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陽衝到醫館門前,穿過人群,蹲在咯吐白沫的老人面前,為其把了把脈以後,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
身為醫者他不能見死不救。
這人的癥狀像是白癜風。
按著爺爺呂三葯教過的方法,呂陽將三個十公分的銀針分別刺入老人的身體之中。
周圍之人紛紛對呂陽發出讚揚之聲。
「看看,這才是真正的好大夫啊。」
「是啊,這才是一個醫生該有的樣子。」
相反的,眾人對待秦風的態度確實截然相反,秦風被罵成一片。
「你看看他,見死不救,還好意思開醫館。」
「害得前妻一家那麼慘,連人都不算,還當什麼醫生啊。」
「…」
對於這個突然出現的好心醫生呂陽,蘇妍先是愣了愣,緊接著便是一陣狂喜。
這個醫生長相不錯,而且她認出了呂陽手腕處帶著的表,那可是價值好幾萬的名表,一般人可是帶不起的。
雖然比不上姐姐的男人張公子,但也算是小有錢財了。
蘇妍瞬間就有了別的心思。
「醫生,你可要救救我爸啊。」
「只要你救好我爸,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蘇妍哭的淚雨梨花,便往呂陽身上去靠。
呂陽確實渾然不覺,只覺得蘇妍極為孝順。
「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力醫好你父親的。」
呂陽向蘇妍保證一聲,轉頭又向老人身上刺入幾根銀針。
這是爺爺教給他的方法,將銀針插入九個穴位的時候,病人就算不會馬上康復,也會好很多。
可,當他將九個穴位完全插入的時候,老人卻是沒有半點的反應。
呂陽眉頭緊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你這樣是沒用的。」
這時候,一道弱弱的聲音傳入呂陽耳中。
抬頭,就看到秦風沖著他搖了搖頭。
這是在嘲笑他醫術不精?
靠!
呂陽越想越氣,指著秦風的鼻子破口大罵:「有本事你來治。」
「他生病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渣!」
呂陽手指旁邊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蘇妍,對秦風怒吼:「還有她家的房子和存款,你最好也還給人家。」
秦風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轉身就進了醫館。
呂陽以為秦風是要跑,一步上前,抓住秦風的手,吼道:「怎麼,還想跑?」
秦風一陣無語,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
不問青紅皂白,僅僅憑藉蘇妍的一面之詞就給他扣帽子。
「我只是進去拿個東西,給他治病。」秦風撇了撇躺在地上的前岳父,說道。
「要拿什麼,我幫你拿」呂陽死死攥著秦風,生怕秦風給跑了。
「那裡面,燒了一壺熱水,你去幫我拿出來。」秦風道。
呂陽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走進了醫館內廳,片刻后,走了出來,只是手上多了電熱壺,正不斷地冒著熱氣。
「你只要說要用這個治病?」呂陽將電熱壺遞給秦風的時候,不解問道。
「你看著吧。」
秦風接過電熱壺,不再多解釋,朝著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前岳父走了過去。
蘇妍見狀,一下子就慌了,連忙向呂陽求助。
「幫幫我,阻止他。」
「我爸犯病,都快要死了,他還要用開水折磨我爸,嗚嗚嗚。」
呂陽看到蘇妍的求助,只覺得蘇妍可憐,秦風可恨。
上前一把攥住了秦風的手,冷喝道:「你幹什麼?」
「病人都快要死了,你還要用開水燙他,你還是人嗎?」
秦風卻是搖了搖頭,「有時候,你看到的並非是真相。」
呂陽一愣,他的爺爺也和他說過一樣的話。
正在呂陽愣神的瞬間,秦風甩開了呂陽的手,撲通一聲,將一壺滾燙的熱水,澆在了昏睡在地統領死的前任岳父身上。
「啊!!!」
一身慘叫響徹雲霄,就見原本犯了癲癇病已經是重病待死的老人卻是疼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向著遠處跑去。
老人一副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裡還有一絲生病垂死的模樣。
很快,跑沒影了。
「靠,我們都被騙了,他根本就沒得重病。」
「是啊,一個真的重病垂死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們是冤枉秦醫生了?」
周圍眾人紛紛反應過來,看向秦風的眼神中充滿了愧疚。
呂陽也是一愣。
這時候,秦風悠悠開口,望著逐漸消失的老人背影,對呂陽道:「現在明白了嗎?」
呂陽似懂非懂。
「真明顯,這是來碰瓷找事的,這都看不出來,真給我丟人。」
一個老者走了過來,呂陽眼前一亮,兩步走到老者面前,開口道:「爺爺!」
呂三葯訓斥道:「你呀,這麼多年真是白學了。」
呂陽一臉委屈:「可是,我給他把脈的時候,他的脈象的確是發病了啊。」
「這是因為他吃藥了。」秦風插了一句,看著已經消失的前任岳父的背景,繼續道:「他是我前任岳父,這不是他第一次碰瓷訛錢了。」
「這些年,不下數百次了,只是他的精神有些問題,這才沒吃官司。」
秦風眼睛眯起,透著一股冷意。
蘇妍姐妹兩個還真是沒底線啊。
平時里,任由她們的這個精神有問題親生父親自生自滅。
現在居然利用她們精神有問題的親生父親來訛詐自己。
「什麼葯居然能有這樣的效果?」呂陽吃驚道。
秦風的目光落在了人群中趁亂想要逃走的蘇妍身上,嘴角一冷,道:「這個就要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