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聖劍使用指南
後悔,顧天天現在就是非常的後悔,她第一次體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叫來一群場外觀眾幫忙投票,結果這群觀眾唯恐天下不亂,紛紛倒戈,把她給投出去了。
面對6:1的懸殊比例,顧天天只能認命。
安鈴等人回家之後,她又仔細研究了一下武道會的官網,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會其實只是一個噱頭,為了能讓名字聽起來接地氣一些,本質上屬於基金會和國外類似機構的交流,名義上來講是沒有門檻,人人都能參加,但實際上能夠入圍選手的走勢已經十分明朗了。
比如稍微在網上一搜常虎這個名字,一下就竄出來四項搏擊冠軍的頭銜,真要上了擂台,普通的民間高手在這種專業選手面前都是送人頭的。
相較之下,第一頁名單里就數顧雲沒什麼名氣。
顧天天嘗試著搜索了一下哥哥的名字,沒有任何「冠軍」、「世家」之類的關聯詞,出現在前排的一個是報社記者,還有一個是前幾年因為挪用公款罪進了監獄的公司會計,也難怪排在後面的人會把哥哥當成目標。
因為武道會有一個非常奇葩的規則——一旦排在後面的人擊敗了排在自己前面的對手,雙方的名次就會發生對調,因此也有不少人覺得只要把教練給放倒了,就能代替教練的位置。
而沒有什麼名氣的哥哥和前十位的選手相比,反而在他們看來是最容易幹掉的。
顧天天做任何事都準備充足,所以在了解了初步的規則介紹之後,她便制定好了相應的計劃。
到時候只要在報名賽階段被人打敗,後面的比賽就沒她什麼事了。
這種武道大會想贏不容易,想輸可就太簡單了。
她一個沒有絲毫打架經驗的新手報名賽落敗也實屬正常吧。
「來,你先試試這把劍合不合手。」
顧雲將聖劍遞給顧天天。
「嘭——!」
劍柄離手的瞬間,聖劍急墜而下,並且在地板上砸出一個窟窿,劍刃戳穿了地板,看起來彷彿又一次回到了「石中劍」的狀態。
看見這一幕,顧天天完全相信了這就是貨真價實的誓約與勝利之劍——她對自己的力量還是頗具自信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鍛煉之後,她已經能舉起100公斤的物體瞭然而在接觸到這把劍的瞬間她只感受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除了哥哥之外,不可能有人能靠單純的蠻力將這把劍給拔出來。
「哥要不還是想別的辦法吧這把劍不是普通人能使的。」
顧天天自認為不可能有歐洲皇室的血統,誓約與勝利之劍註定於她這等普通人無緣而且到時候反正都是要輸,就算能拔出來也沒必要讓這把王者之劍和她一起丟人。
她覺得若是亞瑟王的在天之靈得知她舉著聖劍在報名賽惜敗恐怕做鬼都不會放過她。
「要不你還是隨便教我一套拳法吧。」
「不行,你現在開始練習拳法已經來不及了,必須依靠附魔武器才能在短時間內大幅提高你的戰鬥力。」
「可是我抬不動這個,那咋辦嘛。」
「我之前外出遊歷時也聽說過類似的傳說。」
有一些強大的兵刃的確需要通過某種特定的儀式才能激活……想到這裡,顧雲說道,「要不你先試試把血滴在劍刃上看看有沒有效果?」
「不幹!」
顧天天如同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來,她本來被迫參加比賽就已經倒了大霉了,現在沒有人能把她的手割開一個口子!
這種滴血認主的儀式不曉得是誰帶壞的風氣之前在她們學校也流行過一段時間,她就親眼見過一個把自己大拇指咬開一個口子的中二少年。
咬的時候有多熱血事後哭得就有多慘——顧天天至今都記得那位少年從醫務室里走出來的表情,那真是圍觀的人都會莫名覺得手疼。
不過她意識到面對哥哥強硬的態度已經行不通了,於是顧天天改變了策略可憐地說道「哥你看我細皮嫩肉的,你忍心在我手上劃一刀么?這麼辦以後可是會留疤的!」
「這……」
見狀,顧雲也頓時陷入了糾結。
要是換個人這麼對他說話,他當時就一刀劃下去了——為了變強吃這麼點苦,有什麼好嘰嘰歪歪的?
但唯獨對於顧天天,他還沒發做到鐵石心腸。
「看來,只能採取備選計劃了。」
「備選計劃?」
「我曾經路過附魔之鄉的時候,那裡的附魔師告訴過我,有一部分人能夠通過冥想與兵刃建立起聯繫,先試試這一招吧。」
「你先解釋一下冥想是什麼意思?」
顧天天聽了覺得這個方法倒是可行,至少要比在她手上劃一刀好多了。
而且冥想聽起來就是很個人的行為,她到時候可以用發獃代替冥想,順便還能逃過練劍術的階段。
「其中一種方法就是把它時時刻刻地放在你視線範圍之內,然後你設法在心中建立起與它之間的關聯。」
「好,就這麼辦!不過我在客廳沒法集中精神,我要回卧室自己一個人冥想。」
「可以,但是報名賽在即,時間緊迫,你可不能偷懶。」
「怎麼會呢?」
顧天天賊兮兮地目送顧雲將誓約與勝利之劍搬回她的卧室,待顧雲離開之後,她關上門,注視著微光流轉的劍刃,緩緩躺倒了床上。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睡覺能促進冥想的效率,她決定遵循魯迅先生的教導。
先睡個午覺,下午起來可以一邊背單詞一邊冥想。
午安,誓約與勝利之劍。
困意襲來,顧天天仰面朝著天花板,安逸地合上了雙眼。
A、abandon,丟棄,捨棄。
心裡默念著單詞,思緒彷彿飄向了天外,而當顧天天再度睜開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座教堂的墓園之外。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位身披銀色騎士盔甲,頭戴金色王冠的人中年人。
中年人留著絡腮鬍,眼神猶如鷹隼般犀利,看向她得眼神似乎飽含怒意。
「A、阿巴?」
顧天天一時語塞,擠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音節。
這個音節似乎讓中年人更加氣憤了。
——「像你這樣的人,也能被稱之為騎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