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求助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
葉子身前的,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塊小小的空地,在那片空地上麵長著一株蘭花。
不過這個角度我還能夠看見白天陳坤留下的那些工具,都是一些小鏟子,小花盆之類的。
葉子手裏麵拿著一把小鍬,這種款式以及大小來看,應該就是直接從陳坤的箱子裏麵拿出來的。
一直到現在我才注意到,這株蘭花的根部似乎有泥土翻動過的痕跡,不過除此之外,我並沒有看出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葉子像個沒事人似的隨手把手裏麵的,小鐵鍬往那個工具箱裏麵一扔,反問我一句。
“有什麽好看的?”
這句話實在是氣得我說不出話來。
因為我真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麽特別的。
但是,一連兩個人圍著這株蘭花,說沒有什麽奇怪的,我真是想不通,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貓膩!
難道剛才這家夥趁著我不注意,把什麽東西埋到這株蘭花下麵了?
我心裏麵這樣想著,幹脆直接蹲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拍去,蘭花根部的那些泥土。
這株蘭花已經盛開了,它非常的嬌小柔美,就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公主一樣,讓我條件反射的放慢了動作,生怕會傷害到它。
這種蘭花,我小的時候見過,它看起來雖然和其他的蘭花差不了多少,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不一樣的地方,花的花瓣上麵有藍色的點點熒光,熒光非常微弱,很好看。
散發出來的香味也很獨特。
我小的時候見過好幾次,當時還想把這種花剛才移到室內去,可是在那之後的每一次,要麽是忘了,要麽就是忙著去做別的事情了,好容易有一次想起來還忘記他長什麽地方了。
從那之後我就沒怎麽見過這種花了,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遇見,真是難得。
心裏麵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我同時也將地上的那些泥巴輕輕的弄開了。
讓我感到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找到什麽。
其一是因為葉子挖的不怎麽深,幾乎隻是剛剛好到達這株花的根部,我找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
也許是我的手太粗糙了,在撫去這些泥巴的時候,不小心把其中一條根弄斷了。
不過也沒關係,能夠生長在這種地方的蘭花,想必也不會那麽嬌弱。
心裏麵這樣想著我又重新把泥土給蓋了上去。
就在我在思考,要不要給這株花施點農家肥,以彌補我對他的愧疚的時候,王虎的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唉,你小子別跑!”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回頭去看,卻發現剛才還站在我身後的葉子不見了。
王虎像是一支離弦的箭似的,朝著某個方向追了過去,我急忙衝著他的背影喊道:“行了別追了。”
雖然這個葉子挺可疑的,但就她這個小身板上樹都費勁,更別說是把人給吊上去了,更何況她也沒什麽理由跟我們說謊。
王虎回來之後鼓著一雙眼睛瞪著我:“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
我搖了搖頭。
他望著我惆悵的臉,歎了一口氣。
“好吧,我知道,錢難掙,屎難吃。”
話糙理不糙。
這件事情有太多的疑點了,我這腦袋一時半會兒的還有些消化不了。
“行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吧,明天再來。”
把陳香送回寢室的時候,唐甜甜還沒有醒,我們三個人就直接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我是餓醒的。
王虎因為昨天晚上的劇烈運動,所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起床,更不用說諸葛坤了,他的生活習慣幾乎和豬沒有任何區別。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去葛叔的麵館裏打包了幾份麵,回來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正拿著掃帚在院子裏麵掃地。
看見這個女人的時候,我先是一愣。
隨即一拍腦門兒!
我這豬腦子!
我怎麽忘了般若這茬?
鬼的事情,再沒有比鬼更清楚的了。
般若這段時間在我家裏幾乎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吃的是我鋪子裏麵的香辣,睡嘛,有時候是在房梁上,有時候是在床底下,反正看她個人愛好。
雖然她是以給我看家護院的名義住進來的,但是,這麽長時間了,我也沒見過她幾回,今天難得碰上了,我趕緊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
“你睡醒了?”
般若看了我一眼,又自顧自的掃著地。
“有什麽事兒,你說吧。”
這家夥還挺幹脆。
“你怎麽知道我找你有事兒啊?”
般若忽然之間放下掃帚,朝著我翻了個白眼:“拜托,奴家搬到你府邸來,總共也沒跟你說過幾句話呀,你今天這麽殷勤,還給我帶吃的,肯定有事。”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我手裏麵提著的那幾份麵癟了癟嘴。
“還湊合。”
話說完之後就直接把那幾份麵從我手裏麵接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逐一打開。
“問吧。”
呃……
我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我跟她說這些麵不是給她準備的,那她掐死我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九十。
所以我隻能看著那幾分熱騰騰的麵,咽了一下口水。
“鬼可以變成任何想要變成的樣子嗎?”
“有道行的就可以,不過鬼變成的人,和真人不一樣,因為人是活著的,那張臉隨時都可能會產生變化,那是鬼不行,不過一些基礎的麵部表情還是可以做到的。”
般若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麵前那碗麵條吸了一口氣。
放在她麵前的那碗麵條,顏色立即就變得暗淡了下來。
我接著問:“那鬼可以掐死人嗎?”
“隻有在人沒有意識,或者感到害怕,身上的陰氣弱的時候,鬼才有辦法下手,不然的話正常情況下是沒有辦法碰人的。”
她說著這話的時候,又朝著麵條吸了一口氣。
這一次,碗裏的麵條迅速幹癟。
不過她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又迅速的吸了一口氣,這一次碗裏的麵條變成了一堆灰。
她倒是一點也不跟我客氣,吃完之後又端起旁邊那碗放在了自己麵前,扭頭看著我,示意我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