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好學的顧教授
和蘇姒掛斷電話後,顧珩給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
顧珩:雖然容貌一樣,但年齡對不上。
[調查一下她和那個女人有什麽聯係。]
顧珩:這個年紀就有這等天賦,除了那人,我想不出第二人。
[或許是親屬。]
顧珩看到這條消息,怔了片刻,才打字回複。
顧珩:她,真的死了嗎?
[目前看來是的,但誰知道呢,就像我們不知道她的醫學極限在哪裏一樣,也無法肯定她的死去。]
顧珩一直不相信那個歐洲各國勢力奉若神明的女人會如此輕易死去,雖然她的死亡是很多人喜聞樂見的結果,但也代表現代醫學就此停滯不前。
當年和她爭論的畫麵恍如昨日。
“顧珩,當一個科研者心懷憐憫的時候,時代是不會進步的。”
“你要相信,我將會開啟一個人類的新紀元。”
他那次失了態,難以維持風度地怒斥她,“Asteria,你不僅是個科研工作者,還是個醫生!”
Asteria,阿斯忒瑞亞,她是曼徹斯特大學最年輕最優秀的畢業生,曾獲得醫學院最高榮譽稱號,得到D國首相接見。
他們師從同一位教授,老教授是諾貝爾醫學獎的獲得者,卻以她為榮。
老師當初斷言,Asteria的成就將會遠超於他。
是的,她的成就遠超於老師,整個歐洲都要匍匐在她的腳下,卻活活氣死了老師。
那次爭論,發生在老師的葬禮上。
眨眼六年過去,物是人非,歐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想了想,給蘇姒發了一條消息。
顧珩:比賽在曼徹斯特大學舉行,你知道這個學校嗎?
你姒不姒撒:母雞啊
顧珩:那是D國最好的學校,諾貝爾醫學獎的得主是曼徹斯特大學的醫學係榮譽教授
你姒不姒撒:[不知道說什麽,給你豎個大拇指.jpg]
你姒不姒撒:豈不是能見到大佬?
顧珩:見不到了
你姒不姒撒:為什麽?
顧珩:他去世了
你姒不姒撒:好吧
顧珩:我先和學校反饋,到時候通知你開會時間
你姒不姒撒:ojbk
顧珩:這是什麽意思?
顧珩:似乎沒有這個英文單詞
你姒不姒撒:就是ok
你姒不姒撒:中間加上幾把,表示強調語氣,完全讚同的意思
你姒不姒撒:懂了嗎?
顧珩:懂了幾把
你姒不姒撒:……
你姒不姒撒:我懷疑你在罵我
顧珩:幾把是什麽意思?
你姒不姒撒:就是罵人的話
你姒不姒撒:我打遊戲的時候,聽到別人這麽罵
顧珩:那為什麽加在ok裏麵表示讚同
你姒不姒撒:母雞啊
顧珩:這又是什麽意思?
你姒不姒撒:……
你姒不姒撒:別問了,這是我們年輕人的暗號
顧珩:我有時聽不懂蘇同學的話
顧珩:還請蘇同學解惑
你姒不姒撒:不要試圖融入我們
你姒不姒撒:畢竟年齡不允許
顧珩:?
這位帝都大學最年輕的教授,隻是在一群年逾古稀的老教授中算年輕的,其實已有二十七歲,比蘇姒大了一輪。
看到蘇姒發過來的消息,顧珩才反應過來小姑娘才十八歲,不由啞然失笑。
“姒姒,呂叔說那天是他們節目組沒有布置好現場,想要請你吃個飯賠罪。還請了其他人,綜藝播出後的反響很好,算是慶功宴。”
和顧珩聊完之後,蘇姒就接到了秦子嵐的電話。
“隻是私人聚會,不用打扮很隆重,節目組那邊就幾個主持人和我們聚一下。”
若是正經的聚會,蘇姒倒是嫌麻煩,不太想去。
聽到秦子嵐這麽說,她便應了下來。
“什麽時候?”
“就明晚。”
“好的,地址發我。”
秦子嵐用微信把酒店地址發給了蘇姒,隨後顧珩給她發了開會的時間和地點,剛好在後天下午,倒是沒有和聚會撞上。
第二天。
既然隻是個私人聚餐,蘇姒就懶得打扮,隨意穿了一件呢大衣,素麵朝天就去了酒店。
未施粉黛,也難掩絕色。
肌膚瓷白,底子比化了妝的女明星還要好。眸光淡漠,視線如雪水般清泠,讓人總是忘了她隻有十八歲。
更讓人忘了,沙雕的本質。
“姒姒,淩晨一起去蹦迪吧!附近有一個很不錯的酒吧!”
譚寶珊見她落座,便湊了過來說了一句。
“不去。”蘇姒說,“最近截肢了,蹦不起來。”
譚寶珊:“.……”
其他人:“.……”
見慣了蘇姒一句話噎死人的行為,他們這回倒是很快就緩了神。
在呂叔和秀姐的組織下,這頓聚餐倒是熱熱鬧鬧,就是車佳晨和冉蔓蔓還是會不客氣地互相嗆聲。
“這回可別再出什麽意外了,免得又進局子。”
車佳晨端著酒杯,朝冉蔓蔓抿嘴笑,明顯地幸災樂禍。
冉蔓蔓悶了口酒,咬著牙說,“我行得端,做得正,就算進了局子也不怕!我看就是你做的吧!老是提這事,就是想甩鍋!”
“如果是我做的,警察怎麽不來找我?非要去找你?”
“我都說了你想甩鍋,想報仇故意陷害我!”
“那我應該推籃板砸死你。”
見兩人越吵越凶,呂叔連忙站起來,朝蘇姒舉杯,“那次意外是我們準備不周,讓姒姒受驚了,我們幾個主持人代表節目組自罰一杯,給姒姒賠罪。”
聽到他的話,其餘幾個主持人紛紛站了起來,朝蘇姒說了幾句客氣話。
“沒事。”
他們誠心誠意地道歉,蘇姒想了想,還是喝完了杯中的酒,表示接受了他們的歉意。
喝完之後,隻覺得這沒顏色的酒辣喉嚨,蘇姒就灌了一杯果汁。
“這是果酒,後勁很強的,你悠著點。”
旁邊的譚寶珊提醒蘇姒。
“.……”
喝完一杯甜滋滋的果酒之後,蘇姒的腦海裏就蹦出來兩個字。
完了!
她還是知道自己酒量幾斤幾兩的。
看了眼在座的人,雖然認識了挺長時間,但對於蘇姒來說,還沒有熟到可以讓他們見識自己酒後失態的模樣。
思慮片刻,她撥通了一個早就可以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凶巴巴地說,“晚點來接我一下!”
“在哪兒?”
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側傳來,伴著輕笑,似是沒想到她會給自己打電話。
“不知道!”
“.……”