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低語
地道下昏暗的光,兩道斜長的影子漸行漸遠。
男:“你知道嗎?”
女:“什麽?”
男:“我想過麵對一切敵人,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成為我的對手。”
女:“所以你的選擇還是和我站在對立麵了嗎?”
男:“我好像沒有什麽可選擇了吧。”
女:“是嗎?”
男:“首腦們想的是如何維持現狀,但是時代在變化,需要有人站出來。”
女:“所以你要做這個英雄嗎?”
男:“英雄算不上,我隻是想告訴他們這個時代不屬於他們了。”
女:“你知道你的這些話,我可以現在就殺了你。
男:“可是你永遠不會這麽做的。”
女:“但我說過了,這個地道能走出去的隻有一個人。”
男:“非要這樣嗎?從前你一直站在我的身邊,為什麽這一次你要這麽做。”
女:“以前你是我的一切,現在我不能這麽做了,為了我的孩子,這一次我們隻能為敵。”
男:“孩子?什麽?你?”
女:“你做好選擇了嗎?”
男:“我已經沒得選了。”
男:“還有多遠?”
女:“不到五十米。”
兩道斜長的影子逐漸融合成了一道。良久影子分開,一道影子向地麵傾倒,另一道影子向出口移動。
出口外數百雙眼睛看著出口,手中的槍握的很緊,不久一個女子走了出來,眾人長舒一口氣。
女子的眼角仍有淚痕。
“夜燦已經死了。”淚水溢出了她的眼眶。
這個城市的一個會議室中,這個城市的掌權者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們的心腹大患在他們的布局中已經被消滅了。
“從今天開始“空”就消失在這個城市中了。”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說到。
“可是”身邊的一個男子剛開口。
“可是什麽?”臃腫的男子眼中露出了寒意。
“那些“空”的成員怎麽處理。”
“這個我想過了,所有戰鬥成員全部解散,同時三年內不能離開這個城市,定期到防衛所報告。那些技術人員可以留下來,畢竟他們還是有價值的。”
“如果他們不同意呢?”
“不同意的話,那就隻能讓他們去見夜燦了。”男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沒想到盛極一時的“空”會在我黃瑞手上隕落,正是痛快”
會議室中回蕩著黃瑞的笑聲。
與此同時“空”的基地裏一片死寂。所有的成員都聚集在了大廳之中。他們一同望著那個從出口走出來的女子,女子的麵容有些憔悴。
“今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空”了,希望大家以後可以好好的生活。”
一夜之間“空”的消失,成為了這個城市每個人的談資。這個曾經的城市之光的隕落,給人們的衝擊似乎很大,但這也就是似乎,幾天,幾周,幾個月以後,“空”也會從人們的記憶裏消失。
8個月後
某醫院的的產房前7,8個男女不安的等待著。伴隨著嬰兒的啼哭聲,幾個人的臉上喜悅代替了不安。
病房裏女子躺在病床上,一旁幾個男女爭相抱著孩子。
“菲姐,這個孩子叫什麽啊”
“夜慕寒”女子低語。
周圍的幾個男女一時間有些枉然。
“真好聽。”
16年後
一家小餐館裏
“馮叔,你快點啊,都等著你呢。”少年在桌前嚷嚷。這個少年正是夜慕寒。
“慕寒,怎麽和你馮叔叔說話呢”一旁慕寒的母親寒菲責怪道。
“不是啊,菲姐,這怎麽能怪慕寒呢,確實是老馮太磨嘰了”一個男子為慕寒撐起了要。
“老媽,你看看,我趙叔說的話多公道。”
“誌銘,你就慣著他,小雅你家老趙天天寵著我兒子,你不吃醋啊”寒菲笑望向唐雅。
唐雅摸著一旁的慕寒笑著說“這有什麽好吃醋,慕寒可是我幹兒子,我家老趙寵他怎麽了。”
“慕寒,以後你媽對你不好,你來幹媽家。”
“您看看我這人氣,以後哄著我點,不然不給你當兒子了”慕寒不停的向老媽擠眉弄眼。
寒菲一把揪住了慕寒的耳朵“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疼疼疼,輕點啊,老媽,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媽動手了,慕寒立馬變慫。逗一旁的人都哈哈大笑。
“哎呦,你們聊什麽呢這麽開興。”一個魁梧的男子走進了房間,他正是慕寒口中的馮叔,馮煜。
“老馮你可終於來了,再不來我們就準備先開始了”一個帶著眼鏡的男子笑著說。
“就是啊孔叔叔說的對,都餓死我了”慕寒趕緊補充。
“哎呀這不是客人多嗎,我把客人都打發走了”馮煜坐了下來“來來來,咱們開始吧”
“來來來,開始開始,餓死了”
眾人都動起了筷子,一旁的寒菲看著馮煜“小馮,這不好吧,把客人都打發走,會不會留下不好的影響啊”
“菲姐,放心吧沒事的,今天是慕寒16歲生日,啥事能有這件事重要啊”
“對對對,老馮說得對”趙誌銘也搭上了話。寒菲隻能搖了搖頭。6人熱熱鬧鬧的吃著飯,場麵十分溫馨。
飯後大家聊死了家常“老孔最近怎麽樣啊,聽說你這個技術科長日子很滋潤啊。”趙誌銘問道
孔劍飛笑了笑“哪有啊,一般般,馬馬虎虎能夠生活。你老趙要是去了,這個位子就是你的”
趙誌銘連忙搖頭“這我可做不來啊。”
一旁的唐雅看著慕寒“幹兒子,你畢業了準備去哪個學校啊”
夜慕寒把一塊肉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嘟囔著說“恒武啊”
話音剛落下,房間裏彌漫了一絲冷氣,餘下四人都望向了寒菲,寒菲卻沒有表現出他們想象中的表情,她很淡然。
“怎麽了你們。都不說話了。”寒菲看著4人。
“沒啥沒啥”4人齊口。
武恒是這個城市的一個特殊的學校,他是隸屬於這個城市的防衛團,也就是這個城市的戰鬥部門,從這個學校走出來的,要麽是防衛團成員,要麽是警衛隊,或者是科研技術人員,這所學校麵向全市開放,可是卻沒有什麽人願意去,原因就在於這所學校擁有很高的死亡率,聽起來不可思議,一所學校擁有死亡率,這讓人無法接受,但風險與利益共存,從這個學校順利畢業的人,都有著豐厚的保障。這也是有很多人願意開這個學校的原因。
但事實讓讓4人失色的不是這個學校的機製,而是他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從這個學校走出來的最優秀的學生,夜霖,慕寒的父親,20年前夜霖是這個學校的驕傲,但是自從16年前那件事以後,夜霖的所有檔案都成了機密。
“那啥好樣的,慕寒,好好學,趙叔等著以後你出來了,沾沾你的光。”趙誌銘打破尷尬的氣氛。
“行啊,趙叔,沒問題啊”慕寒十分高興,似乎他沒有發現這微妙的氣氛。
一頓晚飯也漸漸進去了尾聲,唐雅站了起來,拉住寒菲的手“菲姐我們好久沒一起逛街了,今天有空,一起出去逛逛唄。”
還沒等寒菲答應,唐雅就把她拉了出去。
“對了慕寒今天我還有事,不能送你回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趙誌銘拍了拍夜慕寒的頭。
“好吧好吧”慕寒聳了聳肩表示無奈,獨自離去。
一家咖啡廳的包廂裏,五個人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氣氛有些古怪。
孔劍飛打破了寂靜“菲姐,慕寒要去武恒,你同意了?”
“恩,同意了,他自己選的”
“你在開玩笑嗎菲姐”唐雅有些激動“慕寒不屬於那個地方,為什麽不阻止他。”
“我想他也會同意慕寒的選擇的”寒菲靜靜的說道。眾人再次陷入沉默。
“可是”馮煜欲言又止。
寒菲笑了笑說:“好了,我知道你們在擔心我,放心吧我沒事的,慕寒大了,終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的,去武恒也許是件好事,可以讓他更加坦然的麵對真相。”
“不早了,都回去吧”寒菲起身說道。眾人看著寒菲出門的身影都歎了口氣。
“菲姐承受了太多了,我真害怕有一天她撐不住了”唐雅埋下了頭。
趙誌銘摸了摸唐雅的頭“不會的,菲姐比我們想象中的堅強。”
“但願吧”馮煜搖了搖頭。
一周後,武恒的校門口,寒菲摸著夜慕寒的頭“以後一個人安分點,注意自己的安全,每天記得給我打電話,明白沒?”
慕寒拿開的老媽的手“知道了老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又不是不會去了,你這在幹嘛呢,我進去報道了啊。”說完跑進了學校。寒菲看著夜慕寒越來越模糊的身影歎了口氣,也轉身離去。
進去了校園,慕寒就被這校園震撼到了,不愧是防衛團的直屬學校真的是氣派。
這個學校是真的大,夜慕寒走了十幾分鍾才找到報名點,幾個比他打上幾歲的男子在接待新生。
“同學你是來報名的嗎?”一個男子走到夜慕寒麵前問。
“對對對,是的是的”夜慕寒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男子接過去看了看。
“恩,沒問題了,你直接進去就可以了,裏麵有好多你的新同學”男子指向前方的一棟樓。
“謝謝了”說完夜慕寒向著樓走去。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裏麵的吵鬧聲,十分雜亂。
“真有點激動啊”慕寒自言自語的說,邁步走進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