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互相折磨
季初然心中無味雜陳,但看到妙妙的那一刻,將煩惱全部拋之腦後。
每日上班,朝九晚六,季初然為了晉升,拚命工作。
隻有足夠的金錢,才能治好好妙妙的病。
盡管楚子謙一早就說,妙妙的治療費用可以由他全部承擔,但季初然收來不愛欠別人什麽。
清晨的太陽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季初然知道,隻要看到陽光,就該起床了。
醫院離住的地方並不近,坐公交地鐵要一個小時左右。
經過昨天和褚子荀的見麵,季初然決定走路的時候專心一點,不左右看。
看不到,麻煩就少了一半。
誰知,拎著早餐走到醫院樓下的她,看到了昨天赫梓辰開的那輛瑪莎拉蒂。
季初然心頭一緊,知道男人肯定在裏麵,也肯定是來找她的。
不想再生事端,她加快腳步,低頭走路,裝作沒有看到。
誰知腰上突然一緊,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將她環抱在了懷裏。
受到驚嚇的季初然不小心將手裏的早餐袋扔到了地上,心疼地看著灑一地的粥,季初然隻想罵街。
“赫梓辰,如果有病就去治,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和昨天一樣,季初然都是拒絕。隻不過拒絕赫梓辰的話,別拒絕褚子荀直接得多。
男人本來就為昨天的事生氣,看到女人這樣的態度,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丟進了車裏。
昨天撞車的時候,季初然手臂擦破了傷口,本就疼痛,赫梓辰摔的時候還沒注意,一下子撕扯到了昨日的傷口。
季初然吃痛的輕哼了一聲,用手捂住了手臂上的傷口。
男人正在氣頭上,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反而惡語相向:“季初然,沒有男人就那麽痛苦?總是跟不同的男人見麵,你自己惡不惡心自己啊?”
男人的眼睛猩紅,目眥欲裂,想要把麵前的女人生吞活剝。
已經痛到不能自已的季初然看到男人的模樣,聽到男人說的話,根本無力反駁。
而這些,在赫梓辰眼裏,就是她已經默認了。
突然之間,男人覆身而上,將季初然壓在身下,令她動彈不得。
剛才的傷口更加疼痛了,季初然表情猙獰,眼淚差點不自覺的流出來。
赫梓辰的大手在她身上遊走,每到一處,都會灼傷她的肌膚,令她戰栗不已。
季初然悲痛交加,嗚咽出了聲。
男人並沒有放過她,反而嘲諷道:“這麽敏感?這麽多年來,你跟多少男人睡過?褚子荀?楚子謙?”
汙言穢語傳到季初然的耳朵裏,她隻覺得現在的赫梓辰令她作嘔。
在疼痛之中,季初然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隻能聽見赫梓辰在她耳邊,焦急的呼喚著她的名字。
季初然太恨他了,恨他不相信自己的父親,恨他和別的女人結婚,更恨他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對待自。
聽到赫梓辰的呼喚,季初然竟然本能的不想醒來。
醫院急救室外,赫梓辰也不知道她胳膊上為什麽有這麽嚴重的傷口,。
現在的赫梓辰足夠清醒,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害怕失去季初然。
很快,楚子謙風風火火的趕到醫院。
因為怕妙妙擔心,楚子謙隻能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裏,騙她說自己要出去辦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看著麵無表情的赫梓辰,楚子謙憤怒到了極點。掄起拳頭,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赫梓辰沒有還手,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這樣默默的承受著,這是他應得的。
“為什麽?為什麽不相信她,還要去招惹她,還要去折磨她?”楚子謙今天一定要把這些話問清楚,要把困擾她多年的話問清楚。
一言不發的赫梓辰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腦子裏不知想些什麽。
“她曾經明明那麽愛你,你為什麽就不能多聽她的話?你的愛就那麽淺顯嗎?”
楚子謙無論高興還是生氣,都愛喋喋不休。
他渾身顫抖,想不到如果季初然有什麽三長兩短,他要怎麽和季家交代。
好在,手術室的燈牌滅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麵色並不沉重。
他摘掉口罩,顯然有些疲憊:“誰是病人的家屬?”
赫梓辰剛要開口,就被楚子謙搶先了一步。
“我是。”楚子謙想要趕緊知道季初然的狀況,急忙衝到了醫生的麵前。
背靠牆的男人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
難道說是曾經的戀人嗎?未免有些荒唐可笑。
“病人現在已無大礙,隻是手上的傷口有些感染,需要定時上藥,好好休息,不能受刺激。”
醫生的一番囑咐,讓兩個男人的心都落地了。
楚子謙迫不及待換上無菌服,進到病房看望季初然。
她睜開眼睛,發現旁邊並沒有赫梓辰,這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剛才的一幕一幕,依舊在自己的眼前揮之不去,季初然心像墜入了冰窟,寒冷不已。
季初然永遠不會讓楚子謙擔心自己。
跟誰知,赫梓辰也緊隨其後,想要進到病房看看季初然。
病床上的女人突然顫抖起來,這個男人在她眼裏,宛如一個惡魔。除了無休無止的羞辱,就是暴力。
看到季初然這麽強烈的反應,楚子謙順著她的眼睛望過去。
赫梓辰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就是這樣一張麵孔,足以給季初然留下陰影。
她害怕的模樣,深深的刺痛了楚子謙的眼睛。
他一改平常溫順乖巧的模樣,衝著赫梓辰大哄:“你不配來這裏,滾啊!滾出去!”
季初然顫抖的手緊緊的抓住楚子謙的手腕,想要別過自己的臉,不去看赫梓辰。
赫梓辰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她造成這麽大的傷害,現在好想走到她的前麵,和她真心的說聲對不起。
可是雙腳像被灌了鉛一樣,根本邁不動。
直到被楚子謙推出病房,他也沒有張口道歉的勇氣。
很久沒有這樣失去的痛苦了,赫梓辰在剛剛季初然暈倒在自己麵前的一瞬間,感受到了曾經那種失去的痛苦。
像一隻大手,緊緊的扼住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