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丁宴沒死,是帶娃跑路
警察局。
“陸市長,您……您來看夫人?”
聽到警員的詢問,陸宗遠點了點頭,並對他們說,“不必理我,正常辦理案件。”
“好的,那我帶您去見池璐。”
等到陸宗遠離開,辦公室裏就陷入一陣小聲議論。
“那個池璐膽子真大啊,居然敢用陸市長的關係賣假藥。”
“就是嘍,要不是陸市長早有準備,把她的藥都扣下來,這次陸市長要被她害死。”
“看來陸市長要大義滅親了啊,對於陸市長的人品,我是真的服氣。”
警員把池璐帶來了審訊室,她已經知道醫院那邊根本就是和自己在做戲,假意要和她合作,轉頭就把藥物送到了警察局!
桌子對麵的男人,穿著整齊妥帖的西裝,儒雅親和,唯有那雙望著她的眼睛,不含一絲情感,反而還有深深的冷意。
池璐眼眸赤紅,雙手緊緊地搭在桌上,微微顫抖,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陸宗遠,你真是設了一個好局!”
“如果不是你心術不正,怎麽會入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陡然有些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眸含淚,“我是心術不正啊,我為了賺錢可以不擇手段!那丁宴呢?她當年涉嫌人體實驗,本應該判死刑!你做了什麽?!”
“調查結果顯示是有人誣陷丁宴。”
陸宗遠麵無表情,但深邃的眼眸更為晦暗,像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她自嘲一笑,坐著一動不動,池璐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違法了,但她就是不甘心,她不甘心丁宴違法,可以得到他的庇護!
但是對於她,他的丈夫卻親手設了個局,將她送進了牢裏!
“丁宴沒死吧。”
陸宗遠突然說,但池璐還是坐著沒動,眼神麻木,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
“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麽娶你嗎?”陸宗遠繼續說,“因為丁宴留下的遺書中,她讓我娶你。當時你算計我,她的意思是不想讓我染上汙名。”
陸宗遠的眼神漸漸冰冷,“結果結婚沒多久,你把我們的孩子弄丟了。我本來覺得你不該再留在陸家了,但是我越想越不對勁。”
隨著陸宗遠的話,池璐的眼珠動了動,視線凝聚到了他的臉上。
“孩子根本就沒丟!你把她送回到了丁宴的身邊!”
陸宗遠突然站了起來,儒雅隨和的男人難得有了怒意,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池璐,你和丁宴真是編的一手好戲!你那麽恨她,卻幫著她離開我,還幫她帶走了孩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池璐諷刺地笑了一聲,“我巴不得丁宴早點死!我這輩子最暢快的事情就是聽到她的死訊,如果她還在華國,我絕對要把她送進牢裏!怎麽可能幫她?”
見她否認,陸宗遠輕吐一口氣,重新坐回了位置。
不著急。
他遲早能問出來,也能把丁宴和孩子找回來!
在丁宴的死訊傳來前,其實就有她要離開的跡象,隻是他的內心始終不願意承認。
他寧可相信丁宴是死了,而不是想要離開他!
陸宗遠取出口袋裏的一張疊好的紙,打開放到桌上,這是銀行轉賬單,但上麵顯示的年份卻有些久遠。
“那你說說你創辦天池的錢是哪來的吧。”
陸宗遠的手指叩了叩桌麵上的紙,“根本我的調查,丁宴在死前把自己的部分隱藏存款都轉給了你,她甚至都沒給她的父親留多少錢。
你和她勢同水火,她為什麽要把錢給你?又為什麽要在死前,特意留下遺書,讓我娶你?”
池璐望著那張紙,眸光微動,沒說話。
“另外,有一個匿名賬戶每年都會朝YZ研究所捐款兩千萬,這個賬戶在你女兒陸久歌的名下。YZ研究所是丁宴創立的,現在的負責人是丁宴的父親,你理應對研究所深痛惡絕,為什麽還要偷偷用你女兒的賬戶給研究所捐款?”
池璐還是不肯說話,但陸宗遠從她的神情變化中,已經判斷出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丁宴啊丁宴,為了離開我,你寧可把自己最討厭的女人推到我身邊嗎?!
親和溫潤的眼底不由覆了一層陰霾,“當年你和丁宴達成了某種交易吧?她的目的是離開我,離開華國,而你則是拿到了你想要的錢,並且還成為了我的夫人,又擁有了地位。
因為你和丁宴向來不和,她才故意選擇了你,就是不讓我懷疑。”
當陸宗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池璐瞬間就繃不住了,放在桌上的手收了回去,眼睛垂著不敢看陸宗遠。
“別忘了你還有個女兒。”陸宗遠冷眼看著她。
池璐身體一顫,猛地抬頭看向他,“你放過久歌!”
“我上次能把她從警局撈出去,也能再把她送進來。”
他目光沉沉,和平時溫潤儒雅的樣子相差甚大,眉眼間還帶著幾分狠厲,“如果你不想讓陸久歌二十幾歲就來監獄陪你,那就把丁宴的行蹤告訴我,還有那個孩子的下落。”
池璐渾身無力地癱軟在了座椅上,唇瓣顫了顫,許久,才嘶啞地開口,“那麽多年過去了,我怎麽知道她去了哪兒。但那個孩子,她讓我幫忙送到了D國柏林的曼徹斯特大學,曼徹斯特醫學院的一個教授是她的朋友。”
“那個教授叫什麽?”
“拜爾·阿登納,95年的諾貝爾醫學獎獲得者,不過前幾年好像去世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陸宗遠就沒有在審訊室多留,在他離開前,池璐糾結再三,終是喊住了他。
“康泰藥這件事和久歌沒有任何關係,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陸宗遠腳步一頓,沒有回複,直接就走了。
等出了警察局,他就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幫我訂一張去柏林的機票,另外我休假三天,有什麽急事等我回來再說。”
陸宗遠連忙回了家裏收拾行李,收拾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將近二十年啊,他才反應過來。
他出生名門陸家,從小在從政這條路上就表現出極強的天賦,三十多歲當選全國最年輕的帝都市長,風光無限。
別人都說他多智若妖,算無遺漏,若非出生陸氏,養得一身正氣傲骨,不屑做那肮髒腐敗的事情,要不然必定是國家最頭疼的官員。
可那個女人,次次都在他的算計之外,甚至耍了他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