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算命
“葛叔,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葛叔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這孩子是個善良的人,這段時間多去燒香拜佛,可能會有點轉機吧。”
他說完這段話之後,起身背著手朝著門外走去。
沒過一會兒陳香就回來了。
“嗯?你們怎麽了?一個個的臉色這麽難看。”
話說到這裏,突然之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難道你的傷惡化了?”
我苦笑了一聲。
“沒有,沒事兒。”
陳香也不是傻子,那一雙明亮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淡了起來,但她也沒有多說什麽,將削好的蘋果放在床頭。
“楊哥,對不起。”
“啊?”
她這沒有來由的一句對不起,把我給幹蒙了。
陳香低著頭,似乎是不敢看我。
“要不是我的話,你也不會這樣。”
“那天我去你家裏找我妹妹的時候,我也發現了,你家肯定是剛剛才裝修過的,剛才裝修過的房子怎麽會突然之間就塌了呢,絕對是之前第一樓的那一夥人在背後搗鬼,沒想到因為我的事情害得你受傷了,對不起。”
她話說的無比沉重,讓我感覺有些不知所措。
但同時也讓我深受啟發。
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從那個所謂的第一樓開始的,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第一樓在背後運作?
關於這件事情,我暫時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知道的是,如果再不解釋的話,這小妞估計又要哭了。
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陳香,陳香,聽完之後也表示要我把戒指給她,她來幫我承受這些。
我也同樣的拒絕了。
隔壁病床那個老大爺,經過他們兩個人這一來二去的給吵醒了,一臉厭煩的看著我。
我隻能也隻能尷尬的撓後腦勺。
好在第二天我就出院了。
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
葛叔說我手裏麵的這些東西是由烏鴉的血浸泡而成的,烏鴉這東西本來就是代表不詳和厄運,我要是用其他的血來鎮住這東西的話,說不定能把這東西給破解了。
心裏麵這樣想著就來到了狗肉市場。
狗,尤其是黑狗,在我這個行業尤其受歡迎,但我爺爺一直沒怎麽用過,更沒有教我如何運用這東西。
因為他喜歡狗,說這狗,從小到大也不過隻活八年,八年的時間,也就是他這一輩子都守護在主人身邊,給他看家護院,甚至是給他解悶,如此忠誠的動物,他舍不得殺。
就算要殺也是迫不得已,最重要的是,殺的時候一定要得到那條狗的同意才可以,並且許諾幫他寫一份福書燒給陰間,這樣下輩子這條狗就能夠轉世做人了。
也許是從小受到他的影響,所以我也不太情願用狗的血,畢竟生命不分高低貴賤,隻是現在除了用狗血之外,我就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到了市場之後,我買了一碗黑狗血,順勢將這枚戒指整個扔了進去。
扔進去的同時,一縷黑煙冒了起來。
不過這縷黑煙非常的淡淡,到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不會被人發現,而且也隻有一點點,一會兒就消散不見了。
這二者既然能起反應,那肯定有一定的功效!
太好了,說不定這樣就能把這東西給破了!
我心裏這樣想著,端著這碗黑狗血美滋滋的往回走。
路上一個中年男人和我擦肩而過。
我之所以對這個中年男人印象深刻,完全是因為,這個男人不管是身上的衣服還是身材來看,都和我那天晚上夢裏夢到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我下意識的回頭去看他,沒想到的是,隻在這一瞬間那個男人就淹沒在了人潮人海當中,沒了蹤影。
我一下子冒出了一身冷汗,剛才的喜悅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我相信我的視力不錯,絕對不會看走眼的那個人絕對就是我夢裏夢到的那個男的。
在這之前,我也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他,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這家夥一直在跟蹤我?
有了這個念頭之後,我轉身走了。
此時正值上午,集市上人來人往,我不管走到哪裏,都能夠感覺到背後有一陣腳步聲,為了更加確定我的想法,我故意往偏僻的巷子裏麵走。
走著走著跟在我背後的腳步聲就隻有一個了,同時,我人也走到了死胡同。
猛然一回頭。
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男人,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回頭給嚇了一跳,有些尷尬地笑著。
“喲,小哥,這麽巧呢?”
我看著這個人先是一愣,過了一會兒,腦子裏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之前賣給我銅錢的那個大爺嗎?
我剛想開口搭訕,那大爺突然麵色一變。
“哎呦!小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疾厄宮陰雲籠罩,你最近要倒大黴呀,輕則傷筋動骨,重則家破人亡啊!”
我一聽他這話,我臉色也變了,擼起袖子正準備開罵,他那大手順勢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小兄弟,不瞞你說,你大哥我早年間學過這一行的,但是你也知道,要做這一行的,以後肯定會五弊三缺,我可不想這樣,所以就早早收手了,沒想到今天讓我碰見你這萬年難得一遇的倒黴相啊。”
“你信不信我把你打成萬年難得一遇的慘相?”
“哎呀小兄弟呀,你聽我把話說完嘛,我知道哥哥我這話有點不中聽,但是忠言逆耳啊,哥哥我學過,而且是專業的,來我給你相相麵。”
話說完這老大哥,盯著我那張二十四k純帥的臉觀察了一會兒,胸有成竹的看著我。
“你最近肯定住院了對吧?雖然沒有仔細傷到筋骨,但是也夠嗆。”
哎我去!
這家夥居然還有兩把刷子!
我這心裏雖然驚訝,但我之前聽人說過,這些看相的算命的都對人的表情特別有研究,所以我故意板著一張臉。
“然後呢?”
那老大哥並沒有被我這一套唬住,又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
最後問我,家裏的房子是不是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