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幫你廢了怎麽樣
車子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區門口停下，司機看著保安警惕的眼神，知道自己的車是進不去了的。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隻能在這裏下車了。”
他從後視鏡看去，對上一雙漂亮，而又帶著一絲疲憊的杏眼，心裏不由地一顫，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雙眼睛。
季初然搖搖頭，表示沒事。
待季初然走進小區，司機仍然執意地想回憶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到的。
“對了！”
他想起來了！
司機打開副駕駛座前的車廂，裏麵是一打或新或舊的報紙。
因為平時的懶，他平時看完報紙總是會塞進車廂裏。
司機一份份地翻著，終於在一張半新半舊的報紙上看到了那雙眼睛。
報紙是幾份中少有的彩色，但看不懂的英文字樣寫滿了整張報紙，讓司機放棄進行閱讀，他唯一能看懂的，隻有一張彩色配圖。
圖片裏正在進行一個頒獎儀式，頒獎台的背景一個巨大的符號，像救護車上的紅色十字架，卻是銀色的，一個金色橄欖枝葉纏繞在上麵，兩個元素和顏色搭配在一起，顯得十分莊重和說不出的神聖，
獲獎的是一位容貌清秀而端正的女性，她身著白大褂，站在台上進行演講，整個人都散發著自信和沉穩。
一雙美麗而有神的杏眼，正看著鏡頭的方向。
小區裏。
季初然終於找到了張叔說的那位專家的地址。
禮物在手裏勒出紅痕，但她已經無心理會了。
按下門鈴，季初然深吸一口氣，等待來人。
半晌，眼前的門仍然沒有被打開。
正當季初然以為家裏沒人，心裏不可避免有些失落的時候，白色的門從裏被打開了。
一位看起來莫約有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上下打量著季初然，一副黑色鏡框架在鼻梁上，褐色的眼睛裏有些許渾濁。
“你是小然吧。”
對方開口問道，嗓子傳來的聲音仿佛被撕裂開似的。
看來張叔已經和對方介紹過自己了。
季初然心中一暖，張叔總是在幫她。
“是的，我是季初然，羅教授您好。”
季初然把禮物換到左手，伸出右手笑著說道。
羅教授“嗯”了一聲，視線掃過麵前這隻白皙而細長的手，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羅教授抬手握住。
下一秒，一陣寒粟從季初然的後背傳來。
剛剛是不是，自己的手背被撫摸了一下？
季初然猶豫地看向麵前的人，羅教授依然麵不改色。
是自己的錯覺吧……
季初然抿了抿嘴，快速把手收了回來。
“我知道你的來意。”羅教授聲音嘶啞道，眼神直直盯著季初然的臉。
“不過不方便在這裏說，我們去吃個飯吧。”
他接過季初然手中的禮物，肌膚觸碰的瞬間，季初然感覺仿佛有條蛇順著她的手背爬進了衣袖裏。
腦海深處有個聲音叫她不要答應，但是轉念間，妙妙如同棉花糖般的可愛笑容出現在她眼前。
“好的。”
季初然把手移到背後，握緊了拳頭。
去餐廳的一路上，羅教授不停地提問著，雖然大多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但季初然卻依然覺得不自在極了。
“結婚了嗎？”紅路燈口，羅教授問道。
想起不久前在家裏發生的事情，季初然垂眸，低聲回了句已經離婚了。
“這樣啊。”羅教授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瞟過季初然的精致的側臉，主動停止了話題。
羅教授找的餐廳離小區並不遠，卻也是個冷清的地方，似乎特意為一些商談或是需要進行秘密會話而特意建的，周圍沒有多少熱鬧的建築，連公交站也看不見影子，想要打到車更難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餐廳，羅教授毫不猶豫地要了個包廂。
“包廂比較好談事，小然你說對吧？”
羅教授第一次直白地朝季初然露出笑容，略微渾濁的眼睛似乎有興奮一晃而過。
這個笑容看得季初然頭皮發麻，卻也隻能應和著是。
季初然跟在他的身後，絲毫沒有注意樓梯拐角處一個身影停在了原地，在看清她的模樣時臉上浮現驚訝，直到季初然走進包廂，那個身影才離開。
“想吃什麽，小然你隨便點。”
羅教授坐下，剛想把菜單提給季初然，抬眼便見到季初然在自己對麵坐下。
羅教授瞬間臉色變得陰沉，但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冷哼了一聲。
假裝沒聽見他的聲音，季初然快速點了幾個菜，在服務員離開後立馬進入了主題。
“羅教授，聽說您在白血病方麵有所研究。”
“啊，是有那麽一點小小的了解。”
羅教授見她不為所動，索性自己站起來，直接坐到季初然身邊。
一邊說著，羅教授一邊伸出已經被皺紋覆蓋的手掌，試探性地碰了碰身邊人的腿部。
季初然差點跳起來，但是理智讓她要冷靜。
不動聲色地挪開了一段距離，季初然接著問道：“事情是這樣的，我的……”
“誒，有什麽事吃飯完再說，飯桌上不談工作。”
聞言，季初然眼皮狠狠地一跳，她終於意識到，麵前的羅教授，一點都沒有要她談事情的樣子。
季初然猛地站起來，道了聲失禮了後抓起包包就想離開。
見狀羅教授索性不再裝模作樣，不顧自己上了年紀的身體，一個前撲抱住季初然的纖細的腰身。
“放手！！！！”
季初然慌張地喊道，用力掙脫手臂在下一秒就被羅教授給禁錮住。
看著羅教授臉上的鹹濕而油膩的笑容，季初然胸口一陣惡心翻湧。
她崩潰地掄起手邊的包砸在對方背上，羅教授臉上的眼鏡被打落，好不掩飾的欲望暴露在她眼前。
冰冷的手緩緩向季初然的外套伸去……
“砰——”
包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因為太過用力，門上甚至留下了印記。
突然出現的赫梓辰眼神如同冬日的寒冰，他上前抓住羅教授的臉往牆上猛地撞去，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道紅色的液體緩緩從羅教授頭上流下。
赫梓辰睥睨著躺在地上哀嚎的人，昂貴的皮鞋狠狠踩上那雙剛剛碰過季初然的手，眉峰間，是如同地獄羅刹一般的狠戾。
“這種髒手，幫你廢了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