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兄弟喝酒
“那不可能是那兩位的人?”關月接過靈果,啃起來。
神若清也是緊緊地盯著魔九禦,這一刻他才發現他對這個“死對頭”是一點兒都不了解。
“那就更不可能了,一位不管事物很多年了,另一位不是在找人嗎?哪裏有這種閑空?”魔九禦熟練地烤肉,撒佐料。
“那你是怎麽認出我是關月的?”這一點關月是最好奇的。
神若清也很是好奇,“對啊,九淵閣的下屬很多,你又是如何認出的關月的?”
魔九禦瞥了一眼神若清,吃了口烤肉,“這就更簡單了。九淵閣兩大執事之一關月愛吃。剛見到你那會兒,如果本殿沒有猜錯,你在吃紫參果吧?”
關月點點頭。
“隻能說九淵閣果然是財大氣粗,一顆紫參果也需要一百黑靈幣吧?關月閣下應該在那一小會兒的時間裏吃了不下十顆,也就是一銀靈幣。”
關月聽到這裏撇撇嘴,“才沒有,我家種了紫參果,是我娘親給我的。”就閣主那個小氣的樣子,一個月的俸祿才那麽點兒,哪夠他吃的?
還是娘親好。
魔九禦笑著點點頭,換了個姿勢,揉了揉手腕,烤累了,直接把燒烤扔在一旁,化出一個小椅子,渾身倚在上麵,“那關月閣下家中挺富裕。”
神若清不由笑了,是,關月家裏確實挺有錢的。
關月輕咳嗽兩聲,他家是挺有錢的啊。
畢竟是琳琅州的家族。
這世上,誰不知道琳琅州的家族是最有錢的,除了琳琅州就是淡竹雲域了。
魔九禦喝了口茶接著說,“關月閣下想知道本殿為何能發現你吧?”
關月點點頭。
魔九禦開口,“這個便更簡單了,本殿是元風,風無處不在。”魔九禦起身,“行了,兩位聊,本殿困了,就先睡了。晚安。”擺擺手,悠閑地跨步走回帳篷。
關月看著魔九禦還未烤好的燒烤,想了想自己,看向神若清,神若清一笑,“關月閣下,本殿做的膳食隻有本殿的夫人能吃。”
關月撇撇嘴,接著吃靈果,“神子殿下,這位魔子殿下可不簡單啊。”玄靈之地的人有一種特殊的氣息,連他都不清楚。平時辨認玄靈之地的人也是完完全全憑借著玄靈之地的人出手狠辣,絲毫不留情麵。
可這位……
神若清微笑,“魔宗魔子殿下又豈會簡單?”
——
入夜,葉琛今天心裏依舊擔憂著顧晨曦。
明知道她安全無虞,但他就是心慌。
天空的星辰無比璀璨,墨夜冥隨意躺在草地上仰望著漫天星子,心中突然湧出悲涼之意。
隻覺滄海桑田,人心難如往昔。
他閉了閉眼,試圖壓下心中雜亂思緒。
再睜開眼,眼前景象早已翻天覆地,星辰不見,巨樹拔地而起遮住月光,不遠處似乎有潺潺流水,路邊雜石嵌入土地,耳邊鳥鳴清脆悅耳,生機勃勃。
“出來!”他心中隱藏的不安這時候突然減緩許多。
“應戰否?”一道低沉男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應。”葉琛心中巨石落地,隨之而來的便是滔天怒火。
隻見一道白影飛速而來,立刻纏上那黑影,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若是修為高深之人,便可看出兩人之間的過招甚是精彩。
白衣上去直接一拳正對對方天靈蓋,卻見黑衣伸手抓住對方的手,借力向上一躍,在空中翻身過後跳到白衣身後,白衣當即掙開對方,向下一招掃堂腿,揚起無數塵土和石子。
微弱的月光下,隻見二人打的難舍難分不分上下,隻能看見衣角勾起的優美弧度。
不知過了多少個晝夜,最終雙方都累的癱倒在地。
“你來這裏幹什麽?”葉琛喘著粗氣,還是不忘他最擔心的事。
“嘁,就隻許你來找天靈地寶?本閣主就不能來?”葉長痕情況也不怎麽樣,隻覺渾身酸軟,半點力氣都使不上來。
“本君警告你,曦兒,你最好別動,否則別怪本君不顧兄弟情分。?”葉琛和葉長痕並排躺在草地上,任由身上的汗水流入土地。
“我隻是好奇,到底是誰讓你連帝君之位都不想要了。”
“什麽事該管,什麽事不該管,景離,你最好清楚。”
“切,本閣主又不喜歡男人,更別說還這麽小。”
葉長痕這話說的巧妙。
一方麵嘲笑了顧晨曦現在不得不女扮男裝,一方麵又嘲笑了墨夜冥一個幾億歲的老牛了還啃顧晨曦這顆十五歲的小嫩草!
葉琛望著恢複原樣的星空,久久沉默不語。
葉長痕說話向來是挑著疼的地方說,紮得他心裏一陣刺痛。
“你知道我想篡權奪位?”葉長痕漫不經心懶懶散散地看著漫天星辰。
“知道,你若喜歡便拿去。”葉琛閉上眼睛,也不平緩自己的氣息。
他很久很久沒有這麽酣暢淋漓地跟人打過一場了,也很久很久沒有發泄自己不甘的方式了。
“你當真不在意這位置?”葉長痕隨手一撕將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本俊美的臉。
“嗯。”
“為了個女人……真是不值得。”葉琛不用看也知道對方臉上嘲諷的臉色,可他也懶得同他這種人解釋。
“你不懂。”
“……唉……本來布好天羅地網,就等你鑽進去,這下可好,也白費了這些心思。”
葉長痕語氣頗為遺憾和失望,隨後又補了一句。
“不過……這九洲十域也是個爛攤子。”
“有酒嗎?”
“有,可惜老大不在。”
“哪天把他拉來就行。”
開壇直覺香味撲鼻,隻一聞便想人溺斃其中,這酒是他從未見過的。
“以前我從未見過此酒。”
“嗤,我早就不釀了,這一壇是老大在那棵桃花樹下埋了個幾十萬年了,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竟敢偷他的酒?”
“他啊,早就不喝酒了,而且這酒估計他早不知道忘哪兒去了。好酒不應辜負,今日來個不醉不休如何?”
墨夜冥瞥了眼幾個壇子,眼中陰鬱一掃而空,出現幾點零星笑意。
“怕是不夠我們二人塞牙縫的。”
“喝不喝?”
“喝!”
墨夜冥再醒來的時候葉長痕早就不見其影了,昨夜那酒實在厲害,看著自己周圍的隱身結界,搖搖頭,試圖把醉意從神識中消滅個幹淨。
唉,也不知道到底是酒醉人,還是人自醉。
從地上爬起來,施了一個清潔術,戴好麵具,朝著前方走去。
“二哥,你就是…就是個…懦夫!”
“老三,你再說一遍?!”
“嗬,怎麽,本閣主說錯了?明明喜歡她,還不直接上?堂堂帝君當一個小名譽導師,你挺厲害啊!”葉長痕灌了一樽酒,嗤笑道。
墨夜冥看了一眼葉長痕的醉態,歪頭,也灌了一白,“你個幾千萬年的單身狗,不是,單身龍又懂什麽?你這樣的,估計注孤生!”
也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的,墨夜冥原本清冷矜貴的氣質一去不複返。
“當本閣主願意要女人呢!”葉長痕撇撇嘴,“要是和你一樣,本閣主還不得瘋?!”
墨夜冥沒有再說話,深深地看了葉長痕一眼,隻是一杯一杯地酒往嘴裏灌。
他曾經也和葉長痕一般,要天下不要美人兒。或者說,他以為隻有要了天下,他才能守護住美人兒。
可是,他忘記了。
時間啊。
猜到葉琛是誰了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