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邀請幽禁
“望舒做的甜品果真是美味!讓我回味無窮啊!”慕容修遠倚在太師椅上,悠閑地吃著小蛋糕,看著薄雲祈和納蘭溫言在踢蹴鞠。
而顧晨曦則是在看書。
“有人敲門。”薄雲祈放下蹴鞠,擦擦汗。
納蘭溫言大口地喘息,他幹嘛要來替慕容瑞霖那個混蛋!好累。
薄雲祈將水遞給納蘭溫言,“你的體力,不行啊。”
納蘭溫言抬頭,看到薄雲祈似笑非笑的眼眸,“哼。”
呦,這是長脾氣了?
挑眉微笑。
顧晨曦則是放下書冊,出去開門。
三人跟在他後麵。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誰會來。”納蘭溫言有些好奇,他們剛住過來就有人來拜訪?
薄雲祈活動了活動身子,“應該是鄰居。”勾唇,臉上仍是那不變的笑。
“便是不知是哪位鄰居大駕光臨了。”住在這裏的六人,身份和他們都一樣,不,不一樣。
住在這裏的六人,都是天榜上的人,而他們四人還不過是新生啊。
不知道是哪位閣下大駕光臨,還真是蓬蓽生輝啊……
四人的臉上都是笑容,可眸中卻是半分笑意都沒有。
顧晨曦去開門,另外三人則是坐在沙發上,靜待。
“顧少。”來者一襲金色長袍,五官俊美,流溢的金色眸子滿含笑意,對著顧晨曦行了一個晚輩禮。
是的,論起輩分,顧晨曦大這所有少主一輩,哪怕是薄雲祈幾人看見顧晨曦,若不按交情,也應對叫一聲“叔叔”。
“萬俟少主。”顧晨曦微微點頭,嘴抽了抽,都多久沒人對他行過晚輩禮了?自己的輩分大,顧晨曦清楚,可因為都是年齡相仿,所有都是行平輩禮。
誰知道今天竟然被行了個晚輩禮,這種感覺,還真是難以用言語形容啊!
“請進。”
“薄少,納蘭少主,慕容少主。”萬俟臨對這三位行的便是平輩禮了,三人起身回禮,“萬俟少主。”
“萬俟少主請坐,不知萬俟少主今日前來,有何事?”納蘭溫言將茶遞給萬俟臨,微笑。
萬俟臨雙手將茶接過,坐下,微微點頭,“隻是聽聞這陣眼的別墅被四位買下,正恰是鄰居,澤南亦無事,故而冒昧登門拜訪,還請四位見諒。”
慕容修遠被說的一愣一愣的,這話,是人能聽懂的嗎?
能不能說的簡單一點兒?!
納蘭溫言則是眼前一亮,言行、舉止他都做的很好,早就聽聞璿璣殿重禮儀,果真如此。
“無妨。”納蘭溫言對著萬俟臨彎眼一笑。
可這笑容,在某人眼中是那麽刺眼!
顧晨曦不知何時走到薄雲祈身邊,“錦晟,明日醜時三刻,三樓見。”她不想讓薄雲祈後悔。
薄雲祈微微點頭,有些東西說開了,也就好了。
萬俟臨繼續說,“因明日是開學典禮,故今夜我等六人準備露天燒烤,不知四位可要參與?”
“露天燒烤?”慕容修遠瞪大眼睛,“有酒嗎?”他嗜酒,更喜歡靈酒,鶴觴秋露便是,能夠提升靈力。
萬俟臨點頭,“有,莉珊今夜將她收藏八年的香飄十裏取出,雖不如慕容少主的鶴觴秋露聞名,可也是上好的靈酒。”
慕容修遠看向顧晨曦,“望舒,反正我們晚上無事,便去唄!好不好?”眨眨眼。
顧晨曦簡直不想去看,天知道!
他對小正太這一類的人是最沒抵抗力了!“錦晟,毓謙,你們去嗎?”
納蘭溫言想了想點點頭,“可以,我好久都沒有露天燒烤了。”
薄雲祈聽納蘭溫言同意了,也自然是同意的。
顧晨曦對著萬俟臨“好,不知什麽時辰?”
萬俟臨起身,“戌時整,在後山的樹林。四位無需準備,空手赴約即可。”
顧晨曦點點頭,“知道了,定準時赴約。”
萬俟臨行禮,“既如此,澤南先行告退。”
納蘭溫言起身,“萬俟少主請。”
慕容修遠也起身相送。
萬俟臨對著顧晨曦微微行禮,跟隨兩人離開。
“好一個謙謙公子,溫潤如玉啊。”薄雲祈勾唇,眸中一片冰冷。
“錦晟,他與南宮青朔不同。”顧晨曦眯眼,若說南宮青朔表麵是翩翩公子,那麽暗地裏定是一個小人,也就是所謂的斯文敗類。
而萬俟臨不一樣,他的父殿是璿璣殿的殿主,母上是風雲殿的出嫁娘子,璿璣殿殿主雖然以前也有過女人,可是自從娶了那位,直接遣散後官。
而萬俟臨隻有一個弟弟,家庭和睦,自然不會像南宮青朔那般。
薄雲祈勾唇冷笑,“本少清楚,今晚恐怕不能與顧兄秉燭夜談了,現在有時間,不知顧兄可否願意?”
顧晨曦點頭,“可以,三樓見。”上樓。
薄雲祈則是等納蘭溫言和慕容修遠回來。
“錦晟,望舒呢?”慕容修遠眨眨眼,疑惑的問。
“望舒去準備今晚的露天燒烤了,我找毓謙有事,先走了。”勾唇,眼眸含笑,看向納蘭溫言。
薄雲祈在笑,可納蘭溫言隻覺得渾身發冷,他又做錯什麽了?
沒……沒有吧。
薄雲祈瞥了納蘭溫言一眼,“走吧,需要本少牽著你?”語氣很冷。
納蘭溫言心中一愣,可下意識地急忙跟上,臉色發白。
慕容修遠蹙眉,有些不解,算了算了,都有事,本少就去準備酒吧!
“錦晟……”納蘭溫言跟著薄雲祈來到薄雲祈的房間,低下頭,不敢多言。
薄雲祈直接鎖上門,拿出酒,一句話不說。
納蘭溫言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裏,頭更低了,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麵對家長一般,不知道自己又哪裏惹到他了。
自從五年前,薄雲祈救了納蘭溫言之後,汀蘭州的主族一脈便放心地將納蘭溫言交給薄雲祈照顧了。
別人眼中,無論在如何,薄雲祈也不過是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罷了。
可,納蘭溫言卻知道,便是這個十五歲的孩子,有多恐怖。
薄雲祈起身,要離開,納蘭溫言急忙看向薄雲祈,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也知道薄雲祈不可能真的打他,可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你知道這個人有多狠,而是他什麽都不做,靜靜地等著你,靜靜地看著你。
未知才是恐懼的根源!
“錦晟,我……”開口。
薄雲祈一句話都沒有說,開門,出去,鎖門,離開。
不要!
納蘭溫言看著周圍逐漸暗下來並縮小的空間,心中更加害怕,使勁地拍門,“錦晟,我錯了!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納蘭溫言怕黑,更怕無人的暗室。
用現在的話便是,他有幽閉恐懼症。
“錦晟!我錯了,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跪坐在地上,大哭,嘴中不停地認錯。
他的靈力似乎被禁,這一刻,他隻剩下了恐懼!
“錦晟,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
“我真的……知道錯了!”
“以後再也不敢了!”
“放我出去!”
……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錦晟,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抱緊自己的大腿,將自己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放聲大哭,抽噎,認錯。
認一個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的錯。
納蘭溫言像是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哭泣,“錦晟,放我出去……”
明明是在別墅裏,無論是顧晨曦還是慕容修遠都是能聽到的,更不用說薄雲祈的房間有陽台,外麵的人也是能聽到的。
可,確實無人聽見,更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