。
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
或許,白染並不是單相思的騷擾……
這覺,白染並沒有睡多久,哪怕鬱啟曳有心任由,也有別的上門客煩擾清夢——
鬱啟曳走到沙發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完美得挑不出一絲錯處的睡顏,低低叫了一聲:
“白染。”
這聲低沉磁性的悅耳,與其說是叫人起床,倒更像是把‘人起’去了……
白染沒醒,鬱啟曳隻好把她身上的毛毯揭開,刻意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你的‘小弟’找你,見不見?”
白染顫了顫長睫,一眼便見著頭頂鬱啟曳那張帥氣的五官,視線往下落在他的腰腹間:
“用可以,見就不必了吧?這玩意也挺醜的。”
鬱啟曳:“!?”
她在說什麽?
往他哪看呢?
睜眼醒來張嘴就是最葷的話?
他很不想承認自己懂了什麽,心髒有力狂跳,血液裏有什麽東西被點燃似的,燒得他整個人有些發熱——
鬱啟曳把手裏的毛毯直接扔白染臉上,轉身離遠些:
“是黎文秉,在門口等著。”
找人都找到他辦公室門口了。
白染像是沒睡醒,有些慵懶沒勁地坐了起來,揉了揉脖頸:
“他來找我,八成還是想為你那小未婚妻求情!”
哪怕她當場撂話說了不會跟小輩計較。
‘小未婚妻’這個字眼讓鬱啟曳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沙發上散漫的白染,諷刺了一句:
“你要真大度善良,黎文秉會跑這一趟?”
一般,得罪做錯,一句對不起,一句沒關係,這事就算翻篇了。
又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是言語上有些激進,黎文秉會惦記害怕成這樣?
白染歎息一聲:“造孽啊!”
以前年輕氣盛的時候,沒少因為心情不好就滅族的事兒,更別提會得罪上她了。
“你說,我要是跟他說,要你小未婚妻一根手指來賠罪,他會照做嗎?”白染臨時起了玩心。
隻不過是一根手指,對比性命和他們全家來比,再是小事不過。
她當然不會懷疑黎文秉會不會照做。
她想的是——
“要不就要她戴戒指的無名指好了,本來就想取你的,用她來還也行。”白染說這話的時候十分輕淡隨意,緊跟著有意無意地補了一句:
“你舍得嗎?”
鬱啟曳眼神跟著冷了幾分。
他不全然了解白染什麽脾性,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
他不管回答是,還是不是,聽著怎麽都是錯的。
鬱啟曳頓了片刻,一句反問:“你在過問我的意見?”
白染:“……”
這話看著沒有任何毛病,可用在高傲如王的白染身上,就像是那雙溫柔的手撫觸了逆鱗。
她是王,怎麽可能會需要過問別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