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成了本能
落日城這邊的事，顧晨曦也不是那麽放在心上了，隻能說可謂智者盡其謀，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文武爭馳，君臣無事，可以盡豫遊之樂，可以養鬆喬之壽，鳴琴垂拱，不言而化。
隻需要好好安排安排這城主府的事兒便可。
“阿冥？”顧晨曦有些驚喜，被來者抱了個滿懷，鳳眸閃爍滿含星辰。
“嗯，”墨夜冥點頭，看著顧晨曦這容貌，“曦兒這臉是照著為夫捏的嗎？”
“嗯，可好看？”說著向墨夜冥麵前湊了湊，眨了眨眼，完全不似以往的邪魅公子。
墨夜冥不知該如何回話了，說好看？自誇呢？說不好看，撒謊呢？
顧晨曦笑了，“罷了罷了，不難為你了。”抱著墨夜冥的腰，“你怎去了這麽久，原本還打算帶你回去見見父主和母上呢。”
墨夜冥順勢抱起顧晨曦坐著，將顧晨曦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去查了點兒百億年前的事兒，所以耽擱了。”眸中含笑。
曦兒，你可否告知我呢？
顧晨曦一聽，眸中閃過幾絲不自然，很快可還是讓墨夜冥捕捉到了。
握住顧晨曦的手也不由地緊了幾分，痛意湧上心頭，顧晨曦這才反應過來。
“曦兒剛才，在想什麽？”妖媚無雙的臉上點綴著笑意，可黑眸深處卻是一片深邃。他不知道百億年前，他的曦兒究竟隱瞞了他多少東西。
明明那次已然說開了，他以為沒有了。可實際上……
顧晨曦淺淺勾唇，“說了，阿冥可不許生氣。”鳳眸微揚，既然是去查了資料，那麽這蛇人的事估計要被再次提起吧。
鳳眸深處斂下風暴，上一次蒙混過關，她便知道，阿冥總會再次問起的。
墨夜冥低頭在顧晨曦唇角落下一吻，“不會生氣。”語氣柔和，這是打算告知他了嗎？
“阿冥可知，蛇人一族有很特殊的地方，”顧晨曦並不打算完全造假，真真假假這才更容易讓人相信。
墨夜冥點頭，這個他確實知道，隻是不清楚具體是什麽。
顧晨曦接著說，“蛇人一族作為隱族與九彩吞天蟒的結合體，生來便是殘忍嗜血的存在，可川穹不同，他澄澈至極。蛇人一族的血是上上品。”語氣平和，緋辭和川穹早就在墨夜冥到來的時候便離開了。
“你不會……”收養蛇人就是為了取血吧？墨夜冥不敢相信，他不相信自己的曦兒會是這種人。
顧晨曦抬頭咬了墨夜冥一口，“想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接著道，“蛇人一族的血確實都是上上品，可我也不至於那般。隻不過因為蛇人一族畢竟是隱族的分支之一，且誰也難保自己日後不會有個什麽意外。
但，我找到蛇人的時候，做了契約。我找回所有蛇人且不可泄露他們的身份，他們則是月月供血予我，且效忠於我。
隻不過是找人，對於我而言，再簡單不過。這樣的一筆生意，我何樂而不為？”妖邪的臉上滿是笑意，鳳眸之中盡是坦然。
墨夜冥還是有些懷疑的，僅僅是因為這個，就可以抵消那些仇恨嗎？
顧晨曦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墨夜冥懷疑的目光似的，“隻是，阿冥，你知道我的脾氣。”說到這裏，狹長的鳳眸微閃，舔了舔唇，“就算收留他們，我也不願的。因此……”眸中一片深沉望向墨夜冥。
剩下的話語，即使顧晨曦不說，墨夜冥也多少知道了。
這在百億年前並不是什麽新鮮事，主人處罰了奴仆，打死了都不為過。
隻是，墨夜冥從未想過她的曦兒竟然也會這般！
“阿冥是在意外嗎？”顧晨曦感覺到墨夜冥身子的僵硬，回抱住他，“阿冥，我年少繼位，如果沒有點兒另類的手段，我是坐不穩隱族族長之位的。”
顧晨曦，遠遠比墨夜冥狠辣。
隱族到底有多大，比神魔兩族加起來還要多，裏麵的醃臢之事更是多，而顧晨曦當年隻有六歲啊。
墨夜冥一時之間，心緒萬千，將頭埋在顧晨曦的肩膀上，“不是，隻是第一次聽你說這些事。”第一世，兩人雖然成親，可也是各管各的。
顧晨曦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是張揚肆意的，他從未想過她會有那麽狠辣陰鷙的一麵。
顧晨曦不願說出那件事，便隻能說這件了。
當年顧晨曦解決的人可著實不少，至於為什麽與百裏清波這麽不和。
因為，百裏清波見過那樣的顧晨曦！
顧晨曦緊緊地抱住墨夜冥，鳳眸深處一片陰鷙。她不像父主，隱藏著自己，她知道一輩子太長了，尤其是修煉之人。
她不知道自己能夠藏多久，哪一日會不會被阿冥發現。
因此不如自己說出來。
她從不是善人，更不是什麽溫和的大姐姐。
這也是為什麽，在恢複第一世記憶之後，即使墨夜冥上一世囚禁過她，逼她到極致，可這一世她仍願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她不知，如果墨夜冥那般，如同自己第一世那般，她會不會親自煉製鎖鏈，親自編造陣法，將他鎖起來，囚起來……
“即是如此，為何不肯告知與我？”顧晨曦的心緒，墨夜冥自然是不知道的。
顧晨曦輕笑，眼眸彎彎著，“我若告訴你，你可會每月都服下這蛇人一族的血，可會忍住不去動他們？”這是真的，每月為了墨夜冥的身子，她都會想盡辦法喂他喝下。
墨夜冥回憶著，他不記得自己喝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啊。
“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每晚固定一杯牛奶，早晨固定一杯紅茶，這血不需要多，一滴柔和進去便可。”墨夜冥體內有蛇人一族的詛咒，隻有每月服下蛇人的血才可壓製，唯有服下川穹的心頭血才可祛除詛咒。
“不會。”想了想，墨夜冥確定自己不願意喝血這種東西，“既然是柔和在裏麵，可為何我從未感覺到過？”
顧晨曦歪頭，喉嚨裏滾出酥啞的笑，“阿冥可記得，有時，我早上會索吻，甚至會咬破肌膚？”鳳眸發亮。
墨夜冥這才想起來，是了。
每天早上的吻，每個月都會有幾天，曦兒會特別強勢。即使吵架的那幾月也從來不會落下。
顧晨曦對墨夜冥的愛啊，已經成了習慣，成了本能……
解釋啦解釋啦，為何顧主在恢複第一世的記憶之後會原諒第九世的帝君。
因為第九世的顧主被那般，其實顧主自己也是有責任的啦，因為顧主愛得太沒有尊嚴了。而同樣現在的顧主也明白這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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